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早自习时间要打起架来,全班都没好果子吃,“胡飞别跟新来的置气……丁未你也算了吧,不就打个老鼠么,玩玩儿而已,大惊小怪的干嘛。”
丁未本来没有烧到顶的怒火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玩玩儿?而已?他挑了挑眉:“我也就是玩玩儿而已。”
“操!你没完了是吧!”胡飞被丁未轻蔑的眼神激怒了,不教训一下这个新来的他顺不下这口气,“地上这老鼠是你妈还是你爸啊!”
胡飞这句话尾音还没出全了,就觉得自己脸上猛地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他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响成一片,整个人站立不稳,摔到在地上。
而且丁未踩着他的脚却并没有松开,他倒地的巨大惯性让脚腕子一阵钻心的疼痛,脚被狠狠地扭了一下,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啊——”
全班都安静了下来,愣了一小会儿之后,几个男生冲了过来。他们有些惊慌,不是因为胡飞被丁未一个耳光就扇倒在地,而是因为他被扇了一巴掌的那半边脸居然开始不断地渗出血来。
“你手上有什么!”一个男生转过脸冲丁未喊。
“关你屁事。”丁未退了一步,移开了还踩着胡飞的脚,弯腰捏着地上老鼠的耳朵拎了起来,也没再看还躺在地上的胡飞,往教室门口走过去。
看着丁未一点没犹豫地直接用手拎起了老鼠,围着的学生都赶紧退开了。
丁未出了教室直接下了楼,走到了学校操场边的树林里,把老鼠放在了草丛里,然后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它。
老鼠一直在发抖,眼神里透着绝望,腿一直在轻轻地蹬着,但是已经没有办法再移动了。
这老鼠没救了,丁未叹了口气,伸出手,用手指捏着它的脖子,轻轻一掰,老鼠抽了一下就不再动弹,只有眼睛还瞪着,有些空洞。
丁未站起来,到水池边仔细地洗了洗手,慢慢地走回教室。
其实猫也有玩弄猎物的习惯,玩累了就吃掉。只是,刚才那人并不是为了吃,如果他们肯吃,他就不管。
丁未咬了咬嘴唇,可能也不一定,他眼前不断地晃动着苏癸的影子,这个跟他时好时坏一块渡过了一两百年的家伙。
回到教室的时候丁未看到老师正扶着胡飞往外走,胡飞左脸上全是血,单腿一下下跳着。
“丁未!你怎么回事?”老师一抬眼,看到了站在教室外面一脸淡然的丁未,再看看胡飞脸上挺吓人的四道血口子,“你中午放学不要走,到我办公室谈谈!”
丁未本来想用中午的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晒晒太阳,看老师这个样子,估计是晒不成了,他侧身从老师身边走进了教室:“嗯。”
莫名其妙的人类。
“那只老鼠呢?”眼镜妹等他坐下了才轻轻问了一句。
“死了。”丁未随便抽了本书拿在手上胡乱翻着。
“死了?你给它安乐死的吗?”
“嗯。”
“……挺好的,”眼镜妹犹豫了一下,“那样太残忍了。”
“嗯。”
“不过,你也不用打胡飞的,他都出血了,肯定会要你叫家长了,”眼镜妹有点担心,“而且如果他破相了,说不定他家里还要找你呢……”
“叫家长?”丁未愣了一下,什么叫做叫家长?
“丁未,你这才刚来学校第二天,就出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用什么东西把人家脸划成那样的,你说!”老师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丁未,真没想到这个长得挺乖巧的孩子下手会这么狠,校医已经把胡飞送去医院,他脸上的伤有几个地方挺深,要缝针。
“手。”丁未回答。其实如果不是胡飞那句话激怒了他,他本来没打算动手,就算动手,他也没想要用爪子,伸出爪子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只有很生气的时候才会伸爪子。
“手能伤成那样?你觉得说出来谁会信!”老师一把拉过丁未的右手,看着他修剪得很整齐的指甲,指甲很短,都跟指尖平着,根本不可能划出那样的口子。
丁未皱皱眉抽回手,没有出声。
老师也没多说什么,手一挥:“不愿意说是吧,没事,明天叫你家长来学校!我倒要看看你家长怎么解释!”
丁未走出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有点犯愁,他哪来的家长?他的父母早就死了,他甚至已经不记得父母的毛是什么颜色的了。
找陆宽?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打消了,他受不了陆宽那个德性。找大叔?也算了吧,他不知道大叔平时在哪里,而且大叔那个样子来学校都不够让人看的……苏癸?苏癸看上去比他还小。
丁未烦躁地脸冲下趴到桌上,鼻尖顶在桌面上,好烦。
快点修出九条尾巴吧,这样的日子一天也不想过了。
这个月是消防安全月,季骁他们中队几个组每周都要轮流去周边的学校里给学生做消防演习,今天做完演习回到宿舍都快到下午吃饭的点儿了。
今天食堂弄了红烧肉,他跟林梓拿了饭盒很是雀跃地往厨房奔去。
“季骁,”刚进食堂他就被值班室换班过来吃饭的同事叫住了,“外边有个小孩儿找你。”
“小孩儿?我哪认识小孩儿。”季骁满心想着红烧肉。
“快去,小男孩儿,说找季骁。”
季骁愣了愣,丁未?他把饭盒塞到林梓手里:“林大爷帮我打饭,荤菜只要红烧肉,别的你看着办,我出去看看。”
季骁小跑着穿过中队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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