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学校很有意思嘛,像是幼儿园。”拖着陈素亲密的往下走,陈素都来不及反抗,但在这样难堪的时间段他们的出现让陈素不至于一个人被排斥的独行,陈素是感激的,有被救赎的感觉。
楼下停着两辆车,没有让陈素胆战心惊的那辆黑的轿车,一辆是王峻常开的银灰色的轿车,另一辆鲜红的新车,高远和王峻旁若无人的靠着车聊天,对各式各样的眼光全然无视。
看着他们,太亮眼了,陈素一点也不想和他们在一块儿。
“怎么这么久?”高远扬着永远温和的微笑问宋威。
“他们在开班会,那家伙好像是批斗对象。”宋威扫了跟在后面的陈素一眼。
“情况怎样?”
“从表面来看是一群兴奋的兔子骚扰一只孤傲的狐狸,实际上是一群乱窜的土狗在围攻一只木讷的呆兔子,不过那只呆兔子保持着一只高傲狐狸的表像把那群装成兔子的土狗吓住了只能在安全的外围叫嚣。”
听着一向阴沉的宋威一本正经的讲着笑话格外惹人笑,宋威自己也觉的有意思的很,特别是看到群起激昂的一群人中,陈素一付冷傲的表情还真的骗住了所有的人,披着狐狸皮的大白兔让他也觉的太有意思了。
“你做什么了?”王峻问陈素。
陈素有点委屈:“是因为我没给女生出车费。”
他们怔了一下都笑了起来,却不是讽刺的笑,也就没为这件事再谈了。在他们而言陈素还没有这种所谓的虚伪的社会教养的意识,换而言之就是,陈素真的离社会现实蛮远的,也因为陈素不会虚伪他们才会和陈素走的近,这件事就此为止没人再去提它了。
陈素不想和他们出去,他对他们的车有心理障碍。陈素上车是不想被人当参观对象看着,明明学校有规定,自己学生在学校都不允许骑自行车的,他们是怎么把汽车开进来的?陈素被刘镇东很哥俩好的推进大红的车子里了。
“带你去玩高尔夫,”刘镇东呵呵笑:“知道吧,我们都是南方人。”
什么是高尔夫陈素理所当然的不晓得,让陈素吃惊的是他们不是北京人呐。
“你笨呀,中国建国就五十年不到,有钱赚来花的就这十来年才开始,哪里来的那么多权贵?当年的权贵没在开国被吞掉也要在文革死翘翘的,大家都是土包子暴发户,三代前都是从农村来的,真正北京人有哪个是有大权的,只是仗着出身地的就高人一等罢了,在这儿混的都是外地的,你不会以为在北京做官的都是北京人吧,我是湖南的,”刘镇东诡诈的笑:“你猜王峻是哪儿人。”
陈素不知道,但是陈素也不敢猜王峻是南方人,一米九以上的王峻有北方人的个头,就是体毛也是浓密的,轮廓也是再刚毅不过的,他不可能是南方人吧?转移了思维,一时间陈素都忘了自己晕车的事,侧头盯着刘镇东听准确答案。
开车的刘镇东笑的诡诈:“王峻的父母都是真正的上海人,他也是在上海出生的,他可是真正有血统证明的,但他一辈子也不会到上海去。”
看陈素听到这个秘密而吃惊的样子,刘镇东有散发八卦的快乐,但想到了什么立即警告陈素:“这件事你千万别跟王峻提起,王峻会扒了你的皮,这是他的禁忌的。”
听着的陈素连连点头,光王峻站在他面前就觉的紧张了,陈素根本不可能去逆王峻的鳞,况且陈素一向听八卦但不传八卦的。
陈素这一刻很感激刘镇东,平常,刘镇东出口就是脏话,但人很爽快有话就说,说完了事,没个坏心眼,总之,陈素在学校沉闷的心情一扫而光,然后陈素就开始注意起他们要带他去哪儿?
一两个小时后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下车刘镇东就找王峻:“给陈素加个链子吧,随便谁就能把他拐走,把他卖了还要给人数钞票。”在后面跟着下车的陈素立即把刘镇东再次划入不宜来往的名录中。
陈素没玩那弄不懂的高尔夫,挥着铁杆子打白色的小球有什么意思?只是一片的绿荫如毯的草地让陈素感叹,城里的草都这么与众不同。
陈素在欧式的俱乐部的单人房待着,哪叫他晕车也晕出水平了,只不过陈素在知道这儿的一切都是免费的后,陈素就吃了六七客漂亮的奶油冰琪淋,还喝了好几杯的奶茶,那个味道和王峻平常吃的是不一样的,味道特浓香。
“原来他也是能吃呀,”高远看桌上六七个冰淇淋杯,他们来带陈素去吃晚饭的就看到这样的状况,陈素饭量一向小地让人觉得是小猫投胎似的,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他吃这么多。
“吃的也太多了。”王峻皱眉,他们看也觉的是多了点,看了就觉得胃甜的难受。陈素睡了,他们也放弃了叫起陈素的念头自个儿吃大餐了。
清静的环境,人又少,工作人员很有礼节,陈素次日的课是选修的,不是主课陈素也就没着急,说好今晚回去的,陈素跟他们后头看也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
他们打球,陈素则躺在他们不远如地毯的草地上看书,他们换一处也叫上陈素。明明在价值观、人生观上全然不同却又能和谐倒也奇怪。
下午返回,对陈素而言就只是下了一次没有稻田的乡村,对陈素的诚实的回应,王峻的嘴角抽搐了好两下。
令人烦恼的清晨来临,算准了时间,陈素在上课铃响前进课堂,平板的课程在继续,陈素依旧在独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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