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舍不得,但让你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只会害了你。”成易笑,“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我们修士不拘于俗礼,更何况整个凌忧界只有这么大,我若是想你了,便来找你。”
“师兄……”箜篌放下手,抱住成易的胳膊,对他露出大大的笑脸,“你真好。”
院门外,桓宗站在石阶上看着里面举止亲昵的师兄妹,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
“桓宗真人。”不知从何处走出来的孙阁主朝桓宗拱手道,“真人请留步。”
“请问阁主有何事?”桓宗回了一礼。
“并没有什么大事,方才有客来访,我观此人命格与真人有亲缘之相,便多事转告真人一声。”孙阁主道,“若此人是你的后辈,去瞧一瞧也无妨。”
“不知来人姓什么?”
“凌忧界皇室太子褚季暄。”孙阁主道,“他请我算褚家的国运。”对于修士而言,皇室是个尊贵的摆设,他们尊重皇室的人,却没有真正把他们放在眼里。国运之事,轻易算不得,褚家人求到他这里,只因他曾经欠了褚家一份人情,但这份人情够不够他出手算卦,还要看这位桓宗真人的态度。
孙阁主是个聪明人,他不仅会算卦,还会算计。
桓宗听出了孙阁主言外之意,他神情平静道:“国运由天定,算与不算都在其次。不过褚家人与我确有几分渊源,若是阁主不介意,我想与此人见一面。”
“请往这边走。”孙阁主见桓宗神情淡漠,就知道桓宗对这位有可能是亲人后辈的皇族王子,并没有多少亲近之情。
褚季暄在皇族中的身份有些许特别,因为他的生母是一名修士,他身上也有修行的灵根。褚家世代受龙气庇佑,掌管凌忧界百姓几百年,身份无比尊贵,却仿佛得到诅咒一般,几乎所有子孙后辈都没有修行的灵根,偶有灵根者,也是天资愚钝,很难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
自从他被检测出有三灵根资质后,父皇欣喜异常,还说褚家祖上也曾出过一名天资非常出众的修士,只是不知道当年出了什么问题,关于这位老祖宗的记载十分简略,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留下,只记载了他在皇子中的排名。
他有心拜入宗门之下,可是大宗门不收他,小宗门不敢收她,这些年他只能跟着一位请进宫里的散修修行,现在堪堪炼气五阶的修为。
在垫子上跪坐了一会儿,他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茶盏,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正对门口。
雕花木门打开,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孙阁主,而是一位风采出众的白衣男人。几日前,他曾在街上看到过此人,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处再相见。
“见过两位前辈。”
“你非修士,无须以辈分相称,称我一声真人便好。”桓宗走到客位坐下,转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孙阁主,孙阁主乖乖在主位坐下,微笑着沉默。
褚季暄被对方冷冰冰的态度唬住,老老实实行礼道:“是,真人。”
上次是他看错了,这位真人一点都不像他么老褚家的先祖,褚家历代先祖,没人能养出这种气势。
“听闻你想算褚家未来的国运?”桓宗神情严肃,眉峰都染上了几分严厉,“国之气运,牵涉万民,岂是说算就算?”
“真、真人说得是。”褚季暄膝盖有些发软,在这位容貌俊美的真人面前,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被爷爷教训的孙子,还是胆子很小的孙子。
“这位桓宗真人是琉光宗的高人。”孙阁主在旁边笑眯眯地补充一句。
闻言,褚季暄膝盖更软了,若是这位高人愿意带他去琉光宗修行,别说当孙子,就算当曾孙子他也愿意。他来吉祥阁,虽是打着算国运的旗号,实际上是想拜入一个修行宗门。
如意是他的夫人,现已被收为水月门弟子,若他不潜心修行,就算如意不嫌弃他,他也会因为寿元的问题,不能长久陪伴她。
“季暄斗胆,拜问真人,在下可入贵宗门否?”褚季暄面色苍白,双臂颤抖,但还是朝桓宗深深拜了下去。他不是傻子,又怎会看不出,这里说算更有分量的人,是这位琉光宗桓宗真人,而不是孙阁主。
“资质不足,未到筑基期却已失元阳。”桓宗语气淡淡,“殿下不符合我宗收徒标准。”
褚季暄:“……”
这个拒绝真直接,他心口有些疼。
“我观殿下身上已有修为,何不在宫中修行?”孙阁主捻着胡须道,“你若是拜入宗门之下,便要抛却一切身份,按照宗门规矩行事,岂不是委屈了你?”
“若能拜入宗门,把这些虚名通通抛却又何妨?”褚季暄叩拜道,“请真人与阁主相信在下的赤诚之心。”
孙阁主叹气:“非是我不愿意
帮你,只是我吉祥阁只收擅长卜卦的弟子,殿下的天资,似乎并不适合卜卦一道。殿下若是不怨我问得冒昧,可愿告诉我,你最擅长什么?”
褚季暄:“……”
他小时候当做皇朝继承人培养,后来父皇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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