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笑意也消失了,眼神不由自主看向窗外,“他的……出身有些问题,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田甜“唔”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吧,出身啊,权势神马的,真的都是浮云,最关键的是,那个人有没有把你放在心里的no.1上,身份地位金钱,那些东西又不是永久的,都是身外之物,况且只要一起努力,没有什麽是改变不了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爱钱如命的人说出“金钱都是浮云”这样的话,让人有种不真实感,可如果是钱的问题,她就不必这麽难受了。
“如果……他……他是个坏人呢?做过很多不道德或许还不合法的事情的那种人。”
“恩……”田甜又沈吟了一会儿,压低了嗓音问:“那有坐牢被枪毙的危险?”
犹疑了片刻,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
“嗨,那不就得了,管他呢,是真心对你好就行了。”
戴小芦顿了顿,点点头:“对我确实挺好的。”
“小芦啊──”那头的女孩子拖长了音调故作老成,“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能寻得一个真正喜欢自己的人是多麽不容易啊!我们女人一辈子求什麽,说到底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麽?你管他以前是什麽样子,要是你以後看不惯,就逼他去改啊,他要是爱你的话,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做的。你到底在纠结什麽啊笨蛋?!”
虽然事情没有田甜想的那麽简单,但是几句话下来,心里突然舒服了许多,就在刚刚,她几乎把自己逼近了一个死局里,可是这个死局被田甜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这才明白自己有多麽杞人忧天,看待事情的太多又如此消极。
心情开朗了许多,一手将翻开的书合上里,一手拿著手机闲聊:“那麽你呢?你又在纠结什麽呢?都说了大半天了,重点还没出来,赶紧招吧!”田甜跟戴小芦是真正意义上无话不谈的闺蜜,虽然个性上一个活泼开朗,一个安静乖巧,但是两人之间那种深厚的友谊,有时甚至比爱情更让她觉得窝心。
“那个……我啊……就是……跟……跟那个谁,确定……关系了……”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说话直来直去的小丫头。
小芦不明所以,“谁啊?你不是跟祝学长在一起吗?”
“不是啦,我们分手了,是……木……老师……”到最後一个字的时候,田甜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木老师?!”戴小芦相信,如果她嘴里现在含了口水,她绝对会不顾形象地喷出去。
田甜口中的木老师,是在她们读大二的时候横空降临金融系的。当时,因为课程的无聊,还有那些教课的老师不是发了福的中年大叔,就是花白胡子的老教授。所以,当年仅27岁的长相英俊、气质出众、笑容温和的木逸出现在金融系的教室里时,如春天里的一股暖风,吹的整个金融系的女生们一阵春心荡漾。
一群寂寞的单身女学生们,好像终於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在每一个有木逸课程的日子里,她们都会一反常态地起个大早,然後花上一两个小时将自己打扮得或清纯可人,或妩媚妖娆,然後跑到教室疯狂抢夺第一排的座位,睁著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美眸,很“认真”地听著木老师讲解的每一句重点。
这其中,以田甜的春心最为荡漾,追求攻势最为猛烈。
可是戴小芦记得,後来在田甜觉得时机成熟了,鼓起勇气去跟木逸表白的时候,却遭到了木逸的拒绝。
後来田甜消沈了一个星期,但她又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没多久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几个月後也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原本她以为田甜跟木逸这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缘分早就随著时间的消逝湮灭的无影无踪了。
没想到竟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电话里田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声。心里有些好笑,原来连田甜这样的女孩子,都有心甘情愿为他人改变的一天。
天空有些阴沈,泛起朦胧的雾色,伦敦的天气一直不好,近几年虽然比以往改善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阴天起雾。
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经过宽阔的广场,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经过,往日喜欢在广场驻足享受傍晚时光的学生因为天气的缘故都没有停留,来来往往的人群尽头,一个黑色的身影靠在越野车的车门上,姿势十分随意自在,没有任何的不耐。一身的黑色将他衬得英挺又神秘,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线条凌厉的嘴角勾著漫不经心的笑,偶尔回头跟与身边的人说几句话。
心里仍旧有些慌乱,定了定心神才举步走过去,对面的人早已看到她,扔了指间燃著的烟,疾步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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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柔声问:“累不累?”
小芦沈默地摇摇头,眼神有点不敢看他。
沈城以为她是因为他身边的两个人才变得不自在,一把将她拖进怀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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