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你眼下最要紧的便是着重课业,我这处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李言宗见胭脂一副意以决的模样,他不由急道:“师父莫要给他外表迷惑,那叶容之根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胭脂见他越说越不像话,重重放下了茶盏,杯中的茶水溅了出来,“是谁教得你这般妄议他人,谨言慎行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李府给你请的先生没教过你吗?”
“师父!他分明……”李言宗满腹委屈,又难以置信自己的师父竟然这般偏袒一个外人。
“回季府去!”胭脂沉下脸直接打断了李言宗的话。
李言宗闻言也多了几分负气,转过身头也不回出了门。
胭脂坐了片刻便起身进屋拿了包袱出了门,她得去一趟百竹村弄清楚究竟叶容之的过往。
第二日,李言宗左思右想还是担心胭脂,便又来了叶容之的住处。
木门大敞着,李言宗一进门就看见了叶容之端坐在树下写字,一副悠闲自在的做派。
旁边立这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看模样应该是他去主顾那处求来的护院,倒是有模有样的。
不过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写字,难道师父不曾问他。
李言宗扬声喊了一句师父,却无人应答,他心里咯噔一下,冲叶容之跟前问道:“叶容之,你把我师父弄到那去了?”
见叶容之不理睬他,他上前想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正写着的折扇,待眼神落在了折扇上的落墨未干的字上,还未伸出的手生生顿在半路。
他看着叶容之满目惊愕,话卡在喉头不上不下,极为难受。
叶容之权作视而不见,待落下最后一笔时才抬起头看向李言宗,拿起墨迹未干的折扇,温和有礼的笑道:“我观李兄在寻那折扇之人,特地为李兄做了一柄,不知在下写的这柄李兄可还满意。”
李言宗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容之,“竟……竟是你……”
这折扇的字迹与师父手上拿着那柄是一模一样的字句,连字有双面的意境都一般无二,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写的。
叶容之见他后退,便站起身一派受伤道:“李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嫌弃在下写的不好?”
尤十一在一旁做壁上观,难得这一次不是自己撞在枪口上。
李言宗一副无法接受的喃喃自语:“竟然是你,怎么会是你……”他低下头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难道不知道季先生想要收你为徒吗?”这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没有道理不晓得这事,难道是因为貌有缺憾而自怨自艾?
叶容之闻言嗤笑了一声,他收起了折扇在指间转了一个圈,才看向他缓缓吐字道:“季傅也配收我为徒?”
心心念念想要得的师父,竟被人这般瞧不起,他李言宗苦心拜师,终日战战兢兢地习学岂不成了个笑话。
再看叶容之一副轻狂傲慢的做派,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连端王都尊他为师,你一个山野村夫竟在此处妄言,简直不识天高地厚!”李言宗顿了顿,斜睨了他一眼讽刺道:“你这般侮辱季先生,怕是知道季先生真正知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收你做弟子,才这般出言诋毁。”
叶容之听后不怒反笑,他语言透出几丝委屈,可面上又带着笑,摆明了一副捉弄人的表情,“李兄竟是这般看待在下,实在是枉费了在下向季傅推荐你的心思。”
李言宗乍听之下颇为惊愕,转念一想秀觉得极为可笑,他不由鄙夷道:“季先生分明是因为我的才学才收我为徒的,况且论家世背景你有哪一点及得上我,竟还敢在这口不择言。”
他面上虽是风平浪静,心中却已起伏一番,不然以他的骄傲绝不会把自己的家世搬出来说。
叶容之看着他笑而不语,待李言宗收起心中疑惑认为他是骗自己的,心慢慢回到胸口。
他才缓缓开口,略带疑惑的问道:“难道李兄不知道季傅是看了一封信才收你为徒的吗?”
李言宗突然想起季先生那时收他为徒之前,确实看过一封信,他还曾好奇信中究竟写了什么让季先生如此震怒。
他瞳孔慢慢放大,心下已经有些不确定了。
“其实也没写什么,不过就提了提季先生的不足之处罢了,还顺道提了提李兄也未必愿意做他徒弟,使了些激将法让他收你为徒罢了。”叶容之将折扇转了一圈,背着手满目不屑道:“若不是因为夫子看重你,哪用得着我这般费功夫。”
李言宗瞠目欲裂,他从来是天之骄子,如今竟在自己看不起的人眼前成了个窝囊废,竟然是因为他自愿退出还拜成了师,枉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学识家世才得了季先生的青眼,他胸口一闷隐隐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后退了一大步靠到了木门上才缓过气来。
李言宗这才意识到他刚刚险些让叶容之气的背过去。
尤十一在一旁瘫着张脸,显然见惯了这副场面的,已然见怪不怪了,叶容之向来喜欢捏人七寸,尤其还喜欢捏住了死死的往里掐,这书生倒是还好,当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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