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被接走?”辛峰用的是“被接走”,而不是“回去”,这瞬间就刺激到了顾笑笑。
“没见过放鸽子三个字怎么写啊!”顾笑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把某人关在了外头。
掏钥匙开门,辛峰似乎觉得盘问顾笑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康以轩竟然敢放你鸽子?啧啧……这在咱们分局可是遭天谴的事啊!说来听听,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人影都没见着,怎么问口供?”顾笑笑有气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资料档案,“倒是你怎么又回来了?咱分局刑侦大队的队长什么时候这么敬业了,大半夜的还回局里来。”
“我把宿舍钥匙落局里了,打算去把昨晚借你的风衣取回来。”辛峰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白水,见一旁的纸篓里扔了十几个留有咖啡渍的一次性纸杯,顿时倒抽一口气,“顾笑笑,你不要命了?又不是为了办案,喝这么多咖啡干什么?”
顾笑笑打了个哈欠,两只黑眼圈都快垂到桌子上了。
辛峰看不过去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拉起她来:“有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顾笑笑似睡非醒地摇了摇头。
辛峰皱起了眉头,嘴角边的笑容不见了:“不打电话也不直接杀过去,这可不像你顾笑笑的风格。”
顾笑笑终于被问烦了,烦得瞌睡虫都躲了起来:“风什么格!你以为我真想去康家?要不是为了……”
“笑笑,”辛峰突然放柔了嗓音,认真地看着她,“我说过,如果不想做的话就不要勉强,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为难。”
顾笑笑烦躁地挥了挥手,又跑去泡了杯咖啡:“不管是刑侦还是卧底,都是我的工作,没有什么为难的。”
“真的只是为了工作?”辛峰突然问了一句。
“不然还能是什么……”顾笑笑一下子转过身来,却在看见他认真的神色时愣了愣,“辛队,你到底想问什么?”
辛峰叹了口气:“笑笑,你和康以轩不是夫妻吗?而且还是新婚夫妻,但为什么你似乎总在刻意地回避这个问题?”
顾笑笑呆住了。
“虽然我刚调到新区分局来不久,但关于你的一些事倒是听了不少。”辛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为什么你会突然结婚?为什么在康以轩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前,从没人知道他的存在?而又是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你们俩都是状况不断,虽然他一直在试图营造出甜蜜的表象,可你似乎总跟不上他的拍子。”
“顾笑笑,我也是一名刑侦人员,不要对我说谎。”
顾笑笑手里的咖啡杯被捏成了橄榄球型,滚烫的咖啡溢了出来,烫红了她的手背。可顾笑笑完全没感觉到痛,而辛峰也就这么看着咖啡顺着她的手腕慢慢滴落,放弃了绅士的本能,似乎只为了等一个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辛峰很有耐心,可顾笑笑并没有。她完全受不了这种僵持的局面,可在非卧底时期说谎本就不是她的专长,正打算随口掰个一两句混过去,辛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情况如何?知道了……”辛峰听着电话,视线突然落到顾笑笑身上,“是吗?查一下是什么病,顺便把病房号发过来,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辛峰放下水杯站起身来:“看来今晚的谈话要延期了。”
“出什么事了?”顾笑笑一听到病房号三个字,立刻进入了办案模式,“什么病房?又有谁出事了?”
“医院的同事打来的,说李妈一个小时前病情突然恶化,不过经过抢救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人也苏醒过来了。”辛峰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太帅了!这下不用查那个秦立伟也能证明他不是凶手了。”顾笑笑一蹦三尺高,一把抓起外套和钥匙就向门口冲去,“走,我们快去医院!”
辛峰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目光盯着她的后脑勺:“别急,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同事还说,康以轩现在就在医院。”
顾笑笑脚步一顿:“你想说他是为了李妈才没来接我的?没事,我能理解。”
“不,他是带柳心茹去看病的。”辛峰残忍地说出了听到的事实,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柳心茹有严重的抑郁症病史,今天晚上六点左右复发被救护车送往医院,如今正在vip病房里,陪着她的是康以轩。你现在还要过去吗?”
完美的时间截点带来了完美的作案动机,这下顾笑笑想不承认都不行了。她从不认为康以轩会因为生她的气而不来接她回去,毕竟两人之间有着协议,而且相对来说,康以轩是这份协议中更需要她的一方。就像他一贯所说:有什么话关起门来说,有什么事关上门再闹。所以,如果只是单纯为了昨晚的事,以康以轩的性格应该会直接把她抓回去关起门来骂人才对。
可他并没有出现。既然排除了主观因素,那没有出现的原因就只剩下一个了,就是康以轩被什么人或事给耽搁了。
而这所谓的“人和事”的选项中,顾笑笑最不希望命中的选项就叫做“柳心茹”。
“去,为什么不去?我们是去给李妈录口供的,这是工作。”顾笑笑昂首挺胸地走出办公室。
辛峰在后头关灯,锁门,站在夜明灯照亮的走廊里看着她的背影:“顾笑笑,你和康以轩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笑笑原本是想自己开车的,不过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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