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烛火的光芒将他侧脸的轮廓映在壁上。他微微翘起嘴角,像是一个微笑,“那真是不幸。我的世界里没有一半、一些、一点,杀人没有杀一半,打仗不会打五成,爱恐怕也是一样——要么不,要么全部。”
他的声音很低很磁,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还带着一点孤独的沙哑。
江零一瞬失神。
她想:“好巧。我也是啊。”
喝下去的酒是冷的,可当它贴着喉管滑进胃里,滑进血管里的时候,便像火焰一样的燃烧,像在心上开岀一朵馥郁的,带刺的花。
现在,她的血液里都是那种浓稠的,滚沸的感觉。
好像下一瞬间,就是天荒地老。
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江零都不太记得清了。她醉了,朦胧中只记得后来说到秦暮的时间术法和天罗。她由衷赞叹厉害。
林卿源便笑:“要不然,你也拜我为师得了。我教你。”
那一笑,真是够回忆上几十年。
“不要,”她却拒绝得飞快,“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
林卿源:“——我哪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江零:“——哪一天我要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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