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红抬起微醉的眼,“你来就是跟我抢酒喝?”
青衣不答,又饮了一大口酒。
丹红夺回酒壶,“你楚国公府还能少得了好酒?巴巴地来这里抢我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上好女儿红。”也同青衣那般倾了酒壶,任酒水淋下,用嘴接着喝了一大口。
青衣抹了嘴角溅上的酒渍,“你们都知道小十七没死?”
丹红轻瞥了她一眼,还残存着痛楚和欢喜交错的复杂神情的眼流露出一丝得意浅笑,夜也有与她不同心的时候,“我不知你口的‘我们’是谁。”
“你,夜。”青衣心里堵得难受,他们都知道,为何要独瞒着她,让她痛苦。
“谁说小十七没死?”丹红又喝了一大口酒,“小十七死了。”
“他明明活着,以姜国太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你也说了,他是姜国太子,不是什么小十七。就象你现在是楚国公府的青衣,不再是什么蛇国的十一。而我也不再是蛇国的丹红,而是燕京的一个赌徒丹红。”丹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眶红了。
小十七和青衣一同出生入死,一个眼神就能心明意会,就算小十七成了姜国太子,青衣一样能认出来,骗不过她。
既然骗不过,丹红也不必要去瞒……青衣不是多嘴的人……
青衣喉间一哽,“他怎么会成为姜国的太子?”
“我父亲是姜国的废太子,姜皇只得我父亲一个儿子,我父亲又只得小十七一个儿子,他不做太子,谁做太子?”丹红脸上是欢喜的神色,眼里的泪却越来越多。
他做了太子,便再不是可以在她身边的弟弟。
甚至不再是她的弟弟。
“他为什么装作不认得你?既然要装作不认得,为什么又要出言戏弄?”青衣不解,小十七成了姜国太子,怎么可能将如母亲般的长姐孤零零地弃在这里,他有地位有权了,难道不能让姐姐过得好些,而是在赌坊这种下三滥的地方卖笑?
就算丹红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但为什么小十七到了燕京,竟连看也不来看看她?
“他确实不认得我了。”丹红长睫轻轻一颤,两滴泪滚了下来,如果换成平时,她定不会和青衣多说,但今晚见着安好的小十七,她内心是欢喜的,却又痛如刀绞。
举了酒壶,一阵狂饮。
“为什么会是这样?”青衣夺下她手中酒壶。
“平阳侯送他回姜国后,给他服下了‘神仙忘’,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你。”丹红已经醉得厉害,桌对面俏丽的面容,时清时糊,她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小十七忘了对面的少女。
否知知道她沦为平阳侯的姬妾,还是拜她这个姐姐所赐,会如何痛苦。
青衣手中酒壳‘当’地一声跌在石桌上,来回滚动,发出‘骨碌骨碌’地声响,在夜空中显得异常清晰。
“为什么你不去姜国?”青衣猛地一痛之后,反而释然,小十七能忘掉过去,也好。
只要他过得好,记不记得她,又有什么关系?
丹红象是听见极大的笑话,“你认为哪个皇家能容得下天下第一**子?我去姜国,让他们一把火把我烧死吗?这样的傻瓜,我才不会做。”
她说得轻松,笑颜如花,但声音却微微地颤,是痛极而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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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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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问道:‘他可以服下神仙忘,你为什么不可以?‘世间相同相貌的人,何其多,只要忘了一切,便再不是以前那个人,何况丹红还那样不堪回首的过去。
丹红一只手臂搁在桌上,向青衣慢慢凑近,几乎到了她的耳边,才小声问道:‘你在平阳侯府的日子想必苦不堪言,但让你忘,你肯忘吗?‘
青衣的心脏象是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再狠狠地揉捏,捏得血肉模糊,痛不可言。
与平阳侯的那些回忆,真是痛不堪回首,但她却不想忘,宁肯痛,也这么揣着。
丹红盯着她瞬间白了的脸看了片刻,笑着慢慢坐直回去,‘不想,是吗?我也不想……‘
青衣沉默下去,丹红与她又何曾不是一样,过去固然痛苦,但痛苦中却有她爱过的人,比如说清和夜。
她宁肯痛着,也不愿忘掉清和夜。
‘你在等夜,等他来了,与他一起远走高飞?‘
丹红苦笑,轻摇了摇头。
她确实是在等夜,但不是等他来远走高飞,而是能有机会,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已经知足。
他那样的人,不是她能配得上的。
‘你打算就这样下去?‘丹红的心结,青衣不是不知道。
‘这样有什么不好?‘丹红妩媚一笑,‘赌钱喝酒,又不用再去为别人杀人,何等自在。‘
青衣叹了口气,慢慢起身,明知丹红说的全是违心话,但丹红的心结,不是她能解的。
王文悦兄弟丢了姜国太子,被丹心一状告上金殿。
前来参加学术交流的国家有十几个之多,众国来使均是皇子,都是跺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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