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萧祁究竟买了什么,钱能满足的事儿都不是大事儿。
萧祁从小条件不好,没见过世面。少了眼界,即便手里拿着信用卡,也买不出出格的东西。若真说起来,刷过最贵的便是一串海黄手串——鬼眼遍布,直径两厘米以上。萧祁本打算在井傅伯生日那天,用手串来讨个喜欢。
萧祁买了,却意外在那日看到了井依仲,以及井依仲从英国带回的钢笔。
井傅伯爱玩手串,柜子里放着小叶紫檀,书架上摆着尼泊尔小凤眼…萧祁平日或多或少听一些,寻思自己准备的礼物兴许能让井叔中意,谁知…
物是人非…
萧祁按下井傅伯简讯传给他的密码,从信用卡中取出工资的数目,转手存到自己名下。
井傅伯的那张卡,多一分他都不会再动。当年萧祁不懂事儿,现在看明白了,那些钱,用了也早晚得换个方子还回去,不值当。
出了银行,萧祁先是给房东打了电话,表示马上就把钱给她拿过去,那屋子他还是要继续租。
住了那么久,萧祁当那地下室为栖身之所,想及之时,心中有些许安定感。
那地方,得留着。即便每月多花冤枉钱,总好过未来某天被井傅伯赶走之后,无处容身。
随后,萧祁打给了母亲。母亲手术很顺利,恢复的不错,这几日二姨给他来了短信,一切顺利。
母亲的声音很虚弱,萧祁听了心中难受,也庆幸及时‘借’到了钱。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母亲不像二姨,对萧祁的关心更甚,“千万别是做了什么害人害己的事情。”
“妈…”萧祁控制声音,怕泄了气,“你想什么呢?我老板借给我的,之后工资慢慢还给他。”
“你老板为什么会借给你那么多钱?”母亲半信半疑,“你跟我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那个钱数目对老板来说不算什么。我有困难,想不出办法了,所以跟老板借,每个月工资少拿一些。”
母亲没在电话中追问,不知是信了萧祁,还是自觉问不出究竟,索性避免母子之间的尴尬。“那你今年过年回来吗?”
算算时间,没多久就是元旦,新年结束便是春节。萧祁今年夏天回过家,一是因为母亲的身体,再者则是碍于逢年过节亲朋总是问起些答不上的问题,听了心烦,“再看吧,我现在还不确定….”
母亲不再多言,即便思念,却也了然萧祁的想法,体谅心疼,留有空间。
听从井叔的吩咐,萧祁搬了东西去成泰花园。
寻思身子没什么问题,他第二天索性起个大早上班去了。
刚坐到位置上,唐木从办公室的落地窗瞧见,端着咖啡走到萧祁身边,“你怎么就出院了?”
“啊…”屁股还没坐热乎,萧祁抬头,条件反射起身,“我没什么事儿,就离开了。”
唐木嗤笑,弯弯的眼睛乐开了花,“你在办公室里晕倒,都可以算是工伤了…我昨天去医院看你,本来想着跟你说医药费报销的事情,结果护士告诉我你出院了。”
早知道多住几天…萧祁嘴角勾起弧度,不好再说什么,“我已经退烧了,谢谢唐总监关心了。”
“那就行,要是还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别再晕倒了。”
萧祁重新坐下,曹洋看了他一眼,“唐总监很喜欢你啊…”
酸不兮兮,萧祁轻哼,一点不给她留面子,“唐总监平时不是也很喜欢你。”感觉都是相互的,萧祁不待见,人家自然也‘投桃报李’。你来我往,几句话说不到一起便火药味十足。
“反正我也不想留用,不会跟你竞争,拿着正式员工的工资,干现在这种‘扫黄’的活儿,太没劲了。”
萧祁在工作这方面,没什么太大的上进心,吃饱肚子能生活,得过且过。但曹洋这两句话怼的他心里吃味,显得低人一等,“什么活儿不是活儿,‘扫黄’也能长见识,明儿我开个微博号,发各种奇葩姿势,保不齐几个月就变成网红了。”
屋里其余几个实习生听到萧祁这话,暗自都笑了起来。曹洋知道他在逗乐,毫无兴趣接话,“无聊。”
进入12月,萧祁还没来得及抱怨手头‘扫黄’工作越发无趣,唐木就要求所有的实习生暂时换了工作内容。
井傅伯年后结婚,日子早就订好了,旭通对外需要进行一系列宣传炒作的新闻发布。先前负责‘扫黄’的几个人被分配新的任务,对这几年明星、各个公司老总办喜事的新闻数据进行收集、整合。
走出会议室,平日不太说话的一个实习生小妹低声与身边同行的人吐槽,“我不明白这件事儿的意义是什么,这种消息的发布直接交给公关公司处理,何必咱们在背后‘人工’整理。”
“无所谓,反正也比天天看黄图好。”回答的人不以为然,倒觉得这新任务清闲了不少,“咱们这种廉价劳动力,比找公关划算多了。估计咱们整合的数据,到时候直接给公司的宣传人员,公关就咱们公司自己处理了。”
“可能吧…”
萧祁走在最后,身上有些冷,心里也连带着冷了起来,大概是之前感冒发烧还没好彻底。
经过办公室晕倒的一场闹剧,唐木对萧祁显示出关心。平日在办公室茶水间遇到,唐总监时常开口询问萧祁身体怎么样,显得萧祁弱不禁风需要呵护一般。
唐木三十来岁,在旭通算个中层,对上说话不见得管事儿,对下的威严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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