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自己……”
宾曾熟悉的年轻貌美的女孩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
那之后不久,已经同为老人的佣人也病死了,病因不详,但他死的时候看起来很安详。
宾在那之后的许多个早上都从梦中惊醒,叫唤着佣人或是女仆的名字,但迟迟没有人进门服侍他。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是他与百年之前毫无差别的脸。
宾这才发现,他一直自以为对那两人有着莫大的恩惠,但其实接受恩惠的,是他自己也说不定。
8
[1878]
这真的,糟糕到极点了。
诺埃尔不可自控地将手伸到下方。房门里的是宾熟悉的喘息声,另一边则是他亲自邀请来家里的某个男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的脑海里,那个位置是他的。
诺埃尔压抑着声音,手指紧握着自己的前端动作着,眼前是宾随着晃动身体而摇摆的头发……他其实从未见过正在做`爱的宾是什么样子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诺埃尔想打开门看一眼,但他也惧怕这种不可言说的欲`望被宾知道。那之后他或许会被赶出去,或者宾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诺埃尔无法预测这个随性的男人。但他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宾绝不会“善意大发”地和自己来上一发。
欲`望发泄过后,诺埃尔擦净了手指,看了看自己已经随着年龄成长得骨节分明的手掌,他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之中。
宾从今天难得没有叫诺埃尔进屋去,而是披了个毯子,赤身裸`体地亲自从房间走出来。
“怎么不叫我?这样会感冒的。”诺埃尔惊了一下,立马扔掉纸团,转身过来将宾身上的毯子拢了拢。
“听到你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声音,以为你在做什么呢……”宾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半眯着眼睛看着诺埃尔的手掌。
诺埃尔颤抖了一下,他忘记宾的鼻子和耳朵都出乎常人得灵了。
“还真是长大了啊。”
“请不要说了。”诺埃尔低着头。
宾耸了耸肩,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又回房间了:“去洗洗手吧。”
诺埃尔沉默了一会儿,心情沉落谷底,脚步沉重地往盥洗室走去。果然,宾的脸上完全没有气愤或者尴尬的表情,因为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作男人来看待过。诺埃尔消沉地心想,我在他心里也许一辈子都是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孩。
9
[1879]
那之后诺埃尔开始破罐子破摔。知道宾对此并不在乎,他干脆明目张胆地每次都在宾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在门外自渎,毫不掩饰。从此他性幻想的对象只剩下宾一人,连在春`梦里也没有例外。
宾注意到了他越发旺盛的精力,渐渐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宅府里的女性推销着诺埃尔。对此诺埃尔只觉得讽刺。宾难不成真的将自己当作他收养的儿子了吗?
还真的有女性看上诺埃尔的。像园子里和父亲一起打理植物的那个小姑娘,她看起来十分年轻,脸上总是红扑扑的,看见诺埃尔的时候神情总是充满了朝气和喜悦。
诺埃尔面对她的时候,只觉得心里平静如水——原来如此,宾看待自己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吗?
“那……可以的话,下次休假愿意来我家吃晚餐吗?”
“我一年只有几天休息。”
“没事的……一个中午的时间就够了。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来也没关系……”
诺埃尔对于拒绝这样一个少女内心稍有罪恶感。但没有办法,他不想耽误一个善良的人。
“……抱歉。我没有时间。”
“啊,没关系……我知道了……”
少女的眼睛里有一层眼泪,她在努力憋回去。诺埃尔转头离开,他觉得被自己看到哭泣会使对方更狼狈。少女看着诺埃尔的背影离开,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那样英俊,高大,出色的青年,目光却从来不在自己身上,让她十分悲伤。
诺埃尔回到宅府二楼的时候,四处寻找着本应还在床上睡懒觉的宾。
“竟然让少女流泪了,真是罪恶的男人啊。”
诺埃尔听到宾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到宾悠闲地坐在窗边喝茶的,窗外赫然就是刚才自己被少女叫出去说话的空地。
罪恶的男人不是我,是你。
诺埃尔在内心有些恼怒地想着。如果是以前的我,没有遇见过你的我,被这样温柔美丽的少女告白应该是高兴还来不及的事情。虽然并不富有,但是他们可以结为夫妻,过着安稳普通的小日子,以后也许会有孩子,孩子也许拥会有一个花的名字。
但因为宾的存在,诺埃尔发现自己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对方的身上移开了。
是眼前这个罪恶的男人剥夺了自己爱上别人的权利和可能性。
“偷窥可不是好习惯,”诺埃尔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窗户靠内侧的那一层纱质的帘子拉上,至少不让阳光直射进来,“虽然阳光对您没有危害,但直射在皮肤上多少会有些难受吧?”
“一点点而已,就和你吃茄子时露出的为难表情差不多……但没办法,我挺喜欢晒太阳的。”宾笑道。
“我可以吃茄子。”诺埃尔下意识地反驳。他不喜欢被宾调侃挑食,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个孩子。
“好的好的。”
宾敷衍的语句让诺埃尔内心更加焦躁。
看着我啊。
好好地看看我啊,我已经在你毫不知觉的时候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性了。
他已经比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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