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瞟了她一眼,笑了起来,烛光之中,眼睛幽黑,酒窝深深,小虎牙雪白,可爱得很。
玉芝一向喜欢看好看的人好看的事物,不免看得呆了,忙道:“你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放眼望去,我随时都能找到生财之道,何必去挣那不干净的银子!”
许灵听她这样说,心里很喜欢,道:“你我既是夫妻,你自然得管着家里的账,我和你交个底吧!”
玉芝原本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她和许灵的契书里确实提到要替许灵管家管账,便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许灵夹了一块桶子鸡慢慢吃了。
玉芝亲手做的桶子鸡,味道咸鲜,肉质劲道,别有一番风味,好吃得很。
吃罢这块桶子鸡,许灵又饮了一口酒,这才道:“我的账总共分三部分:一份是和公务有关的账,孙鹤替我管着,赚的银子都用在了军务和公务上;一份是和我母亲有关的账,如今是寒月替我管着,赚的银子都用在我母亲那边;还有一份是咱们家里的账,如今是寒星在管着,赚的银子都用在了家里。”
玉芝专注地听着许灵说话。
她和许灵有过契书的,自然要认真对待。
许灵继续道:“到了京城之后,寒星担任禁军都虞侯,公务繁忙,怕是无暇顾及,你既是我的妻子,家里的女主人,这个账自然得交给你,到了京城,寒星就和你做交接。”
玉芝点了点头:“你放心,所有的出入账目,我都会记录清楚的,你可以定期派人查账!”
许灵听玉芝这样说,心里明白她还是把自己当外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便多喝了几杯酒,很快就有些醉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家事,眼睛顿时有些湿润了。
玉芝许灵不说话,可是眼中含泪,知道许灵如今是从二品的高官,不能让人看见许灵这个样子,便也不叫小厮进来了,自己走过去,扶着许灵去卧室。
许灵喝得有些醉,两腿发软,似乎根本没法走路,身子直往玉芝身上依靠。
玉芝见这样不是办法,便深吸一口气,聚起力气,然后一弯腰,打横抱起了许灵,疾步进了许灵住的东暗间,把许灵放在了床铺上。
许灵其实只有三四分醉意,故意装出的八九分醉意,原想着要撒娇的,谁知玉芝居然是大力女,像抱小孩子一般,一把就把他给打横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后,许灵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直到玉芝把他放在床上,他才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玉芝——从他记事以来,他可是第一次被女人,不,被人这么抱啊,还是被娇娇弱弱的玉芝这么抱!
玉芝见许灵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以为他还在醉酒,便笑嘻嘻捏了捏许灵的脸:“许灵,好乖哟,我给你脱了靴子和外衣,赶紧睡觉啊!”
许灵:“……”
他只截取了“我给你脱了靴子和外衣”,反应很快,慢慢闭上了眼睛,做出睡着的样子。
玉芝动作极为麻利,先脱去许灵脚上的靴子和清水布袜,又解开他的衣带,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外袍剥了下来,然后拿了薄被抖开,盖在了许灵身上。
许灵闭着眼睛,嗅觉和听觉被放大了,玉芝俯身给他脱衣的时候,他能够闻到玉芝身上带着暖意的幽雅芬芳,能够听到玉芝的心跳声……他下面立时有了反应。
玉芝这时候已经给许灵盖上了薄被,正在取下许灵头上束发的玉冠,并没有注意到薄被那里凸出了一块。
许灵屏住呼吸,悄悄探手过去,用力压了下去。
玉芝把许灵的长发解开之后,轻轻铺展在枕后,这才起身放下帐子,熄灭灯盏,轻手轻脚出去了。
许灵躺在那里,听到玉芝在外面压低声音吩咐四儿收拾杯盘,他闭上眼睛,开始筹划到了京城之后要做的事……
大帅之所以把他安排在京城,自然是为了和太尉章端别苗头,章端奸诈狡猾,生性残忍,又广有羽翼,他怎么走出第一步呢?
想着想着,许灵那里自然地偃旗息鼓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在送行众人的目送中,许灵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京城出发了。
一路晓行夜宿,快马加鞭,终于在九月初十这日赶到了京城西郊。
这时候天已经黑苍苍了,城门已经关闭了。
在京城西郊杏花营驿站等候迎接的正是新任禁军都虞侯林寒星和一个穿着青衣卫制服的年轻人,玉芝到近了一看,才认出是大帅府的小厮落雨,心里不禁一阵欢喜。
寒星早得了许灵的吩咐和玉芝的叮嘱,先让手下得力之人安排陈家几口住进了提前订好的驿站西小院,然后自己和落雨一起陪着许灵及玉芝进了驿站的东院。
东院大门外挂着两盏灯笼,上书“禁军都指挥使许”七个字,灯笼下立着六位全副武装的许灵亲兵。
这六位守门亲兵见到许灵过来,忙齐齐行礼:“见过大帅、夫人!”
许灵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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