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愕了一下,比刚更加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怕他不肯吃,又怎么会骗他。
可是,因为想他吃而被罚,实在太冤枉。
“快别哭了,看这是什么?”他把一碟的香芋糕放在桌上,又将手帕包着的半块香芋糕放在旁边。
她单着一只眼,瞄了一眼,怔了一下,忘了哭,使劲揉了揉眼睛,满满的一碟香芋糕仍摆在眼前,迷惑地看向自己的小夫君。
“尝尝,看有没有皇上赏的好吃。”他拈了一块香芋糕递了给她。
她仍不敢相信地接过,轻轻咬了一口,满嘴的香,比之前舔的那下更香,才相信这不是做梦。
“哪里来的?”
“今天我们去挖的山芋做的。”他将她拉了过来,抹去她脸上挂着的眼泪水,柔声道:“野鸡拿去和大厨房的旺嫂换成了糖,今晚只有这个,没有野鸡吃了。”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塞了满嘴的香芋糕,哪里还记得什么野鸡,连连点头。
子言眼圈微红,倒了水过来,“慢点吃,如果喜欢,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他说,书里有教做法,他不过是跟着书上的方法,然后再照着她带回来的香芋糕的味道,自己分辩放了些什么东西,然后现学着做的。
那时她还太小,不懂得书里那么多东西,只觉得子言好了不起,什么都会。
那以后,每年有山芋的时候,他确实常做给她吃,不光做香芋糕,还做野地瓜糕,反正后山能出的东西,他都会变着法子试着做给她吃。
虽然他们材料短缺,有些东西或许做出来再寻常不过,但在她看来,都是天下美味。
她年纪小,他怕她烫着,不让她煮东西,但每次他给她做吃的,她总是眼巴巴地在一边瞅着等,久而久之,方法却是看得烂熟,这么多年过去了,印象最深刻的仍是那碟香芋糕。
后来,在二十一世纪,想他的时候,便开始自己学着做,做来做去,竟能做得和他所做味道一般无二。
无忧依在门槛上等着糕熟,这些往事在脑海中浮过,清晰得如同昨日。 眼眶微湿,心里酸楚涩然。
可惜他已经不在,要不然他尝到她做的这糕,一定会很开心。
苦笑了笑,这糕,她是跟子言学的。
将这糕送给爹娘,也算她和夫君一起孝敬了爹娘。
无忧的两个哥哥要镇守婉城,不能来给母亲践行。
平日里,兴宁的众夫君,不会与王妃夫妇一起用膳。
但这次开心和了了也要和王妃一起离开,这餐饭难得的人齐。
除了靖王夫妇,不凡,开心,宁墨,了了一个不少的来了。
凤止虽然与无忧还没举行仪式,但名分算是定了下来,自然也被请来。
饭后,千千带人捧了香芋糕进来,“郡主亲手做了些糕点,孝敬王爷和王妃。”
不凡正端了茶喝,不经意的瞟过千千手中端着的碟子,熟悉的糕点落入眼中,茶杯停在了嘴边,再看无忧,眸子明暗不定。
无忧察觉到不凡看着她的目光,见他神色有异,只道是他担心自己做这些事,与兴宁相差太远,露出马脚,转头朝他微微一笑,都要走了的人,还怕什么露马脚。
不凡警觉自己失态,不露声色的转开视线,轻抿了口茶,茶水入口却不知其味,搁下茶盅,眼角又不自觉地瞟向那些香芋糕。
靖王夫妇从来没听过说女儿会做糕点,意外得对视了一眼。
不过女儿在山中三年,学会做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吃女儿亲手做的东西。
靖王笑得合不拢嘴,“快,快,快拿来我尝尝。”
糕点入口,闭着眼慢慢品味,不住点头,“甜而不腻,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香芋糕,没想到我女儿竟有这等手艺。”竖了拇指,“好……好……”
王妃本以为她做的东西,大不了只是做个形似,但这份孝心已经足够,至于味道,也就不重要,听丈夫这样赞法,也不由起了心,“那我倒要好好尝尝。”
吃过以后,也是诧异,“说起香芋糕,最好吃的是西越宫里做的,没想到,宁儿做的竟比宫里做的更香,还少了份甜腻,难得。”
不凡嘴中含着一小口糕点,满口熟悉的浓香,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她服下毒酒那年,她还不会做这东西,现在竟能做得和他做的一般无二。
可见她对过去是何等眷恋,这样的她,真能将过去生生斩去,接受另一个他?
336 辞行
不凡向来是个极能自抑的人,这时却看着手中香芋糕怔怔出神,过了一会儿,才赫然发现几道目光停驻在他身上,忙收敛心神,瞥眼看去,却是凤止看着他,眼角挂着意味深长,似有似无的邪媚笑意。
他眉头微蹙,将视线挪开,与宁墨的清冷的目光一对,唇不由地微微一抿。总觉得宁墨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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