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请。”巧云忙上前开门。
凌云比青衣上次所见,黑了不少,神情间也多了分凝重,不似上次所见的那样随意亲切。
他向青衣行了一礼,对巧云道:“你先出去。”
巧云看向青衣,见青衣轻点了点头,才退了出去,顺手掩上房门。
青衣不等凌云开口,抢先问道:“他怎么样?”
凌云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道:“已经无事,大约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会醒来。”
青衣松了口气,“刺客可有捉到?”肖华无事,她就开始担心父亲。
“已经捉到,不过在被捕的同时,服毒自杀。”凌云口气比凌风柔和许多。
“刺客是什么人,竟能伤到肖华?”平阳侯一身功夫出神入化,蛇国养了那许多死士,都奈何不了他,青衣想不出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这就是臣来求见娘娘的原因。”凌云直视着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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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有口难辩
青衣急着见肖华,却被百般拦着,心中微怒,但她如今功力又失,想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在硕大一个皇宫里躲开众卫士找到肖华,根本不可能。
心头烦躁,却忽地一笑,她本长得娇美,一笑更是靥生双颊,话语里却有闲闲的讥诮,道:“难道凌大夫也认为是我克夫所致?”
凌云身为医者,哪能相信那些迷信说法,被青衣披头盖脸问来,扬了扬眉稍,“如果凌某信那些,也就不走这一趟了。”
青衣眸色沉了下去,看来他当真出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凌云自从见了青衣,就一直没间断地观察青衣神色,见她如此,轻嘘了口气。
看来,她当真不知。
慢慢开口道:“皇上中毒,行动受抑,才被刺客得逞。”
“中毒?”青衣眼里浮一抹惊诧,“他体内有蛇皇之毒,寻常毒根本对他无用。”
凌云点头,道:“不错,对寻常人而言的毒,对皇上而言,确实不是毒,但某些寻常人不是毒的东西,对他而言却致命的毒。比方说……一些特别的香料……”凌云紧盯着青衣,接着道:“皇上是极小心的人,能近得他身的人只有娘娘。”
青衣忽地想起蛇皇发狂的事,身子经不住微微地发抖,伸手入袖,攥了袖中香包,“他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虽说受了些伤,却是无防。”
“我是说,他中的毒。”
“好在皇上发现及时。暗中通知我去做了些准备,刚刚把那些药物备齐,便接到通知皇上遇刺……也算是有惊无险,等药性过了。皇上自会醒来。”
凌云说到这里,停了停,才接着道:“话说到这里。想必娘娘也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下无需再多说。”说罢,起身告辞。
青衣随他起身,“带我见他。”
凌云道:“除非皇上醒来,下旨要见你,否则在下没有这个权利。”
青衣苦笑,现在由凌风负责肖华的安全。凌风如果不是顾忌肖华,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又如何肯让她见他?
“凌大夫好走。”
等凌云离开,青衣从袖中取出一个装着香料的荷包。
她平时有戴香包的习惯,在进宫的前一夜。却不见了香包,第二天小桃将香包送到她面前,说她把香包遗失在了她母亲那里,母亲知她是戴惯了香包的,便差人叫了小桃去取回来。
她起死回生,就一直戴着母亲配制的香包,对母亲配制的香包,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
只道是真的遗失在了母亲屋里,并没多想。这时听了凌云的一席话,心里冰冷一片。
当年,肖华便是利有香包让蛇皇失疯,最终得创,同时又将配方暗交给母亲,越姬令母亲给蛇皇解毒。母亲便利用平阳侯暗传给她的配方,一边给蛇皇解毒,一边削减蛇皇的能力,让蛇皇变得再无价值。
所以母亲对蛇皇之毒,了如指掌……
而肖华中的却正是蛇皇之毒。
青衣想到这里,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拿起香包闻了闻,那味道与过去并无两样。
寻来剪刀,剖开香包,将里面香料尽数抖出。
晃眼看,里头香料和以前的也并无不同,但细细分辩,却发现,里面多了两样米粒大小的香料残渣。
香料里多了点残渣,本不稀奇,但母亲酷爱香熏,在香料上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她做出的香料包都是想了又想,配了又配,反复推敲配制而成。
这样精细的配比,如何还会有残渣?
青衣拈起那两粒细小残渣,闻了闻,却没有气味。
忽地想起很遥远的一件事,离开很久的母亲,突然回来,说带她回乌蒙山的家族看看,乌蒙山山口便有一株绿檀树,母亲曾指着那树对她说,“这青檀可不同寻常的青檀,它有一种寻常青檀没有的功效,可以将一些香料中平时挥发不出来的药效给激发出来。”
青衣指尖轻捻那两粒香料残渣上,喃喃自语道:“这就是青檀啊,而且还是从乌蒙山带来的青檀。”
如果凌云所说不假,那问题就出现在这两粒青檀上。
母亲转世为凡人,无法回到乌蒙山,那么可以弄来这青檀的,只有蛇侯。
再想到父亲曾问过她,是否愿嫁平阳侯……
她今天‘嫁’了,同他同车游街回来,他便遇刺。
蛇侯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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