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被自己咽了下去,只开口道:“所以你是来跟我道别的吗?”
“夏夏……”
李嘉树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走前想见白夏一面,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白夏永远放到自己身边,可是他不能。
“是那里有更好的工作吗?没事的,反正b市也不远,坐火车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我放假的时候可以去看你啊,如果哥哥有时间也可以常回来嘛,这是好事情……”白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眼泪几乎是瞬间就顺着脸颊落下来了,此刻他的心里一片糟糕,李嘉树明天要走了,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我签了一个演艺公司,在b市,前两天的事情。”这件事他一直不想让白夏知道,白夏太依赖自己了,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分离的时间少之又少,如果没有自己,他真的不知道白夏会怎样。
李嘉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签了三年,期间不能违约,不能谈恋爱,违约要付违约金。”
白夏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悟性,但李嘉树的这句话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你不是来告别的……”
他几乎不忍心再说下去,“是来分手的,对吗?”
即使这个场景已经在心里预演了千百遍,但这一刻肯定的回答哽在李嘉树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他只敢抱着白夏不让他走。
“宝,哥对不起你……”
白夏想推开他,可是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肩膀上,一滴又一滴,李嘉树哭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李嘉树落泪,即使是事情发展到最严重的时候,他们的事被李琴笙发现的那一次。他满身伤痕也没有掉一滴泪。
李嘉树红着眼眶不停亲吻着他,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哥对不起你……”
白夏以为自己可以假装得很平静很潇洒,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没有任何情绪,可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在他叫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他是李嘉树的软肋,李嘉树又何尝不是他的软肋?
他报复似的在李嘉树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用的是从未有过的力气,隔着毛衣白夏都能尝到血的味道,李嘉树却一声未吭,任由他发泄。
他以后再也不闹脾气了,也不任性了,他会很听话的,李嘉树可不可以不要走啊......
可是他不敢说出口,这个机会对于李嘉树来说太重要了,这是他一生的梦想,而自己怎么可以成为他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他不要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累赘。
白夏又抬头去亲吻李嘉树,带着告别的决心和满腔的勇气,用带着血腥的齿轻咬他的下唇,百般挑弄。李嘉树用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他,他恨不能将白夏拆之入腹,但又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小心翼翼如同捧在手心的珍宝。
他肆无忌惮地在白夏的脖子上留着吻痕,亲过他尚未发育成熟的喉结,吻他白皙瘦弱的锁骨,扣住他骨节分明的十指。
他的夏夏——他亲爱的宝贝。
白夏红肿的嘴唇和脖子上的青紫昭示着两人的疯狂,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满足,似乎每一秒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喜欢的人在离自己远去。他全身不停颤抖着,几度哽咽,很难发出声音,李嘉树熟悉又沉重的呼吸在他耳侧,终于在这个拥抱走到终点的时候,他才让自己能够重新恢复语言的能力,眼睛闪闪地望着李嘉树道:“你想要吗?”
李嘉树惊讶地低头看他,白夏的眼角带着淡粉色的红晕,那是未曾流露过的渴望,无辜又诱人。
仅凭他一句话,李嘉树就想抛弃自己的理性,还有全世界的名利浮华和lún_lǐ道德。
他们从小小的客厅到卧室,白夏和他十指相扣着坐在床边,这里暖气很足,比外屋要暖和很多,李嘉树用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白夏的脊背,他瘦弱的骨头硌着他的手臂,白夏□□着不久前自己留下的齿痕,心疼又难过。
“我可以的。”
李嘉树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任何一种方式要比这种更能确定对方的存在。
但是理智让他拒绝白夏。
两人谁都没有说,但两个人都知道,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其中变数太多了。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他不能拿自己的私欲去赌白夏的未来。
“宝,我不能。”他虔诚地亲吻着白夏的指尖道,“也许你会遇见更好的人。”
“不会了!”白夏双手捂着脸拼命摇头。
“没有更好的人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下午白夏到底是没回李家坪,在床上和李嘉树说了一下午的话,什么都说,从他小时候刚记事开始说到昨天上午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李嘉树就静静听着,偶尔回应两句,摸着他已经被自己揉乱的头发。
“你每天都要想我,一天都不能忘。”白夏摆弄着李嘉树的手,一上一下地晃着,让它们分开又重叠在一起,撒着娇的口吻温柔又缱绻。
“必须的,每天都给你发短信。”李嘉树想起来上回白夏落在这里的手机,已经不能用了,昨天他又去买了个新的,还没来得及给白夏。
想到这里,他掀起被子去客厅给白夏拿手机,因为动作太大掀起了冷风,白夏冻得一哆嗦,赶紧把自己裹成了个球。李嘉树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多大的人了还是改不了五大三粗的毛病。
白夏本来挺期待的,因为没有手机他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失联了,结果看见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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