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凯抬着尸体走在后面,前面,东方冰在询问报案老人具体情况。
报案老人名叫王大实。家住在新丰市老城区下辖的老沟镇王榨村。据王大实称,他的女儿王荷平时一直在新丰市打工,因为刚刚入秋,天气渐冷,王荷于昨天回到王榨村老家,准备拿些秋冬的衣服然后再返回新丰市。王荷是今天下午大约五点钟左右到家的,回家后没什么事便出门到村子里四处转转,结果等天黑王大实把晚饭做好也不见她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于是便出门在村子里四处寻找。
在村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王荷,村里留守的老人小孩也都说没看到她。王大实急了,这才跑出村外四处寻找,一直找到深夜,才在这山坡上找到他女儿,但找到的,却是女儿的尸体。
王大实说到这里,又抽泣起来。他嗓子有些嘶哑,想来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大哭过一场了。
等了一会,东方冰又问道:“你女儿王荷近来有没有什么仇家?”
“仇家?”王大实愣了一下,道:“应该没有。我闺女虽然性子有些火爆,但心很善良,平时对人挺好,在村子里的人缘也好,能跟谁结仇呢?只是……”王大实顿了一下,又道:“这两年她在新丰市打工,会不会在那边与人有什么矛盾,那就不清楚了。”
“近来有没有发现你女儿有什么异常?”
“异常?”王大实似乎不太理解“异常”这个词语的意思。
赵孟堂忙解释道:“就是有没有发现您女儿近来的表现,与平时有不一样的地方。”
王大实想了一下道:“这倒没有。平时隔三差五的跟我打电话,都挺好。今天回家来,见天还没黑,说到外面去转转,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回到位于新丰市新城区的重案二组,王大实交由其他人员去做笔录,夏零去做尸检。案情分析室里,只有东方冰、赵孟堂、艾凯和我四个人。
各人都有自己的水杯,我主动拿起热水壶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加满了水。东方冰首先开口道:“从今天在现场初步勘查的情况来看,本案与一个月前在下墩镇大邱庄发生的谋杀案案情相似,我建议两案并案处理,大家看法如何?”
下墩镇大邱庄是新丰市另一个区北城区的一个村子,离本案发生地王榨村大约十公里的距离。一个月前,一名流浪汉在大邱庄野外被杀。死因也是颈总动脉被割断,流血过多而亡。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法老辣,几乎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现在一个月过去了,案情仍然毫无进展,甚至连死者的身份都没有查明。由于该案受害人的死亡原因跟本案一样,因此东方冰建议两案并案。
赵孟堂与艾凯均无异议。至于我,一般不发表意见。我在重案二组的强项是帮他们打打下手,跑跑腿,案情分析这种事,我一般只是听听就行,东方冰也向来不问我的意见,我都习惯了。
由于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案情分析只能基于刚才在现场的勘查情况来进行。经他们分析,本案与一个月前的流浪汉谋杀案有四个相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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