刻出来似的。”
五官心中冷哼,但却依旧笑逐颜开。
就在此时,便听得扬凤突然道:“呀,那不是琴安吗?她不是出宫了吗?怎么还在宫里呀?”
五官听得心中一喜,忙朝扬凤所指地望去,果然,在离她十小之距处,一个与琴安极像的人影儿窜进了花丛里,五官疾步追去,寻找着那人影,穿过一扇圆门,隔着区柳庭廊,只见在鱼池旁,一女子正撒着鱼食喂鱼。
五官张口欲出,“小——”
紧跟随在五官身后的扬凤和锁银互使了个眼色,道:“你果然是那五……”但未等她们说完,便听得五官那拉长的尾音道:“小——心呀,你这样坐着很危险,可别掉了进去。”说完,便走过去拉下那女子,五官定眼一瞧,心下冷哼,这不是储秀宫的秀女杏儿吗?只不过在她的身上所穿的绿翠织锦正是她主子平常最爱的样式。
五官转过身笑望着锁银和扬凤,道:“二位姐姐刚才在说什么吗?子莹没听见呢。”
扬凤与锁银一怔,都赔笑道:“妹妹听错了,我们没说什么。”
“是吗?”五官打量着二人,突然道,“呀,太阳都升至头顶了,是正午了呢,该是吃午膳的时候了,二位姐姐,妹妹要告辞了,皇上这会儿定是在找我了,若找不着,可会担心的。”
“是吗?妹妹走好。”锁银笑道。
“那子莹就告辞了。”说完,五官便朝着反方向离去。
见五官走远,扬凤紧咬着下唇,恨恨地道:“我敢打赌,她一定是那个五官,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她一定是,你没看到刚才她见到杏儿时的表情吗?”锁银也道。
一旁的杏儿瞧着五官的离去,纳闷地道:“虽然长得很像,可是感觉却一点也不一样呢。”
“什么感觉?”扬凤和锁银异口同声。
“我也说不上来。”杏儿想了想,道,“可能是那眼睛吧,你们不觉得她的眼神很冷吗?”
第二十九章 相望不能望(1)
出了御花园,五官并没有朝御天殿而去,而是独自来到了御书房后的假山上,眺望着皇宫的一隅,淀淀沉思。
久久,五官轻皱双眉,淡淡地神情中有着深沉的怀念与无法发泄的湿意,轻喃:“须王爷,五官想你啊。”
强忍住了酸涩,深沉地望着起伏壮阔的绵延皇宫,五官轻轻地一叹,闭上了眼。时间仿佛停止,一切的一切都似回到了从前,须王慎的调皮,须王慎的捣蛋,须王慎的深情,温柔,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直到二人成亲,幸福地生活。
五官压抑住了自己的想念,低头看着假山上的一缀杂草,轻咬下唇,让唇上的刺痛遏制住自己虚弱得快要痛哭的心,她不想流露出太多的思绪,更不想让世人看到她心中的脆弱,她的孤独,脆弱,空洞只需她自己独自品尝。
多少个日夜了,她独自藏着所思所想,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皇帝宽阔温厚的怀里,无夜到天明。
“够了。”五官轻喃出声,真的够了,十六年来,她受过苦,也得到过幸福,苦到极苦,乐到极乐,竟是如此相反的两面,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不过,五官深深地一叹,坐在一旁凸出的石块上,望着一望无垠的天空,暗思:她终是没有失去自我,在她即将失去自我时,碰到了安安主子,改变了她的人生,使她在一个不平的心态中找到了平衡;在她愤世嫉俗时,须王慎用他的温柔和宽容温暖了她的心,使得她小小的自尊与骄傲在须王慎那里得到了保存。
她的一生,主子和须王慎二人是她死也不会忘的,亦是她终身所要报答的。
空中,浮云变幻万千,成堆成堆结伴而飘,那洁白总是刺得人生疼。
“白云虽白,但终也懂得保护自己,没有至透明,更何况我这个人呢。”五官喃喃地道,站起了身,将一切扰乱心湖的东西都留在了这个假山之上。
“原来你在这里。”就在五官刚走下假山之时,一声浑厚却好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五官转头,见到了一脸戏谑的贤王宇。
“奴婢见过贤王爷。”
“起来吧,你都快成为皇上的妃子了,怎么还自称奴婢呢?”贤王宇看着一旁的假山,再看着五官,眼中有抹深思。
“王爷在王宫里见到五官,不惊讶吗?”五官回视着贤王宇深思的视线,反问。
“不惊讶,本王只是震惊。”贤王宇苦笑几声,俊脸上有些无奈,“本王没有想到皇上和天慎会同时爱上你。”
五官不语,只是看着贤王宇。
“发生了什么事吗?”见五官望着自己的神情有些异常,贤王宇心中疑惑。
“当初王爷为何要将五官掳去须王府?王爷有何目的?”五官知道,对贤王宇,她只能直接询问,若是旁敲,贤王宇只会打太极拳,她只有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而进行评断,而若想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唯一的方法便是直接并且犀利地指出问题的核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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