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极有能为的得道高僧,明帝都曾几次传召入宫讲谈佛法。
老方丈迎面举手行礼,锦宜忙双手合什,深深躬身还礼。
方丈请了锦宜入内,传命奉茶,便问她的来意。
锦宜本只想拜佛,没想到误打误撞见了真神,当即打起精神,便把自己被梦魇所迷的苦恼说了,当然,半个“桓”字也没有提。
方丈微笑打量着锦宜,听罢她的诉说,笑道:“小施主不要过于焦虑,万事皆有所定,只需顺其自然就是了。”
锦宜虽然不想怀疑这位一看就佛法高深的方丈僧人,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好不足以解开她重若千钧的心结。
她鼓足勇气道:“可是大师,我真的……觉着自己有些怪,我身上会不会有什么邪祟?”
方丈仰头笑了数声:“小施主一身极为清净,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真的有?”
“不不不……我看小施主仿佛是……有些情孽而已,但并没有什么邪祟。就算是有,今日你一进山门,邪祟也都尽数消除了。”
锦宜似懂非懂,但听了最后一句,心理上还是得到了些许安慰。
她转头打量这窗明几净的禅房,以及桌上的经卷,木鱼,突发奇想:“对了大师,我听说寺里都有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不知道大师能不能给我一个?”
心理上虽得到安慰,如果再给些实质性的安慰自然更是锦上添花。
方丈并没有嘲笑锦宜的这种患得患失,他想了想,道:“护身符这种东西,多是半真半假的,这样好了,既然小施主如此担心,我便把我寺高僧晦善曾用过的一串佛珠转赠给你,晦善法师之物,一定会有趋吉避凶之效,比那些寻常的护身符要高明的不知多少。”
锦宜大喜过望,忙也双手合什:“那就太好了,多谢大师傅。”
方丈亲自相送,临出山门的时候,锦宜握着绕在手腕上的珠串,回头瞥了一眼大殿内若隐若现的佛面。
她心里想:“菩萨保佑,千万别再让我做那些梦,如果、如果真的要做,至少换一个人……”
只要不是桓玹,其他的什么人锦宜也认了。
至少没有那么可怕,似乎也更容易接受一点。
***
那王府的长随仍旧毕恭毕敬地送着,一直请锦宜等上了车才止步。
回到车中,沈奶娘跟蓉儿总算如蒙大赦,便猜测起睿王妃的异常举止。
蓉儿因为缓过神来,便又坚定地认为睿王妃自然是看在桓府的面子上才如此避让,沈奶娘虽然不肯全信,但也没有别的原因可解释。
沈奶娘想问一问锦宜的看法,谁知锦宜因连日里被梦魇骚扰,今日总算了了心愿,上了车后便倒头就睡,对于两人在身旁惊疑的聒噪完全不理。
沈奶娘见状,只得示意蓉儿噤声,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锦宜只好生安睡了半个时辰多些,马车进城回到郦府。
揉了揉眼睛,被沈奶娘兜头把风帽戴了,整个人围的严严密密,下了车往内而去。
锦宜进门的时候,见来喜来福正兴冲冲地拉着门房,……一看他们的神情,知道必然是在说今日进香的事。
锦宜本想叫他们不要乱说,但是今天围观的香客不少,就算他们不说,也有无数张嘴在鼓噪,倒也罢了。
一路往后宅而行,才转弯,就见有个人垂首缓步往此处而来,他像是有什么心事,沉重的心事压低了他的头,也拖着他的双足,让他走的极为缓慢,甚至都没有发现锦宜一行人。
沈奶娘先出声:“这不是林公子吗?”
对面林清佳抬头,脸上却是一丝怅然悒郁之色,但在看见锦宜的时候,那怅然便消失无踪,仍是素日里那微笑自若的翩翩公子模样了。
锦宜调整好面部表情,两个人碰面各自行礼。
锦宜不愿久留,福了福后就仍要走开,林清佳见她将擦身而过,突然道:“妹妹留步。”
锦宜一怔:主动叫住她,这对林清佳而言,似是破天荒头一次。
但现在,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锦宜觉着自己或许该冷傲地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让林大才子也尝尝闭门羹的滋味。
可是……这样近。
两个人之间竟离的这样近。
写意楼那天,跌倒在满天飞雪里的场景又浮现眼前。
锦宜不语。
这瞬间沈奶娘瞧了她几眼,然后对蓉儿道:“你先回去禀告夫人我们回来了,我陪姑娘稍后就回。”
蓉儿答应了先去,沈奶娘看看两人,走开了七八步远停住。
锦宜定了定神:“林公子有事吗?”
林清佳道:“我……今日是来送喜帖的。”
“啊……”锦宜一顿,然后醒悟:“是跟朱家的?”
“是。”
“恭喜林公子了。”锦宜向着林清佳微笑,并觉着自己先前没有睡足,眼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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