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江白禾确实如侍书想的那般气极,只是她的心计深沉,即便是在这种时候,最先想到的还是谁在害她,是谁有那个本事,在她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接收到的时候,一夜之间让流言传遍整个京畿。
江白禾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她的身子弱,一部分是装的,还有一部分是真的,突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有些承受不住。
用力咬了咬舌尖,钻心的疼让她瞬间清醒。
“侍书,我......”江白禾说完几个字,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侍书一阵惊呼,赶紧大声呼叫外头的侍女,让她们赶紧拿着江家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江白禾的昏迷只是假装的,只是她清楚,现在的自己只有病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江家大小姐,因为市井之中流传的谣言被气昏过去,生死不知,这不是最好的反击吗,现在也找不出其他的办法来,江白禾想着,还是得让暗八去通知哥哥,让他查清流言的源头,好想一个应对的法子才好。
说起来,这流言除了对江白禾的名声有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毕竟那些普通百姓并不了解那些贵族世家之事,这些个fēng_liú韵事在他们嘴里变成谈资,要是没有后续的进展,其实也就是一时之事,总有一天会有人忘记今天的流言,可是对江白禾来说,这才是最大问题,她不想嫁给严缙,可是这样的流言,逼得她不得不嫁。
江白禾紧闭双眼,衣袖下的拳头却狠狠捏紧,隐隐有血迹从指缝中见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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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最早是从一家茶馆流传出来的,当时茶楼里正在举行赛诗会,聚集了许多文人才子,也不知道是谁在谈论严世子的时候,忽然说起了这件事,人多嘴杂,而且这些日子京畿从外头涌入了不少读书人,许多都是生面孔,属下无能,查不出到底是谁使计陷害小姐。”
红拂跪在江白禾的床前,低着头说道,她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起伏,就和活死人无异。
“那酒楼是何人所开可查清楚了?”江白禾皱着眉问道。
这样没头没尾的流言,通常就只缺乏一个引子,在转述的过程中,添油加醋自然就变成了新的消息,而消息之初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要让人留心说话的人,时间极其困难的事,找出散播流言的源头,谈何容易。
红拂的回答江白禾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还免不得多问几句。
“查出来了,流言的源头,是鹤鼎楼。”
红拂的话让江白禾一惊,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心里头清楚,这鹤鼎楼是卫颐在京畿的情报点之一,知道的人极少,那人选择在鹤鼎楼传播流言,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凑巧。
江白禾一惊,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对着红拂疾言厉色地说道:“赶紧将这件事通知少主,让他派人加大搜查的力度。”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隐瞒的很好,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人早猜到了,并且早早察觉堤防,他们这么多年,祖祖辈辈的努力岂不是都付诸东流了。
江白禾难得有了些许慌张,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属下在来之前已经告知了主子。”红拂冷冷地说道,她是主子给小姐的人,可是她真正的主人还是主子而不是小姐,事情有轻重缓急,她自然知晓如何取舍。
江白禾的眼神暗了暗,看着跪着的暗卫,心中隐隐有些不满,可是没有发作出来。
“你让下面的人将我病重的消息传出去,至于其他的,你该知道怎么做。”江白禾的声音平稳了下来,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蛰伏,一切有卫颐处理就好。
红拂点了点头,也不在乎江白禾忽然微妙改变的态度,躬身退了出去。
外头的侍书在软塌上睡的死死的,压根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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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江白禾气极反笑,将床榻边上摆着的一碗药汤随手摔在了地上。
“到底是谁?”江白禾咬牙切齿的看着跪在下首处的红拂,她前脚命人传出去她病重的消息,后脚就有流言,说她病重是因为还有些廉耻之心,羞愤之下才气到在床上。
这脏水是一盆接着一盆的往她头上泼,反倒因为她病重这件事,外头的百姓对这件事更感兴趣了,江白禾还是头一次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红拂沉默了片刻:“主子说了,这件事不需理会,等风头过了,自然就没有人议论了,此时我们插手,只是会让外界的议论更加激烈罢了。”
江白禾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可是要是放任这流言不管,她还怎么取消和严缙的指婚,嫁给自己真正想嫁的男人。
江白禾深深已经被那个女人蒙蔽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要靠的还是自己,这些人,都不能用了。
江白禾心里清楚,自己手头上有多少人是组织安排的,她虽然被尊称一声小姐,可是那些人真正效忠的对象还是卫颐,她的势力还是太浅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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