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在我回来之时,也已经收回。”
“两城?”睿王震惊。
桓玹一笑:“是。”
半晌, 睿王凝视着桓玹的双眼:“辅国真是……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我败在你手里, 也不冤枉。”
两人对视片刻,桓玹道:“我也有一件事不解,想请教殿下。”
睿王道:“何事,辅国请说。”
桓玹道:“殿下因何要对八纪下手?”
睿王挑了挑眉,道:“霍家姑娘当年进宫,父皇每次都要亲见,照夜阁里又有他亲笔所绘的霍姑娘的画像,那盘残棋,也是他跟霍姑娘没下完了,竟不许任何人动。”
明帝听了这两句,眉头微蹙,低下头去。
睿王道:“我原本也跟众人猜的一样,以为八纪是辅国私生的,可后来……父皇传八纪进宫,我看他们站在一起,两个人的气质样貌,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原来如此。”桓玹颔首,“多谢殿下给我释疑。”
睿王哈哈大笑,离开了客厅。
明帝回头看着,眼里升出了一丝惋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身边一空,是桓玹走开,往前走去。
子远忙行了个礼,桓玹含笑一点头,却走到锦宜身旁。
“阿锦……”锦宜瞥了他一眼,淡淡行礼:“三爷。”
子远有些诧异。
前方明帝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锦宜又向着皇帝屈膝:“见过陛下,恭喜陛下龙体康泰。”
明帝笑道:“同喜同喜。”
锦宜道:“妾身身子不适,若陛下不怪,先行告退了。”
明帝有些失望:“朕才来,何不再坐片刻?”
桓玹回头看了他一眼,明帝无奈地挥了挥衣袖:“去吧,都去吧,朕准了。”
***
正如桓玹回答睿王的,这一次戎人进犯,除了最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边疆两城外,再无所获。
其中原因,却是因为桓玹早有准备。
从那日南书房里“南柯一梦”似的醒来后,桓玹所筹谋的,不仅仅是锦宜,更有前世那一场惨烈的跟戎人的对峙战事。
但他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暗中行事。
他精心挑选可用之才,安排心腹陆续前往北疆四城以及秦关,京州等地,一应的军需粮草,也在紧锣密鼓的悄然增加。
可虽然他未雨绸缪,毕竟不知戎人进攻的原因契机,所以时间上仍然算漏了。
先前从东极岛回来的途中,所接到的边疆四城中失去两城的军情的确是真。
但是从此后的种种,则都是在桓玹授意下伪造的了。
因为戎人的步伐在攻打掖城的时候,就已经给反应过来后,迅速纠结整顿起来的屯军们给牢牢地挡在了关外。
兵力强悍,训练有素,加上粮草充沛,背后秦关又屡派支援,天朝守军有恃无恐,戎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十八部族联合起来,就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
而锦宜他们在长安城里所听到的前往北疆的路上防守严密,设立关卡之类的,自然不是因为军情紧急,而是怕有人知道了北边的真实战况,泄露给了长安的人,从而毁了计划而已。
桓玹是故意把所有场面都弄得像是前世一模一样。
因为他早就在怀疑,前世幕后的黑手另有其人。
毕竟,如果真的是太子从中作梗的话,在八纪传旨,锦宜身亡后,以明帝当时的身体条件,纵然震怒,也未必就能清醒地下令废太子。
而且就算他能下令,倘若太子早存心不良,自然也不会乖乖地就范,他若能杀锦宜,对自己的父皇又怎会手软?
最重要而关键的一点是,太子被废后,是谁从中得了利。
那个在整件事件里似乎一直处于神隐状态的睿王殿下李长宁,便悄然地浮出水面。
桓玹虽然暗中对睿王有所怀疑,但睿王行事极为缜密,竟毫无任何把柄。
桓玹也怕自己错怪了人,且先前已经处置过茂王了,若没有十足的真凭实据,绝不能轻举妄动。
但若放任不管,只怕有朝一日,那幕后之人防不胜防遽然发难,反而限于被动。
所以在接到北地传来的戎人进攻的消息后,桓玹知道,机会来了。
虽然自诩安排的万无一失,但毕竟这是关乎朝廷命脉的军国大事,且军情如火,稍微有一丝差池,就会引发异变。
桓玹再成竹在胸,运筹帷幄,几乎埋好了可用的每一颗棋子,算好了战况的每一步……也不能说一定会赢。
何况,他要面对的不仅是戎人,还有藏在身边的黑手。
他得让那人,自己浮上水面。
所以不管是因为战事还是内事,都需要他再往北疆走一趟。
***
因这件事太过重大,而且变数又多,所以桓玹在起初只隐晦地告诉锦宜自己已经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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