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嗳,我彻底病了。”
“啊?”
“安全带系在你身上,勒出的形状,还有毛衣的褶皱,我都觉得非常性感。”
“……哥还真对得起这个姓氏。是喜欢捆绑吗?正好我可能有点抖m,我说可能啊。”
黄煜斐一脸看小孩子的神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m倾向?有尝试过吗?看来小橘比我想象中大胆很多。”
“当然没试过……但我,怎么说,觉得被喜欢的人绑着,不能动,会很爽。仅仅是单纯地想象一下就……”李枳小声说着,不敢再看他,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他发觉自己经常不过脑子说这种一出口就疯狂后悔的话,现如今情况尤甚,他羞得都想跳车了。
深呼吸。他告诉自己。
黄煜斐微笑不语。
李枳从铺天盖地的不好意思中平复下来,之后又胡乱在包里翻找一阵,终于拿出张塑料壳子包装的cd。又来一个红灯,他鸵鸟似的,深低下脑袋,把它举在黄煜斐脸侧,鼓足勇气决然道:“这是送、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感谢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以后……也请继续和我在一起!”
黄煜斐扑哧一声乐了,腾出右手拿来仔细看了两眼。那是一张设计得一目了然的cd,鲜红色的光盘封面纸上,马克笔一笔一划地写了两行极工整的字:
新旧短曲九首。只此一张送给黄煜斐先生。祝您顺利安康。
2017年2月14日,李枳敬赠。
黄煜斐温声道:“谢谢小橘。”
“有没有感想什么的?”
“有啊,第一次看见你写我的名字,果真非常激动。而且封面纸红红的,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写在上面,一上一下,好像结婚请柬哦。”
李枳把cd夺了回来:“这是重点吗?哥,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黄煜斐倒是很听话,目不斜视地跟上了前方启动的车流。半晌问道:“什么时候录的?”
“过年前吧,我每天闲得很无聊,就顺便录了一张。正好租了制作室,要做几个小样发给谢氏,然后就顺便做了几首曲子的后期,加了一些鼓点,毕竟纯弦乐听起来枯燥。里面曲子有四首是顺便新写的,包括那个一见钟情,剩下的都是找的以前的视频,猜了猜哥会最喜欢哪几首……有些我都已经忘干净了,只能照着视频摸索着弹,不过也就是顺便玩玩,回忆一下往昔哈哈哈。”
“好,好,都是顺便,那现在这张碟,小橘也是顺便送给我的?”
李枳一愣,着急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客气一下,哪有送人礼物还说这是我特别给你做的所以你一定要喜欢……丢不丢人!”
黄煜斐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腾出空来捉住李枳的手,捏到嘴边亲了一口手背,才肯把人给放开。他侧目,专注地看着李枳说:“我要说,我就是很喜欢。”
李枳动了动眼睫,挺腼腆:“喜欢就好。情人节就得快乐嘛。”
黄煜斐开始超车,上了环路,道:“小橘真的非常狡猾,做了这样值得喜欢的事,还假装不期望得到别人的喜欢。那我也顺便喜欢一下,这样没压力了吧?”
李枳扭过头看窗外:“哥在说什么傻话……”
黄煜斐把目光从他发红的耳垂上移开,柔声道:“放来听听呀,正好试试音响。”
“现在不要,太羞耻了。自己听自己的录音不觉得很自恋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支着脑袋捣鼓起了车载音响。高科技功能繁复,他折腾了一阵子,终于掌握了大致要领。黄煜斐踩着油门继续超车,心里正想着,这家伙就是口嫌体正直,结果却不见李枳有任何打开光驱的意思。
看这样子,他好像在调试收音机?
不一会儿,无比熟悉的,郭德纲的声音在车内响了起来。
李枳瞧了眼表情复杂的黄煜斐,忽然很甜地笑了。他说:“不要嫌弃啊,这是艺术。有时候我还真觉得,咱俩就像郭德纲跟于谦,白娘子跟许仙——”
一字一停顿,说得慢悠悠的。
又眨眨眼,补了一句:“简称绝配。我逗您捧,我要是水淹西湖,您就得塔前扫地。”
黄煜斐溺人地笑了笑,他踩半天油门,早已经把后面那辆卡宴甩得远远了,又冲着满脸狡黠的李枳道:“坏小子!”
李枳头一次觉得,在这北京城里,黄煜斐知道的好地方比自己还多。
那地方就在南三环边上,从外面看去一点也不起眼,就是一座盖得老高的玻璃写字楼。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大厅足有四层楼高,三面墙壁悬挂着巨幅山水油画,玉色浮雕楼柱笔直延伸,装修气派非常,却冷冷清清,不见人迹。
一个穿着旧式旗袍的高挑姑娘一见到他俩,就踩着高跟迎上来,发髻子挽得一丝不苟,好像认识似的,笑容可掬地把人往电梯上领。
“老板听说黄九先生要来,提前半个月招呼我们准备,特意嘱咐顶层不接待其他客人,”姑娘按下36的数字,挂着职业性微笑道,“房间已经预备好了,按您说的,十九点三十分准时为您送餐,其余时间我们都不会打扰,保证您的绝对私密空间。”
李枳盯着玻璃电梯外逐渐远离的地面,心跳如鼓地想:天了噜,这什么高级地方,不过看这样子,老黄同志是终于准备好跟我开房了吗?
黄煜斐则揽住他的肩膀,冲姑娘点头:“辛苦你啦,代我谢谢你们老板。”
姑娘又笑:“您真是客气了,老板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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