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
胭脂:“……?”
“紫啸鸫啊,这鸟儿可不常见,你倒是费了不少心思。”谢清侧看了眼笼中的鸟儿,又抬眼看向胭脂微微揶揄道。
胭脂看向谢清侧,又不由自主看向笼里那鸟儿,真不是她故意分心,实在是这鸟儿……她竟然从一只鸟儿的举止中看见羞怯和……崇拜?
胭脂:“……”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实在……她不由闭了闭眼,又睁眼凑近细细瞧了瞧这这鸟儿,没错儿!这鸟儿竟然还给她甩脸子了!
胭脂不由微微眯起眼直瞪这鸟儿,这鸟儿竟然还歪这脖子,一副挑衅的模样,胭脂看着这鸟儿心中直冷笑,这鸟脖子摆明就是等掐!
谢清侧见她神情几变,绕是个再能猜的,这般也是有些费力,他放下鸟笼子不由微微疑道:“这般爱鸟?”
胭脂闻言看向谢清侧,他这般问她自然是要回答是的,否则平白无故买四十七只鸟做什么,可不是会给他抓到错处儿吗?
胭脂略想了想,笑吟吟答道:“奴婢可爱这些鸟儿了。”
谢清侧看着她,片刻后,突然对她微微笑起,眉眼间染了笑意,如同山间落下了一道光,叫人看着都直晃眼,他开口吩咐道:“这般吵闹,晚间如何睡得着,一会儿收拾收拾,今个儿就搬到我屋里去罢。”
胭脂闻言瞪圆了眼,说不出话来,一口气闷在心间不上不下,合着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儿?!
谢清侧静静看着她,胭脂想了想正要一口回绝,却听他慢条斯理说道:“怎么……”
胭脂没等他说完,便直接认命道:“奴婢知晓了。”在谢清侧这儿挣扎根本就是个白费力气的活儿,这点眼力介儿她还是有的。
二月湖水越清,青绿水中微微透出些蓝,草长莺飞,偶有几声鸟啼回荡于湖面之上。
屋里珠帘随风轻晃,微风悠悠拂进里屋被床前垂落的纱帐皆挡在了外头,里头是帐暖香玉。
今日是春闱第一试,谢清侧醒得极早,而胭脂是一夜没睡,一直都醒着。
谢清侧轻轻起身却见她睁着眼儿一闪一闪地看着他,颇有几分依赖的模样,他微微弯了眼俯下身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语气轻柔道:“考完就回来了,你要是闲着无趣便去逗珠德儿玩儿,嗯?”
不过是几月过去,她就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这般亲昵,时间可真是可怕的紧,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又轻轻点了点头,唇微微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其实想说,让他不要太在意试后结果,可却又说不出口。他这般努力,可还是……这一遭谢明升有了试题,且苦心研究了这般久,谢清侧是不可能赢的。
胭脂想起他每日都这般勤恳读书,连觉都睡得极少,他已经这般聪明了却还这么努力,可结果却注定不能尽如人意,她的心口不由泛起了一片疼,一时愧疚地说不出话,只眼含感伤地看着他。
真真是温香暖玉叫人片刻都离不开了,谢清侧不由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浅尝既止,多了他怕自己也控制不住,他看着她轻声道:“听话。”
胭脂心下涩然,他对自己越好,她就越愧疚,她抬头轻轻吻了吻他的薄唇,又低声呢喃道:“你可要早些回来。”
谢清侧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的暖香气息,轻轻“嗯 ”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抱着她不说话。
许是芙蓉帐暖,又或许是胭脂从来不曾主动做这些亲昵的举动,让谢清侧这样性子的人都不由心下柔软起来,一时舍不得起身,胭脂看着纱帐,眼里止不住的愧疚,心口直闷得透不过气。
半响,谢清侧才松开了她起身 ,再呆下去也不用去考了。
胭脂看着谢清侧起身,透过朦胧的纱帐看着他伸手取过木架上的衣袍 ,穿戴整齐后,正抬手整理衣领。
胭脂起身半跪在床榻上撩开帘子看他,谢清侧听见动静,整理衣领的手微微一顿看了过来,片刻后进前来轻轻拥住她,低下头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宠溺道 :“真要走了,再不走可不用考了。”
胭脂闭着眼不敢看他,细长微翘的眼睫轻轻颤动,如蝴蝶轻扇翅膀般轻巧又脆弱,片刻后才涩然开口道:“ 阿侧,若是考得不好 ,你也不要太在意。 ”
谢清侧闻言眉眼微微弯起,见她这般心事重重的可怜模样,心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将她微微托起,让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抬头看她,“原道这几日怎么都闷闷不乐的,原是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胭脂微微睁开眼看向他,他眼里含着揶揄笑意,他抬头轻啄了她柔嫩的唇,也不离开只用自己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轻声道:“怎么这般小瞧我?”
胭脂闻言心下越发沉闷起来, 心里竟然越发希望春闱不要过去,那榜永远不要布。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哈哈哈,齐整是齐整,估计不止手断,还会秃吧,最近头发掉的不是一般多,真的感觉这样掉下去要秃了,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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