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慌忙趴下:“皇皇皇皇上,民,民妇说的句句真言,民妇不敢……”
“混账!”拓拔宇珪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宝儿她一身武艺,怎会被火烧死?!朕看分明是你害死了她,还想放火毁尸!来人!把这毒妇拖出去斩了!”他立于堂中冷然拂袖转身,痛苦拧拳。
“冤枉!皇上冤枉啊——冤枉啊——”衙差来拖春艳,“民妇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县令犹豫不绝,大着胆子上前:“皇上息怒,还是需要证据的。”
拓拔宇珪赫然转身,袍袖扫过县令:“朕想杀个人还不行吗?!现在朕怀疑毒妇春艳害死元家三口,当斩!你替她再说一句,也拖出去砍了!”
那县令也吓得满头冷汗。不过,依然不退,颤颤地说:“皇上,百姓都在外面看着呢。臣也怀疑是这春艳作案。既是谋害,必有线索。”
拓拔宇珪浑身的杀气,他现在是想杀人泄愤。只是没想到我们平日惧内的县令大人,会有此胆量敢上前谏言,尽管他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皇上。”彩吉也上前低声劝阻,“百姓都看着呢。”
拓拔宇珪忍下愤怒。大步朝大门走来,我正好倒挂,他忽然之间走到了我的面前,只是,他不知。我们此刻只隔一层空气,他只要在向前一步,便能碰到我的鼻尖。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眸中快要pēn_shè出来的怒火。
他愤怒地环视院外,大声道:“今日谁能提供命案线索。立赏千两黄金!”说罢,他在我面前冷然转身,狐裘的白帽擦过我的鼻尖。痒痒的。他坐回原位,冷冷看脸色惨白的二娘:“朕就不相信千两黄金还买不来一条线索!”
彩吉和彩灵对视一眼,一起看向院外。
“皇上!”忽然间,传来东莱的高喊,我立时起身,重新立于房檐,正看见东莱跪在了院中,他回来了。他趴伏在冷湿的地面,“别查了,一切都是小人做的。是小人做的!”
登时,院内院外一片哗然。
我满意点头,他让我看到了,他东莱真的重生了。
现在,就看二娘怎么做了。
二娘听到他的声音,惊诧回头。不敢相信:“东莱,你这个傻孩子,你在胡说什么?!这是要杀头的!”
“娘!别再说了!”东莱登时大吼,他愤怒和愤恨的目光让二娘傻了眼,他痛苦地低头,“我没办法安心活在这个世上……总之,都是我做的,是我害死了大娘和姐姐,为谋夺元家家产,东莱愿伏法!”说罢,他再次趴落在地。整个元家静默无声,家仆们偷偷看他,惊讶不已。
“好!朕现在就赐你死!”拓拔宇珪陡然起身,“岑”一声抽出了佩剑,大步走向东莱。
“不!不————别杀我儿子。”二娘豁出去地抱住了拓拔宇珪的大腿,发疯地大喊,“不是东莱做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东莱吃惊抬脸,二娘惊慌失措地不停颤语:“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不是东莱做的,是我买了砒霜,是我毒死了老夫人和大小姐,是我,是我,不是东莱,不是东莱……”她不断重复,双目慢慢无神,空洞,泪水滚滚而出,带出了她这几天的恐惧,无助,惶恐,不安,害怕和积怨之毒。
“果然是你!”拓拔宇珪怒然高举宝剑,东莱惊恐大喊:“娘——”
立时化出人形,从房檐跃下,羽裙飞扬,飘然落在东莱身旁:“慢。”
倏然间,拓拔宇珪的顿在了半空,神情凝固。彩吉和彩灵也吃惊看向我,县令看到我一阵晕眩,跌坐在地:“活,活见鬼了……”不仅仅是他,衙差和院外的家仆百姓也惊恐不已。
二娘苍白的脸朝我看来,东莱看见我惊喜地抓住了我的衣袖:“姐姐!”
我低脸微笑看他:“为何要替你娘顶罪?”
他痛苦地再次低脸:“她到底是我娘,不管当年她是不是想生我,她还是把我养大成人,也曾护我不受欺凌。我不能看她死……我没办法……”他哽咽起来,抬袖哭泣,“我真的没办法……我又对不起大娘和姐姐……我真的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做什么元家掌家……”
欣慰点头,到底,还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个孝子,他能孝如此之娘,将来,必能孝顺爹娘。
提裙缓步入内,走向惊喜怔立的拓拔宇珪和惊恐失神的二娘。
“元宝拜见皇上。”屈膝一礼,他立时上前扶住我的双臂,悲喜交加让他一时难言,我微笑看他:“谢皇上愿为我元家伸冤,现在,请皇上上座,下面的事,请交给元宝自己。”
“好,好。”他抚落我的手臂,握紧我的双手,似在确认我手的温度,然后才安心放开坐回高坐,一直看我,目光不再离开。
我看向二娘,她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上颤颤指我:“你,你居然没死?!”
“哼,我元宝岂是你能杀的?”我轻笑,“不过,放了砒霜的提神茶,果真不太好喝。”
她彻底无神瘫坐,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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