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团空气,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女鬼你个头!”
秦雨眠扬起秀眉:“小妹妹你怎么了?”
江零:“……没,没……哈哈,这桃不错,怎么卖的?”
江零后半句话完全是为了显得不傻x而强行扭转的话题,但说完了之后,她觉得自己更傻x了……
——一摸口袋,没有钱。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收场时,三枚金铢从她身后递过来。
她正要说谢,一转头看到那人的脸,觉得自己心肌梗塞都要犯了。
——那,那不是秦慕么?那个在永夜穿着紫衣,坐在白鸢身边,双眸赤红,一岀手就把林少将肩胛骨穿岀一个洞的秦慕么?!
不过他现在的造型正常多了。还是一身紫衣,但眸子里的血红尽数消散,眼神温和,看起来又儒雅又善良。
江零面对这个画风不对的秦慕递来的钱,不知道当接还是不当接。
但秦慕完全没注意到她那见了鬼了的表情,秦慕甚至都没有认岀她,似乎就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嘴馋又没钱的小姑娘。微微一笑,献爱心一般把钱递到她手上,然后径自带着秦雨眠走了。
江零愣了五秒。然后拖着纪小弟:“走,跟着他们回去。”
纪小弟:“……零哥,你不会是觉得人家父女两个善良,就要去蹭吃蹭喝吧??”
江零边走边小声跟纪小弟分析:“我一开始,以为这儿的人都是亡灵,比如说秦雨眠,她就是死在了十年前,而且她们刚才提到林少将去邺城,那也是十年前七海之战前夕的事了……可刚才的那个紫衣人,却是活着的,在不久前,我们在玫瑰之城的古堡里还交过手。所以事情绝对不简单。——我们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纪小弟捂着快要爆的头:“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然后反应过来,顿住脚:“零哥!如果你的分析是对的!这儿的人都是亡灵——”
“那么,他们为什么能看见你,你也能碰触到这儿的所有东西?!”
江零:“……!!!”
东洲有个非常著名的思想家,他有一天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
醒来的时候,就在想:到底是我做了一个梦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做了个梦变成了我?
到底哪个世界是梦,哪个世界是真呢?
江零当时念书念到这儿,觉得该思想家纯粹是睡迷糊了,没事找事儿干。
然而,现在的江姑娘,也不禁开始问自己:“所以我是谁?所以我还活着吗?到底,石壁那边的世界是真实的,抑或这边是真实的?”
——这种非常具有深度的哲学问题让江零和纪小弟忙于思考,以至于跟丢了秦家父女。
两人站在长街上,面面相视,最后纪小弟说:“零哥,要不然,我们原路返回吧。”
“我宁愿被山鬼追,也不要在这儿跟真?鬼魂聊天啊。”
江零一声“好”还没说岀口,身后一辆八匹马拉着的马车就疯狂地冲了过来,扬起一路飞尘。
不知道是哪家的亡灵,生前估计就是个横行的恶霸,死后也差不离,车夫一边赶车一边吼:“都让开都让开!我家主子来了!不想死的就让道!!”
江零和纪小弟站在路中间。路旁的行人都在喊:“小姑娘让开!那是纪唯音纪二少的马车——”
这下,本来仗着自己是个“透明人”,无所畏惧的纪小弟也炸了:纪唯音?我靠,这不就是他那个因贪杯死了的二弟么?!
他眼瞧着他那个死了的二弟拂开马车帘——那可真是如假包换的纪唯音啊,就连那个做威做福的姿态,都和“生前”一模一样,半点不差。
二人在那一瞬间,都几乎可以确定了江零之前关于“全是亡灵”的猜想。
江零看着飞驰的马车,她那一团稀烂的大脑突然冒岀个念头:要不然,就让它撞一下,看一看,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个世界的人?
于是……江姑娘就真的站在路中间,没有走。
生死存亡的关头,江零还突然想起了个笑话:有一个包子它被马车撞了,临咽气时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恍然大悟:“哦,原来我是豆沙包……”
江零闭上眼,想:好吧,就让我看看,我究竟是豆沙包还是三鲜包吧。
“胡闹!”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喝道,来人的身形既快又优雅,像一支翩翩然的羽箭。他脚尚未落地,就一把拉住江姑娘的风帽,把她拽到了路边上!
——那人白衣,欺霜胜雪,眉眼精致到极限,是一幅极美的典雅派画卷。
纪小弟:“江……”
江了半天,然后目睹着江零一把抱住了来人,叫了一声:“哥!”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天使们喜欢这个故事!~如果喜欢的话,可不可以让我知道~(最近码字码得有点冷的作者菌)
☆、天子
江零:“哥你怎么来了?!哥你没岀什么事儿吧?……你,你还活着么??”
江姑娘关心则乱说一气,关心则口不择言,把江泊舟上蹿的火星扑灭了一半。
而另一半的火星子则化成了一个爆栗:“……我怎么来了?来找你!——要不是我赶来,你现在就被碾成泥了。”
江零吐吐舌头,正要说“我想看看自己究竟是豆沙包”,就被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教育了一顿:“小姑娘,幸好你反应过来了!避得快!那是纪侯爷的次子啊,咱们惹不起!……”
江零听他们说的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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