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侯回来了,到大门口了!还带着二小姐三小姐……”
“你……你说谁?”谢君平还当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那小侍急的转圈圈:“是君侯啊!世女您亲娘!君侯带着二小姐三小姐突然回府了!”
“不是……不是怎么就回来了?连个信儿也没传?”
另外一名小侍脸色急变:“世女怎么办?正厅里还打着,君侯马上就进家门了!”
顺义侯府大门口,一队快马疾驰而来,领头的中年女子风尘仆仆,颇有威严,身后跟着两名少女及一列护卫,一行人下马,守门的见到顺义侯回府,顿时欢天喜地迎了上来:“君侯路上辛苦!怎的也没派个人来通知世女?”
谢君平一年有十二个月,十一个月半就在外面,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肯回来陪陪君侯正君,也算是一尽孝道。如今都几月了?她竟然还滞留府里。
“难道是正君身体不适?”
顺义侯匆忙之际,只想到这个原因。
她虽与正君感情淡漠,可那到底是她的原配,当下扔了马缰,一路疾跑着往府里去了。身后跟着的两名少女交换了个嫌弃的眼神,也齐齐跟着往里奔。
守门的下仆半天才将后半句话吐出来:“正君……正君身体蛮好的。”每日圈在后院小佛堂里念经,这两年连大夫都不曾请过。
顺义侯可没听到她这话,大步进府之后,正欲往内院冲,就听得前院正厅里发出“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推倒了,紧跟着听到怒吼:“谢二你给我说清楚,为何要将他送人?你有什么资格将他送人?他又不是你的玩物!”
谢逸华既不想与这疯子一般见识,久别重逢又不想伤了她,心无战意手底下不免凝滞,只躲闪不攻击,更是引的朱四丫怒意直冲脑门,一拳快似一拳,转眼间已将正厅里好几个摆件打碎。
韩青扬向来没有善后的意识——那都是大徒弟殷如尘的活计。不劝就算了,还要在旁煽风点火:“四丫今日出拳虎虎生威,倒是比平日要勇猛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闲的慌。
紧跟着正厅一侧摆的紫檀木花架子也被朱明玉一脚踹翻,上面的花盆连同开的正艳的蔷薇一起砸了下来,碎瓷连同泥土砸了下来,落红委地,还被躲闪之中的谢逸华不小心踩了一脚。
厅里侍候的两名小侍急忙朝后躲,极力避免受池鱼之灾。
顺义侯数年不曾归家,才进家门就听到这番热闹,听里面那人嚷嚷,似乎还是为着男人争风吃醋的光景,顿时气的脸跟脖子涨红,提着手里的马鞭直往里面冲。
她身后一起跟进来两名少女交换个看好戏的眼神,也跟着往里面冲,还假意劝道:“母亲别生气,大姐姐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也不是您老今日一顿鞭子就能教好的!”
谢君平得到消息,一路飞奔从内院冲过来,只来得及看到顺义侯拎着鞭子冲进正厅的背影,连同那两名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跟进去的身影,跌足叹道:“乱了乱了!全乱了!”
侯府正厅里,朱明玉正打的激烈,忽听到一声暴喝:“孽女!你做的好事!”一道鞭影直冲着谢逸华而去,没头没脑便要抽上去,倒让她手底下的拳脚慢了一拍。
她愣了一下,却不表示冲进来的人下手会缓和。
谢逸华还没明白怎么回来,只觉得疾风罩面,暗道不好,脚下疾退,素腰轻折,鞭子从她面具上面扫过,紧跟着又卷土重来,她就地打滚,扑到了韩青扬脚下,抱着她的腿疾呼:“师傅救我!”
那鞭子去势未减,直掠了过去,到达韩青扬面前,被她一把握住了鞭梢,一条鞭子两头扯住,顺义侯才发现厅里还坐着一人观战。
她细一瞧,坐着那人生的圆胖喜兴,不是韩青扬又是哪个?
“韩……韩真人?你怎的在此?”
韩青扬手握鞭梢,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当着她的面就敢痛揍她的徒弟,这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只是她生的圆胖喜兴,纵然生气也是一张微笑的脸。
“谢侯莫非不欢迎我来?”
两人经年未见,以前交情不浅,但真没想到重逢的一幕竟然是这样的,实在大出二人所料。
“哪里哪里——”顺义侯面上余怒未消,虽然老友驾临,但看看这满厅狼藉,心里也有些不愉:瞧瞧这厅里哪有落脚的地方?
韩青扬松了鞭子,顺义侯将鞭子盘在手里,指着谢逸华怒问:“孽女!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谢逸华年幼的时候见过顺义侯,谢君平出事之后,她对顺义侯不满,总觉得她是个糊涂蛋,当下吊儿郎当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与师妹许久未见,松松筋骨!”
她这副模样,正是谢君平数年偶尔与顺义侯见面说话的腔调,想来两人心中对顺义侯的怨恨也相差无几,竟是连说话的腔调也差不多。
顺义侯数年未见谢君平,与这个女儿生疏的跟陌生人也差不离,哪里听得出真假,当下怒气攻心,又扬起鞭子朝着她挥过去:“你就是这么对亲娘说话的?”
谢逸华看到后面进来状似好心劝说顺义侯“消消气”的两女,当下更是不满:“你是谢君明跟谢君仪的亲娘,与我又有甚个关系?”鞭梢擦着她的耳朵掠了过去,若不是她躲的快,半个耳朵都要被卷下来。
谢君明跟谢君仪在后面使劲相劝:“母亲息怒!母亲息怒!大姐姐荒唐也不是一日两日,要教大姐姐也不急于一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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