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菜有灵气,但是胜在鲜嫩。
箜篌好几天没有吃饭,胃口比平时好,快速又不失优雅的吃了两碗饭,在准备添第三碗时,她听到外面有个带哭腔的男声在叫救命。
她放下筷子,准备起身出去看看,却被桓宗捏住手腕,“坐着,让林斛去看。”
说话间,林斛已经闪身到门口,大厅里的几个食客听到外面叫“救命”,想也不想便放下筷子躲回了房间,整个大厅只剩下还坐着的桓宗与箜篌,以及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的掌柜。
“修真界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半夜有人呼救,有好心的人出去,结果却遇了害。”桓宗松开箜篌的手腕,“有些邪修利用正派修士的善心,来暗算他们。你年纪小,不知道外面的人心有多险恶。”
箜篌震惊,原来邪修坏起来,还有这么多手段?
“还有邪修变作小孩子的模样,掉进水里或是无助哭泣,等修士靠近,就趁机毁掉修士灵台,吸取对方身上的灵力。”桓宗见箜篌一脸惊讶,把自己听来的一些修真界案件讲了一遍,“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明白吗?”
箜篌乖乖点头,对修真界的危险度又有了新的认识。难怪师父给她的收纳戒里,会有行走修真界注意手册,不是师父太过担心她,而是邪修坏起来的手段千奇百怪。
“有道友吗,救命!”受伤的弟子一路跑来,声音已经嘶哑,身上的力气也都用尽,然而路人听到呼救,见他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纷纷慌乱躲避,无人伸出援手。
现在的他全靠一口气撑着,麻木的呼救,茫然的往前走,脚下的积雪虽厚,却没有他的心冷。他知道不该怪这些人见死不救,但想起生死不知的师兄与师姐,干涸的双眼已经流不出眼泪,心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难道他们注定在今日命绝,所以整个城里才没有一个高修为的修士?想到这里,他无力地坐在雪地里,茫然四顾。
谁能去救他的师兄师姐?
林斛站在客栈看了一会儿,转头朝里面道:“公子,呼救的是个筑基二阶的修士,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像是清风门的弟子。”
“清风门?”桓宗对这个门派有印象,这是个剑修门派,名为清风,行事作风却一眼难尽。两百多年前,清风门差点成为琉光宗的附属门派,当时清风门有意依附,宗门里也有些意动,最后这事却不了了之。
不是因为清风门出了大奸大恶之辈,而是身为剑修,清风门弟子竟然喜欢在本命剑上镶嵌各种珍贵宝石,剑穗更是玩出了各种花样。这种不比剑术,只比剑的浮躁作风,与琉光宗的剑道截然相反,而清风门上下也觉得本命宝剑就该弄得漂亮华丽,最后两边很有默契的不再提此事。
这事虽然没有成,但是从此以后,桓宗就记住了这个门派,他觉得这个门派的人,是剑修中的异类。现在得知是清风门弟子求救,他起身走到了门口,箜篌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坐在雪地里的弟子看起来并不大,衣衫散乱,身上带伤,看起来十分狼狈。箜篌看了看此人,又转头看桓宗,没有说话。
“没事,他不是邪修装的。”不爱揣测人心的桓宗,却看懂了箜篌的心思。
得到桓宗的确认后,箜篌才开口道:“这位道友,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门弟子以为自己太想有人去救师兄师姐,所以产生了幻觉。他怔怔地抬头看着客栈门口站着的三个人,使劲揉了揉眼睛,那三个人还在。
看出里面有两人修为比他高,他跪直身体,朝箜篌三人重重磕头:“在下是清风门弟子冯奇,求道友救救我的师兄与师姐。”
桓宗朝城门方向看了一眼,衣袖一挥,一艘玉舟在空中浮现。他抓住箜篌的手跳上飞舟,顺手用灵气把神情恍惚的清风门弟子拖进玉舟,冷着脸道:“林斛,跟上。”
冯奇被卷进玉舟,脑子里还一片茫然,难道这个看起来没有修为的贵公子才是能做主的人?想到生死未卜的师兄师姐,他连忙爬起来,趴在舟沿往下看,没想到眨眼的时间舟已经飞出了城,不远处的上空,盘旋着密密麻麻的黑鸟。
“道友请小心,这些鸟受邪修驱使,喙与爪十分锋利,速度非常快,常常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袭。”冯奇吃过这些黑鸟的苦头,连忙提醒这位看起来有些病弱的公子。
“桓宗,这是什么鸟?”箜篌听着像是厉鬼哭嚎的鸟叫声,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这不是鸟。”桓宗负手而立,“这叫食骨兽,不仅吃人肉,连人骨都不会放过。”
几头食骨兽朝桓宗袭来,他伸出手掌,凌空握掌,靠近玉舟的食骨兽来不及惨叫,就已经身兽分离,落下云端。
玉舟快速从食骨兽群中掠过,食骨兽纷纷像下饺子般跌落。冯奇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实在不敢相信,让他们狼狈逃窜的食骨兽在这位病弱公子跟前,比蚊子苍蝇还要弱小。
“大哥,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你可别把她弄死了。”留着山羊须,眼小嘴大的灰袍修士凌空而立,看着几乎支撑不住,衣衫褴褛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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