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去。”戴小芦硬邦邦答。
高大保镖貌似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见戴小芦转身欲走,急忙上前几步,“戴小姐,算我们几个拜托您,您要是不去的话,夫人扒了我们的皮不要紧,可是我们总裁他……性命攸关,戴小姐,拜托您!”
“性命攸关”四个字让戴小芦微微一震,她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开玩笑骗她的,按耐住心底的不安,冷著脸问:“他怎麽了?”
听出她语气的松动,男人一五一十回答道:“你走之後,他就开始不要命地工作,自然而然就病倒了,昨天他发著烧,自己开车去公司,结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现在人在医院……”
小芦心口一紧,脸也变得苍白,黑衣人站在一边观察著她的表情,心中松了一口气。
果然,几分锺之後,戴小芦回头淡淡说:“走吧。”
男人再不多言,急忙给戴小芦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电梯门刚打开,小芦就听到从某个病房传出的嘈杂声。黑衣保镖护著她走过去,其中一个率先打开门,沈净雅的骂声就清晰传到小芦耳朵里:“沈城你是不是疯了啊?你都三十岁了,还耍什麽小孩子脾气?你弄成这副样子给谁看?你是想让老娘心疼还是让谁心疼?你觉得会有人心疼吗?”
眼角瞥见房门口的水蓝色身影,沈净雅骂得更大声了:“老娘才没有生过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想死就自个儿偷偷去死,不要再老娘面前碍眼!”说著,沈净雅竟然怒极地一把抄起茶几上的手机,猛然摔向半靠在床头沈默不语的男人。
小芦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行动快於理智,三两步奔到床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坚硬的手机已经砸中了他的脑袋,他头上围著的纱布渐渐晕开大片血迹。小芦扑过去,失控地大声吼:“你不会躲啊?!”
沈城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纱布上的血越来越多,小芦急的眼眶都泛了红,手忙脚乱去找床头铃的按钮,双手却突然被按住。
“你来干什麽?”他冷冷清清问。
他瘦了一圈的脸也受了伤,肿了一大块,脑袋上又包著一圈圈纱布,看起来狼狈不堪,戴小芦哪里还顾得了跟他争论那些现在看来根本无关紧要的事,用力抽出手,按下床头铃。
身後的沙发上,沈净雅被自家老公拥在怀里,又著急又心疼,很小声地问:“泽,我会不会太用力啊,城城会不会脑震荡啊?”
沈净雅的丈夫,kevs低笑著在她耳边道:“放心,他自己心里有数。”
而跪在床边沿的戴小芦,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後两人的谈话,小手小心翼翼碰碰他的头,又急忙缩回来,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晕不晕?疼不疼?还有哪里伤到了?……你说话啊……”
沈城木著一张脸,样子极其虚弱地闭上眼睛:“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你回去吧。”
“你──”不知为何,这样的他让她很无力,愤怒突然变成了委屈,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戴小芦豁然从床上下来,站直了身体:“沈城你到底想怎麽样?我戴小芦到底欠了你麽?你以为你是谁?”
沈城依旧闭著眼,慢慢将脸侧到另一边,淡淡说:“你不欠我,是我欠了你,以後我会弥补,你走吧。”
弥补?!
小芦心里不可避免想到卡里多出来的那十万英镑,心里越来越冷,“你已经弥补我了,那十万的分手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弥补什麽了。你好好养伤,再见!”
戴小芦抹一把眼泪,转身就往外走。
远远坐在角落里看戏的两人,眼看著儿子又把未来媳妇儿气走了,拼命朝沈城使脸色。沈城看著戴小芦决然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戴小芦刚到门口,听到身後蓦然传来重物的倒地声,伴随著人的闷哼声,心里一紧,感觉脚下的地毯好像都跟著颤了颤。作家的话:快虐完了,就快了……
(11鲜币)27 宝贝,早
“戴小芦!”身後的声音虚弱又愤怒,戴小芦怎麽也迈不出那一步,回过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往她这里走。
沈城的眼睛里有红色的血丝,表情像是她给了他什麽巨大的委屈,“你……”他猛然抱住她,“不要走……”
戴小芦一动不动任他抱著,不说好也不拒绝,沈城放开她,眼神深深,“对不起。”
沈父沈母已经悄悄进了里面的小房间,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门口的两人安静对视。
他那一张漂亮的脸,刮伤了几处,肿了一大块,头上缠著纱布,完全没有平日飞扬跋扈的英俊模样,此时又配著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可怜。
戴小芦心里的怨恨,就那麽一点点散去了。
这时,病房门从外头被人推开,ryan和接小芦来的那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外,看到小芦,ryan蓝色的眼睛里闪过笑意。
戴小芦看了眼门外杵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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