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表演,还会看贵宾席上的嘉宾。
“那位就是五味庄的庄主?听说他做的饭极好吃,我还以为是个圆头圆脸的大胖子,没想到如此仙风道骨。”
“还是我们的安和公子最好看,气质最优雅。”
“姑娘你是认真的?”外地来的女修士对这个说法非常不赞同,指着贵宾席上的桓宗,“明明是那个男人更好看。”
“你胡说,安和公子是最好看的。”
“白衣公子才是俊美无双。”
“你敢侮辱安和公子?”女子开始挽袖子
“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哪个字在侮辱他?”外来女修士见这名女子尽然想跟自己动手,也挽起了袖子,审美这种事是不能轻易屈服的。
“师姐,算了算了。”跟她同行的师兄妹们拉住她,“这是雁城地界,我们跟她闹起来会吃亏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是那个白衣公子好看伐?!”女修气急之下,把自己老家口音都带了些出来,“你们说她是不是她脑子有问题?”
“师姐,你明知道她脑子有问题,还跟她争什么?”两个师妹拽住她胳膊,“你换个座位看。难道你忘了,今日出门前占的卦?卦象上说你今日不宜与人产生口角。”
听到这话,女修顿时偃旗息鼓,悻悻地瞪了本地女子一眼,被师妹拖到右边,与一位同门师弟换了个位置。
“红菱,出门在外为一点小事吵嚷像什么样子?”女修的师姐低声呵斥了她一句,顾忌着这里人多嘴杂,也没多说她。
“对不起,葛巾师姐,是我错了。”名为红菱的女修低下头,呐呐道,“下次我不会这么冲动了。”
“知道错就好。”葛巾师姐点了点头,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过你说得没错,那个白衣公子更好看一些。”
“我就知道师姐的眼光跟我一样好。”红菱顿时高兴起来。
“她是雁城人,偏爱自家斋主是人之常情。”葛巾抬了抬下巴,纤细的手指摸到腰间的占卜骨上,这些日子她总是惶惶不安,又占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卦象上只隐隐约约显示,若遇贵人便能逢凶化吉。
可是贵人在哪儿,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通通都算不出来。
等百花舞会结束,观看区的游客纷纷起身离开,唯有他们几人稳坐如山。守在不远处维护秩序的和风斋弟子警惕地望着他们,这些人坐着不动,是想干什么?
就在他准备上前询问时,其中一名紫衣女修从腰间取出几枚如羊脂白玉的卜骨。和风斋弟子停下了脚步,占卜的修士都有自己的习惯,很忌讳占卜的时候被打断,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门派的修士,但他还是不要上前打扰为妙。
不懂占卜术的他,看着紫衣女修把卜骨摇来摇去,停下以后严肃道:“东边。”
什么东边,难道东边有他们想要找的人?
只见这几位修士齐齐站起身,径直往东边走去,连头都不回。和风斋弟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紫衣女修所说的东边,是往东边走的意思。
卜师连走路都要来一卦吗?
有这种怪癖的门派他听说过一个,好像是叫……吉祥阁?
“停下。”葛巾看到前方道路被围墙堵住,拿出卜骨又占了一次,“北。”
“师姐,这样真的能避开我们的大凶卦吗?”红菱跟在葛巾身后往北方走,“要不我们向和风斋求助吧?”
“求助的理由呢?难道说,我们卜出未来有可能遇到什么危险,所以请贵斋派高手送我们回去?”葛巾反问,“你若是安斋主,你会信吗?”
红菱悻悻摇头。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葛巾停收起卜骨,“我们带些值钱东西上和风斋拜访,就说是庆祝百花舞会圆满开幕。和风斋肯定会客套一下,比如请我们小住之类。这样我们就能在和风斋暂住几日,让阁主向主宗求助,等主宗的人送我们回去。”
“这样……会不会有点丢脸?”一位师弟小声问。
“你我一行只有五人,你们觉得命重要,还是脸重要?”葛巾在收纳袋里翻了翻,翻出几盒药材,用锦盒装了,“走,去和风斋。”
红菱捂着脸跟上,脸面皆可贵,性命价更高,反正五个人呢,又不是独独她丢脸。
百花舞会一结束,安和就邀请贵宾们到和风斋用晚宴,桓宗本想推辞,但当他听到安和说,晚宴请了雁城最有名的大厨,最擅长做鱼时,眼角余光落到箜篌身上,微微点头答应下来。
见桓宗答应了他的邀请,安和连忙安排人下去准备,让弟子牵来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带着众人回和风斋。
到了和风斋,箜篌一进大门,就被里面的景致吸引住了,真是无处不精致,无处不讲究,每一步都是景色与意境。
见箜篌对里面的景致感兴趣,桓宗有意慢下脚步,陪着她一起看。走在前面的孝栋见师叔走得慢,连忙返身走到桓宗后面。其他有心赏景,却不好意思让其他人发现的修士暗自松口气,纷纷慢下了脚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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