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守,他们不能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心里虽然对许益仍旧难以完全释怀,却没有原来那么恨了。
“楚楚,你回去吧。你的儿子登基为帝,我怕是难逃一死,死前能再见你一面,对你说出这些心里话,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袁淑妃心里一颤,随即想到一事,急忙说道:“不会的!你手里的虎符还没有交出来,暂时会性命无忧的!你把虎符给我,我交给父亲,求他放了你,行吗,子真?”
许益,字子真。
这个字,大概只有非常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叫出来。
许益顿时露出满脸的感怀:“你这样叫我,我很高兴!只是虎符,早已交还给陛下了!”
“可宫中并没有!”
许益眸光微微一暗:“那大概是,被陛下藏起来了吧?”
袁楚楚往日里最是受宠,昭徳帝沉迷追求长生不老,对军政大事并不怎么关心,会这么有心机,把虎符藏起来吗?
“楚楚,就算你今日不来,我也会叫人去找你的,这个手帕,还给你吧!我不能将这个东西,带进棺材里!”许益满面沉痛地,从心口处,贴身的衣物里,抽出一张略显陈旧的丝帕,递给了袁楚楚。
袁楚楚一看,心头酸痛,一把抢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满眼是泪地看他:“这……你,你一直贴身带着么?”
“你当时给我,说了的,莫失莫忘!”
袁楚楚再也忍不住了,扑上来抱住了他:“王爷,我竟是一直都在误会你!你为什么不解释呢?当年我嫁你大哥为妾之前,来找你时,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再也不要和我有任何关系?说要彻底忘了我?你可知我这些年有多恨你?”
许益被她撞得后退两步,随即紧紧地返手抱住她,叹了一句:“楚楚,我若是不那样说,你思念我,我忘不了你,被皇兄看出来了,我死不了,你怎么办?”
袁楚楚彻底放下心防,扑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直到晌午过后,袁楚楚才双眼微红肿胀地离开了王府,她要去找袁承载,保下许益的命!
她的父亲以后会是摄政王,她的儿子是新帝,那么,她要将许益养在身边,长相厮守,有何不可?
等到她离开,许益才坐回椅子上,微微一用力,将椅背上的长刀抽了出来,对着刀面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他一脸苦笑,轻叹一句:“对不住了……”
…………
刘鎏随着许融奔逃了百里,一路上,接到太子传召前来护驾的人越来越多,刘雍和许融渐渐变得越来越忙。
她对打仗的事情不感兴趣,也自认为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不打算吃那份苦,就悄悄找来陈扬,问他:“世子还没消息吗?”
陈扬的脸色很不好看:“没有。从前日里,记号就断了!”
刘鎏皱皱眉,许劭好歹是从雪山宗门毕业的高材生啊,又是一朝世子,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挂了。可赵国如今翻了天,许劭恰巧在这个时候出发去“西北”,此时又没了音讯,难道是和许融联合起来有什么谋划?
她捏捏下巴,想到遭遇叛变以来,许融虽然看上去紧张,却并不惊惶,一路上有条不紊地接收当地军队,一副早就准备的样子,她就是有种神奇的感觉,许劭肯定没事!
“罢了,没记号就不必刻意去联络。”她摆摆手,不再一脸纠结。
他们如今停留在距离灈阳百里之外的一座城池,叫做宁阳,并非军事要塞,却有极其丰富的物产,是个粮食大城!而且,刘鎏这两天才从刘雍口中得知,宁阳城居然有两处朝廷都不知道的大铁矿,一直由太子一脉亲自掌控。
啧啧,难怪不惊慌,手握粮食和铁矿,还怕打仗吗?
她没听到许劭的消息,其余的消息也懒得听了,回到宁阳太守府的后院,她就懒懒地躺下嗑瓜子了。
不多时,柳桐桐疾步走进来,笑呵呵地说道:“刘公子方才来说,一个叫王武的小厮顺着你们的记号追上来了,有消息带来,叫你过去听听。”
刘鎏乐得立即跳下床,扔了瓜子,去前院了。
王武在客厅里,喝了口凉茶,才算是缓过劲来,等到刘鎏进来,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即开口说道:“少爷,小姐,奴才一路从灈阳城来,因着小姐让奴才去找道上的兄弟查袁知安和红杏楼,奴才在外一直未回府,等到回去时,府中已经无人,府外被把守起来。奴才想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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