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住他的手,他紧拧双眉已经苍白的手指像是回应我一般,也紧紧握住了我的。
马车没有停歇,日夜疾驰,在第二天的夜晚,我终于赶到狐仙山,我直接背起凝霜,运起仙气,直上狐仙山。
月光为我照亮山路,像是在树林间为我铺出一条银色的地毯,被雨水打湿过的的石头反射出星光点点,如同银河直上山顶。
夜风在我飞跃时扬起我的长发,我的眼中只有面前的道路,和明月下那座威严的宫殿。
狐仙施法,不能离开神庙,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也是对狐仙神力的限制,以防狐仙在民间滥用仙术。
所以,若是要为凝霜续命,必须上神庙。
蜿蜒的山路渐渐开阔起来,熟悉的枫林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月光洒落在片片枫叶上,让那些枫叶化作了美丽的银色。
狐仙山的美,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能深深印在你的心里!
可是,此刻,我却已经没有时间去欣赏这转瞬即逝的美,因为我的身上,是一朵更美的,但将要枯萎的花。
长长的石阶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宁静的神庙里,传来了清脆的铃声。
“丁玲——丁玲——”
我抬头看去,神庙的门后。月光之下,他的银发,在风中飞扬,而他的身边,正是失去人面的,狐脸少司。
他们却是已经等候在了神庙之内。
我立刻上前,站在了神庙之外。流芳担心看我:“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看看身后的凝霜:“我进来再说。”我随即看了一眼流芳身边的少司,却见他的双眸没有任何身材。如同泥塑木雕一般,恭敬地站在了流芳的身边。而他,也没有看我。
来不及细看他,救人要紧。
我背凝霜入内。流芳似是立刻感应到了什么,神情带出了一丝苍白:“是我的错……是我……”
“流芳,别怪自己,我可以解决的。”我握住了流芳的手,他缓缓回神,歉疚地看我身后的凝霜,他身旁的少司只是跟着他微微转身,依然双目无神而空洞。
流芳从我身上扶下了凝霜:“我来吧。”他抱起他,往神庙内而去。而少司依然没有任何神情地。跟在他的身后,狐尾在地上无力地拖动。
那些梦是真的!
少司真的在天神面前认了输,被彻底地驯化。这样的少司让人很心痛。但是,很无奈。我们做错事,必须要接受惩罚。人间有人间的律法,狐族有狐族的律法,天界,更有天界的条规。
少司还能活在神庙里。只是无法说话,失去了人形。这应该是狐族对他最轻的刑罚了。若是由天界来惩罚,我真是无法想象。即使师傅那只的狐狸,在我谈及天条时,他的脸色也会划过一抹苍白,神情忽然严肃让我不要再言。
可见天规之让人害怕。
“少司。”我在孤煌少司身后唤了一声,他脚步顿了顿,夜风扬起他背后的丝丝墨发,他静得完全像是狐仙庙里没有生气的神像。随即,他再次抬起脚步,没有任何回应地跟在流芳身后,静静前行。
他的心里,一定很恨我。
流芳把凝霜放入我以前睡的房间,然后点起了长明灯,我坐在凝霜床边握紧他的手,坚定地看向流芳:“流芳,让师傅把我的命给他。”
在流芳愣住的同时,孤煌少司的眸中,终于划过了一抹吃惊,紧跟着,是深深的愤怒与怨恨,他狠狠地看着我,呼吸开始急促,忽然他亮出利爪朝我猛地抓来,寒光划过眼前之时,我感觉到了面颊火辣辣地痛。
“少司你干什么?!”流芳立刻制止他,一束绳索登时捆住了少司的身体,他愤怒地在地上挣扎,但是,他越是挣扎,那绳索越是勒紧他的身体。
我呆滞地抚上自己的脸,三条深深的血痕破开了我的皮肉,鲜血染满了我的手指,也随着我的脸而下,流入我的脖颈。那温热的血在夜风中渐渐冰凉。
少司愤怒至极的瞪视我,黑澈的双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他毫不在意那越来越紧的绳索,继续挣扎着。
立时,绳索上生出了倒钩,“刺啦”一声勾破他的衣衫,刺入他的身体,他痛得全身颤抖起来,鲜血立时涌出,染满了他的全身,也染满了那条绳索。
我呆滞地看着他,他为何突然之间发了狂,像是要杀我!
“出去!”流芳愤然拂手,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少司扇飞出了房间,顷刻间他化作了一只黑狐被绳索绑在了屋外的枫树之下,他依然愤怒地仇恨地瞪视我,但狐族的惩罚让他发不出半丝声音,他脖子被勒出深深的血痕,鲜血继续不断地躺落。
“少司真是疯了!”流芳立刻到我身边,心疼地看着我脸上的伤,我一直呆呆地看着门外的黑狐,他通红的眼睛里,是恨,他在恨我,在气我!若是当初的一切,进门时他就该那样了,何以此刻突然发怒,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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