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不解地看看自己,再看他那困惑的目光:“怎么了?”
银发从头纱中垂挂下来,在他的脸侧随风扬起,掠过他线条柔美的脸侧和薄薄的唇瓣。他看我一会儿低落目光看我的右手:“手。”
原来他是想看我的右手,我在他探究的目光中随意伸出右手,手背朝上,他目光不移地说:“手心。”
我又在风中慢慢翻转右手,摊开了掌心,没有任何伤痕的手心让灵川似是一时惊讶地抬手想摸向我的手心,却在即将肌肤相触时他及时停住。指尖隔着薄薄的空气停留在我手心之上。
“好了?”充满困惑和不解的话音,他收回手抬眸看向我,“你……到底是什么?”
我笑了,也收回手看向他:“这句话不是你第一个问了。”我放远目光看向远远天际,轻叹,“是啊……我到底是什么……”
“新人王?”他深思着说。眸光落在我的脸上看了许久又摇摇头,“不像……”
我得意起来:“反正我晒不化,杀不死,这下我可安全了。对了,是不是以前也有掉下来的人受过日刑,因为晒不化所以你知道?”
他看着我摇摇头:“他化了……”
“。。。。。”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一下,反而产生一丝后怕起来,我满脸冰凉地小心翼翼地问他,“所以……你也是赌一把?”
他眨眨眼,看看我的手心。灰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似是羡慕又似是渴望的目光:“你有血。”说罢,他淡淡抬脸仰望上空的金沙流云,似在好奇上面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淡淡的三个字却是说得让人感觉沉重,宛如凝聚了太多太多对诅咒,对他们奇特身体的哀伤和悲凉,不由想起安歌曾经黯淡地一句话:看到他们的血化作了沙子只会提醒我们是怪物……
曾经他们为不老不死趋之若鹜,而当他们受到这诅咒之后,却一一怀念起做凡人之时的感觉。那是做人的感觉。所以有句话叫做:活腻味了。
他们……这些不老不死的人王们,困在这有限不变的世界里,自然……会活腻味。
飞艇在静默之中开向圣宫下的大湖。在飞艇停落湖边时,他跟亚夫轻轻说了什么,带我走下飞艇。
亚夫依然随飞艇离去,即使飞远,我仿佛依然能感觉到他盯视我的目光。
灵川独自走向大湖边的祭台,我因为银链而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细细长长的银链垂挂在他飘逸的白衣边,在阳光中闪过抹抹银蓝色的流光。
白白从我身上蹿下,似是依旧很害怕河龙而远远跑开。
灵川站在祭台边,然后静静脱下了鞋袜。赤脚走上祭台,*的双脚在坠地的衣摆下若隐若现,走在翡翠绿的碧石上更显他的双脚通透如玉。
他提袍慢慢坐在了祭台边缘,*的双脚和一小截小腿放入冰冷的湖水之中,银发和白衣满满铺在翡翠的碧台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的美。
碧台绿到晶莹,白衣白至无暇,银发如蚕丝炫目,还有那多了一分忧郁的沉静容颜,透着凄然的美让人刻骨铭心。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他,心中因他纯净的美而变得空无,没有任何杂念,只是纯粹地欣赏这分恰似银莲在水中静静绽放的纯然之美。
越发理解亚夫对他这分美的独占,灵川这份纯净圣洁的美应该只属于神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多看一眼,也怕自己身上的俗气随着目光侵染了他。
灵川雪白的头纱随风扬起,他拿起祭台上的一根香蕉,握在手中,目视前方开始陷入呆滞。
时间像是在他的身上静止,金沙的流云映入碧蓝的湖面上,缓缓流动。我在他身后的位置坐下,拿起祭台上的一个大苹果:“我可以吃吧,我现在也算是神了。”
他点点头,手里的香蕉随意晃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看平静的湖面,静地让人忘却时间,忘却过去和未来,忘记自己的生命在点点滴滴流逝,忘记岁月眨眼而过。
我再次注视他的侧脸,在过去的一百五十年里,难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静静坐在祭台边,发这呆,喂着河龙?
这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我无法想象。如果让我坚持一年两年可以,但是十年,百年,我真的无法想象了。
湖风朝我们这里扬来,带起层层美丽的波澜。他的双脚进在湖水里,也不摆动。
“你脚放在水里不冷吗?”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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