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下的床榻忽然咔嚓一声,一根床腿竟当场歪了,然后在两人惊讶呆愣的视线里,一点点……一点点地断了!
轰隆一声巨响!
床榻就这样塌了!
许劭急忙抽身而退,抱着刘鎏裹着被子躲进了用绣屏隔出来的隔间里,两人都红了脸。
外面已经天亮了,红袖带人端着洗漱的热水在外面听到床塌了的声音,顿时脸红到了脖子上,转身看那俩粗使宫女,也是个个低着头红脸猛笑。
哎哟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的两个人哪。
直到寝殿里传来许劭的声音:“来人!”
红袖才低着头带人走进去,一路目不斜视地将热水和帕子放下,刘鎏惨白着脸被许劭扶着走出来。
“世子妃,今早还去议事厅吗?”红袖忍不住问。
闹腾了一整夜,刘鎏还有精力吗?
刘鎏头昏脑涨,却仍然强打精神点点头:“去还是要去的!桐桐回信了吗?”
红袖摇摇头,随即想起一事来:“方夫人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昨日晚间叫人来传话,说是想跟您一起去理事了。”
刘鎏笑笑,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擦了擦脸,回身看许劭。
他一路奔波,又一夜驰骋,唇色都发白了,眼睛里却还冒着狼光,看着刘鎏心中怕怕的,急忙转身往寝殿外走,到了门口,才红着脸回头吩咐许劭:“你弄坏的,你叫人收拾!”
许劭咧着嘴傻笑,点点头。
刘鎏脸上发烧,去净房沐浴更衣之后,去了前殿张罗早饭,不多时,许劭也披散着头发,换了一身请便的衣服来吃早饭。
见他这样子进来,饭厅里的小宫女们个个红了脸。
刘鎏顿时不高兴了,上前迎着许劭,伸手将敞开的衣领给拢上了,才低笑一声问:“今日要进宫去吧?”
许劭揉揉她的脸,忍不住就低头吧唧亲了一口。
宫女们在红袖的带领下,乖觉地转身离开了。
刘鎏和他坐在一处,慢悠悠地吃了饭,天色大亮的时候,她将许劭送出安陵殿,却在门口碰到了林万成。
他带着人来送今日安陵殿中所需的冰块,看到许劭,立即笑眯眯地问:“老奴见过世子爷。”
许劭点点头,随即想起寝殿里的一团乱麻,见四周没有闲杂人等,于是小声地说了句:“林公公,我与世子妃寝殿里的床榻不甚结识,塌了!你叫人从王府库房里,将母妃当年带来的嫁妆里,那一张沉香木的雕花床运来吧。”
林公公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床塌了”意味着什么,震惊地看了许劭一眼,才憋着笑应了:“喏,老奴这就去办。”
许劭红着脸,装酷地点点头,随即回身去殿内换衣服打算入宫。
刘鎏跟着他进了寝殿,一进殿里,许劭就抬手将身上的薄袍子脱了,露出精瘦的上身来,刘鎏见他比离家时受了些,有些心疼,忍不住问:“这次去西北,事情办得顺利吗?”
“都妥了,至少军田已经收回,后面就是兵部和吏部的事情了,我可以歇一段时间,好好在家陪陪你。”
他光着上身,走过来两手掐住刘鎏的腰,小声道:“咱们在家关起门来,赶紧造个小人儿出来!我可听说了,刘雍那厮已经有儿子了!”
刘鎏:“什么?!”
许劭说完,见刘鎏一脸震惊,就知道坏了,说秃噜嘴了。
刘鎏甩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刘雍有儿子了?谁生的啊?
许劭摸摸鼻子,赶紧转身去换衣服,腰带却立即被死死地扯住,刘鎏抓着他的裤子,逼问道:“孩子谁生的?”
许劭嘿嘿一笑:“你……你还是亲自问刘雍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劭生怕裤子被扯了,两手不知道该抓哪里,索性一伸手抱住了她,搂在怀里好生揉了揉,低笑着答:“小美人儿,爷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刘鎏明白他不会说,索性从他怀里逃脱出去,立即叫王武传信给刘雍那厮,她要亲自逼问。
上午许劭去上朝,刘鎏去了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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