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大的动作,她脸上的纸片早就掉下来了,温如意已是高兴过了头,兴致大了,捡起掉下来的纸片也想往他脸上贴来报刚刚的连败之仇。
厉其琛单手制止了她:“本王输了一局。”
“这是学费。”手被他握住了,温如意直接松了手,纸片便掉到他脸上了,温如意低头,用额头贴着他的脸颊这么一按,抬起头时,笑的别提多得意,“我也教了你怎么打牌。”
这么近的距离,她居高临下,他却一览了她的神情,半响,他嘴角莞尔,声音低沉:“还可以再多交一些。”
冲着她这么笑,是想引人犯罪嘛。
温如意倏地回神了一半,终于意识到了现在姿势的不对,再回想他说的这句话,温如意怔怔看着他,待意会过来,人已经被他搂着侧躺到了塌上,背靠着垫子正对着她,在狭小空间里动弹不得。
气氛一瞬有了变化。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温如意嗅到了淡淡的檀木香,似是从他衣领那儿散出来的,特别的好闻。
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温如意心中还是小紧张了一把,心跳突突突的,每每看到他这么冲着自己笑,都有些扛不住。
“王爷,天……快亮了。”温如意轻轻扭动了下身子,大年初一啊,他不用入宫的么,打个牌而已,再说,她还是个病人啊。
厉其琛低头,刚刚温如意撞上去的纸条跟随垂下来,在她脸颊上晃过,痒痒的:“你不是要学费。”
“妾身说的学费不是这个……”
厉其琛伸手,将被她遗忘的那纸条掀开,露出她的秀眉,随即低下头去,将最后那一声隐没在了这个绵长的亲吻中。
“本王觉得这个更合适。”
哗啦一声,桌上的几张纸片被扫到了地上,正是刚刚厉其琛没出的三张牌,朝上,三张k。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最后到底是谁放了水呢
☆、078.赐婚
在大卫, 年初一到初三要都要摆祭, 初三之后亲戚之间才会相互走动, 纵使王府内如今既无长又无幼,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省的, 厉其琛早晨入宫去祭拜, 王府这儿,负责这些事的林管事从昨天后半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府里各院虽说不用去帮忙,也没闲着, 守岁过后不急着休息,先去香园拜个年, 回到自己院里后吃过早食再休息,午后醒来再与关系好的串个门, 外面大雪纷纷, 此时坐在屋内吃着新鲜水果,聊着天最合适。
小庭院这儿,温如意完美的错过了大年初一所有的行程,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
屋内暖烘烘的, 被窝内更是舒服, 温如意迷迷糊糊睁着眼, 豆蔻拉开幔子后,她看着窗外簌簌落下的大雪,裹紧了被子,不愿起来。
豆蔻哄道:“娘娘, 小厨房里许妈妈给您包了虾肉馄饨,厨房里还蒸了梅花糕,绿芽刚刚拿过来的,还做了三菇疙瘩面,再不起来吃,可是要坨了。”
豆蔻每说一样,温如意便清醒上一分,豆蔻提到疙瘩面要坨了时,温如意仰起头,从被窝中探出些身子,看向已经摆上桌的吃食,指控道:“你故意的。”明明知道她最受不了这些诱惑,还专挑了她爱吃的。
“娘娘若还睡,夜里可就难入眠了。”豆蔻顺势扶她起来,接过银珠手中的衣服给她披上,穿了两件,在床畔漱口过后,扶她下床穿外套。
走去桌旁时温如意还是懒洋洋的,不是她睡不够,而是她很晚才休息。
在厉其琛的故意曲解下,这“学费”交了很久,天是越来越亮,他却越发有兴致。
温如意知道他是一个随性又讲究的人,之前受伤熬了一个多月,这会儿伤势复原,全补回来了。
而她骨子里也是不服输的人,纸牌上输了一大截,好不容易最后掰回一城,这事儿上不想就这样败下阵来,可搏的后果就是到现在双腿还发虚,酸累的很。
温如意的右手还有些疼,比起昨天已经好了许多,可她不想动,抬起头和豆蔻撒娇:“你喂我。”
“早晨陈夫人和如夫人她们都来过,一个时辰前陈夫人又来了一趟,见您还歇着,就先回去了。”豆蔻一面给她喂吃的,一面将这天里府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吴娘娘和苏嬷嬷那儿都派了人送了些东西,我让许妈妈点清楚,先放在厢间,等您醒了再看清册。”
豆蔻为她夹了块梅花糕,又道:“您如今受着伤,苏嬷嬷说让您好好养着,不必操劳摆祭的事。”
王府中大小祭礼的是事,妾室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温如意如今身为侧妃,若不是受了伤,守岁过后她就要跟着苏嬷嬷她们一块儿忙摆祭的事。
如今是闲下了。
温如意嚼开一口馄饨,充盈在里面的新鲜味道在口腔中肆意开来,这像是新鲜活虾捣碎后做成的,鲜美的她停不下来,也没空回嘴,待到将碗里的馄饨解决干净,又吃下了一半的疙瘩面,温如意才悠悠道:“都这么晚了,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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