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任苒在书房等她,方漓行了礼,看师父神色,自行坐下,等候吩咐。
任苒出了会神,道:“还可以出岛。”
方漓明白,这是让她有什么事赶紧去办。她已经想过了,她就阿无那头放心不下,但是她也担心万一自己去见阿无的时候发生什么症状,岂不是坑了阿无,所以也不敢去。
所以就只能摇头了:“弟子无他事。”
无事就好。任苒想着,板起了脸,现在是教训徒弟的时候了。
方漓只觉忽有剑气冰寒袭脸,本能地侧身,就见师父以指为剑,刚刚出了一招,又手腕一翻,再度袭来。
她第一反应,师父出现问题了?
接着就知道不是。这等程度的攻击,师父要是真出了问题,那也必须是受了重伤才会如此。
任苒并没施展剑意,只不断变招,冰寒的剑气在方漓鬓边脸颊边嗖嗖作响,方漓施展出浑身解数,双剑齐出,或格或闪,先是春熏剑施出用得最熟的春雨剑式,连绵不绝,再是冬雪剑配合以雪梅剑式,于连绵春雪中不时如雪梅绽开般刺出一两剑回击。
这也是任苒有意克制,让方漓觉得压力极大,却又不是不可企及,甚至还有余力反击。
她来不及想师父怎么突然想起来这种训练方式,尽全力游走了任苒的剑招之中,有两次竟有一种能刺穿师父衣襟的错觉。
这也成了她的目标,只可惜每每觉得只差一点,可总就是达不成目标。
任苒站在窗边,动也未动一步,将方漓逼得满室游走,他也趁机观看徒弟如今的身手,其实还算满意。因为方漓入门时的资质不是特别突出,任苒一向将期望放得很低,如今甚至可以说是大大的满意了。
不过他神色上一点也看不出满意,见方漓气息微乱,已经支持不住的时候,他剑指斜划而出,方漓鬓边一缕头发飘然坠地。
“不行。”他说。
方漓低头,她比师父当然是差远了。
“这样也敢独自离队。”任苒继续说。
方漓懂了,这是在敲打她。
“师父,弟子知错。”
任苒看了看乖乖低头认错,诚恳得不得了的徒儿,突然不知道要讲什么了。
下面难道不是应该他说一番独自脱队的危险,批评一通徒弟现今身手的不足,再警告她,不要自恃身手胆大包天吗?
任苒记得很清楚,以前师兄犯错,师父就是这样教训他的。
后来偶尔他也遇见过师兄教训徒弟,也是学了师父。
他自己是没被师父教训过,但看得多了,怎么当师父还是知道的。
他已经想好下面要怎么说了,但是师父好像没有教过,如果徒弟现在就认错,下面要怎么教?
师兄可是师父说一句,他顶一句的。师兄教训的那个女徒,师兄说一句,她能说三句,比师兄当年还厉害。
所以他得怎么教徒弟才好?
方漓半晌没听到师父说话,她现在犯了错误不敢乱动,只得垂手肃立继续等。
又是好一会,才听师父说:“那就……去吧。”
方漓犹豫了一下,问:“师父,你要闭关吗?”
任苒是打算闭关的,不过要等岛上布置好了才行,这件事他本来打算说,因为教训徒弟,一时忘了。这时正好告诉方漓:“暂时不要闭关,等你师伯布置完。”
其实不是严野布置,是他找了人布置,不过在任苒看来都一样,反正是他找了师兄,师兄来解决。
他托严野布置的阵法不仅是对外隔绝的大阵,还要在岛上布置一个隔绝南北的阵法。他在北,方漓在南。这是他怕自己接触过魔石,有什么不可控的变化,方漓和他隔绝在一处,若是他出现异常,嗜血好杀,那才是让方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方漓这才知道还要这么麻烦,她还想着出关的时候能向师父请教请教,现在看来是真的要一个人度过这不知道多久的时光了。
她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将屯的茶叶果蔬给了师父很多。她有空间,足够再种,只是怕拿得太多惹人怀疑,这才没全给。
其实也是她谨慎,不然依她看,只要她不搬一座茶叶山给师父,师父都不会在意那些茶叶是从哪来的,数量是多少。
不过当她把屯的灵蜜拿给师伯,又托他带东西给付春山等朋友时,严野大笑着拍了拍她:“你还真以为自己在关禁闭么?你们不能出来乱走以防万一,但我可以进阵看望你们呐。不过,呐,这灵蜜师伯就先笑纳了,哈哈。”
方漓目瞪口呆。
她一定是被师父传染了!师父就是一副赶紧去交代后事准备自我关禁闭的状态。
严野一路哈哈哈地去找任苒了,方漓扁了扁嘴,要不是以为不知道困多久才能出来见人,她才不一下子给那么多灵蜜给师伯呢。
还有个麻烦就是黄师兄,他死活要留在岛上。
“我走了,我的花怎么办?”他怒气冲冲地质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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