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集市,老人家想去转转,不过,白夏看得出来她的背弯的更深了。
“夏夏?”李嘉树看他发呆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白夏愣头愣脑的样子心中一动。
“噢,我去拿药膏。”白夏进了屋又回头说,“嘉树哥你进屋吧,外边凉。”
李嘉树跟着他前后脚进了屋,十月初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清晨穿着短袖已经不足以御寒了。
白夏挤了一点在自己的手背上,这药膏还是上次李嘉树拿来的,一直没有用完。
李嘉树很自觉地脱掉外套,胳膊上露出那块乌青,白夏轻轻涂了一点上去,凉凉的很舒服。
白夏低着头专心轻揉着那块淤青,并未发觉李嘉树的神情一直在他身上。
“疼吗?”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不疼。”李琴笙根本不舍得真打他,这还是他不小心自己撞到打下来的扫把上的,更何况这点皮肉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虽然他说不疼,可白夏还是心疼的要命,轻轻帮他吹着伤口。那种□□的感觉落在李嘉树心头,像一根羽毛落在水面上,惊起一片小小的波澜。
“夏夏。”
他听见李嘉树叫自己的名字。白夏不明所以,以为下手太重弄疼了他。
“恩?”
“你真好。”
听到这话白夏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笑了,眼睛弯下一个弧度,继续低头帮他擦药。
“好了!”白夏大功告成,帮他的伤口贴上了创口贴,拍了拍手,正打算去洗手,被李嘉树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他问。
李嘉树盯着他一动不动,“你睫毛上好像有东西。”
“是么?”被他这么一说,白夏不敢乱动了,生怕那东西不小心进到眼睛里。
李嘉树站起来,跟他靠的很近,白夏呼吸一滞,转而变成很轻很轻的呼吸。
“闭上眼。”
白夏乖乖地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嘴唇。
李嘉树帮他擦掉不小心蹭到上面的药膏,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
“好了么?......嗯...”
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自己嘴唇上碰了一下,白夏睁开眼,看见李嘉树放大的脸,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的眼睛看。
“夏夏......”李嘉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他竟然亲了白夏一下,他明明只是想让两个人回到以前的。
白夏再迟钝也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了,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空气沉默到掉根针都能听见,两个人谁都不敢再看对方,直到白夏受不了这种压抑,略微有些失望地说,“我去洗手。”
此时如若李嘉树再沉默下去两个人真的就完了,不管恋人还是朋友。于是李嘉树不再多想,上前抱住白夏,他已经任性了这么多次,又何妨再多一次。
“夏夏别走。”李嘉树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不过动作先行,“你要丢下我吗?”
被他这么一问,白夏心里一咯噔,转而破涕为笑,原本局促不安绞在一起的双手以同样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他,他这么喜欢这个人,怎么会丢下他?
那天两个人沉默着抱在一起很久,白夏应有的早恋的胆怯全部烟消云散,只想拥有当下,未来太长他不敢轻易说一辈子,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两个人在一起,至少,这个人和他有一样的情感,这就够了。
第8章 第八章
李嘉树和白夏一起吃饭的时候,又碰到了闻希一次。
对于这件事白夏一直心有愧疚,他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分手,现在自己又和李嘉树是这种关系,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闻希。李嘉树知道他的内疚,某天坐下来好好给白夏解释了这件事。
其实李嘉树一开始并没有很喜欢闻希,不过闻希对他穷追不舍,加上班上人总是胡乱起哄,两个人的关系便更近了一步。那段时间闻希确实也做了不少让他感动的事,加上别人的怂恿,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那天在操场上,李嘉树想了很久,一是白夏的事,二是闻希的事。现在到了这一步,他们两个人分手是自然而然的事,他从来都不觉得这和白夏有什么关系。
听了李嘉树的一番解释,白夏对这件事释怀了一些,至少看到闻希敢抬起头走了。在别人眼中除了两个人比之前的关系更好了以外,没有其他变化,只有两个人知道其中微妙的情愫。
不过除了一两次情不自禁的亲吻以外,两个人没有做过一点越轨的事情。
李嘉树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夏是个多么单纯的人,他的心就像一汪明澈的泉水,一眼就能看到底,他不能用对待别人的方法来对待白夏。
第二次月考成绩接着十月的离去出来了,白夏考的还不错,相比上次进步很大,然而李嘉树...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垫底,回到家里又被李琴笙一顿批评。
母子两个人又严肃谈了谈这个问题,以李嘉树现在的成绩,考大学基本是痴人说梦,李嘉树又无心学习,固然对这种分数不屑一顾。于是两人再次和谈失败。
白夏来找李嘉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屋里面的争吵声,知道他又惹李阿姨生气了,一时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
李琴笙气不动,懒得跟他再争执,还不如去妯娌家说会话安心,出门时看见白夏站在门口有些出乎意料。
他们都在气头上,说话声音很大,该听的不该听的白夏多多少少都听到一些。
“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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