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神情恍惚地扶着床榻起身,自己挣脱了束缚,可还是不能心安。
屋内烛火融融,顾寒听见动静,抬头望过来。他走近拉过祁越的手腕,探得内息不平,却没有零散冲撞的迹象,又皱眉帮祁越擦唇边的血迹。
祁越偏过头去:“我没事。”
顾寒的手在半空停了停,又垂下:“没事就好。”
祁越凭空从梦里带出来一股脾气。这会儿梦已醒了,但耳中又不得安生,只兀自气闷。
“明知道方才那般很危险,还这样冲动?”顾寒道。
祁越没听进去,仍偏着头。顾寒也不再说话,转身要走。
“师兄,”祁越突然道,“若我现在能赢过你了呢,你说话算数吗?”
他看起来很像无理取闹。外面还在下着雨,闷响的雷声时不时滚过。半夜三更,两人既非仇敌又非兴致所致,找不出要去冒着雨拼剑的理由。
“明日再说。”顾寒又走向书案边。
祁越抬手用袖子抹了嘴角丝缕血迹,又用胳膊蹭干净。他跟过去,漆黑的瞳仁上映着如点漆的烛火,少年人的声音沉稳得有了偏执:“为什么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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