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道:“看来三弟待部下还真是苛刻, 自己美人在怀, 却不管部下们水生火热。”
“水生火热个屁,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赶紧给我滚,滚,来人, 送客!”
便有两个侍卫过来,站到了李继宇身后。李继宇过来就是要看看这府上被他搞得鸡飞狗跳的样子,如今戏也看了,便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将李继宇和妓`女们都送走,混乱的府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李继勉命人打算庭院,清理出一堆妓`女们留下的手帕、披帛、甚至还有肚兜,实在荒唐得不像样子。
李继勉歪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玄友廉,突然觉得这人就是一个扫把星,自他搬进来以后,没一天能让人省心的。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人果然又斗起嘴来,唇枪齿剑,你来我往,丝毫不让。
李五听着这两人斗嘴,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什么都听不见,早早吃饱了肚子,带着十一回了房,留这两人吵去吧。
李十一从小书袋里拿出一本课本摊开,摇头晃脑背起书来,李五瞧了一眼,是《胜论三章》,随口问道:“这是哪个先生教的课?”
十一道:“是太叔院长的课。对了,姐姐,太叔院长在三日后会在书院内举行游园诗会。我听承乐说,那天书院会对外开放,会有好多人来呢,非常热闹,姐姐,你要不要也来玩玩?”
李五心想,太叔院长在浮川书院举办游园诗会,这绝对算得上洛阳学子间的盛会了,去瞧瞧热闹也无妨,遂道:“我一定过去。”
“太好了!”十一从小书袋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李五手里,“姐姐你拿好了。”
李五摊开看了一眼,便见里面写着:“敬启,六月廿六浮川诗会,诚邀阁下入园一游”落款写着“浮川书院学子李十一。”
李五道:“这是什么?”
“参加游园诗会的邀请函,书院里的学子每人都有一张,这是我的,姐姐拿着它那天就可以直接进去了。记往啊,是下午申时开始,可别错过了时间。”
“好,我知道了。”
陪着十一读了一会书,看时间已晚,李五便让他洗漱上床睡觉了。出门往自己的房间走时,意外见着房门外似是站着一个人,月光暗淡,她实在看不清是谁在哪里,遂出声道:“谁在哪里?”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随即向她走来,走近了,李五看清他的面容,奇怪道:“廉公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玄友廉在她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住,静静地看着她,不动作也不说话。
“廉公子?”李五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反常,随即闻到他身有浓重的酒味,心想该不会她跟十一下了饭桌后,李继勉跟玄友廉两人又拼起酒来了吧?这么大的酒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醉了。
她仔细看去,想分辩出他是不是醉子,便见月光下,他一袭青衣长立,宛若碧水青竹,实在俊美非凡。李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分辩得出他是否醉了,自己倒有点被他的美貌迷得有些发醉。
他这般的美貌,无论看多少次,看多久,仍是让人惊叹啊。李五不敢再多看,赶紧移开视线。
便见他薄唇轻启,低低唤了一声:“小五……”
李五侧着头,应道:“嗯?”
玄友廉低下头,表情一瞬间显得十分哀伤:“如果我最初救下的姐弟是你们,不是他们,会不会——”
李五没听懂:“什么?”
玄友廉怔了怔,摇摇头:“没什么,我醉了,一时迷路到了你这里,我该回去了。”
玄友廉身子动了起来,擦过她的肩,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倒真有点喝醉了走不稳的模样,走到院门口时,直直地撞了一下墙,那声音听得李五都觉得脸疼,他却若无其事地退后一步,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找方向。
李五:“……”
好不容易看着他找准方向出了院子,李五便要回房,刚跨出去一步,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声闷哼,赶紧跑过去一看,就见玄友廉甩甩了宽袖,慢慢腾腾地从地下爬起来,看见她后还若无其事地道:“我没事,我能走,你回去吧。”
李五:“……”
这人表情和语气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一点都不像醉了,其实早就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李五叹了一口气道:“我送你回去吧。”
李五走过去扶住他,刚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提起来看了看,然后又放了下去,落寞道:“我在期待什么,你怎么可能一直戴着……我不应该有期待的……”
李五扶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道:“我收起来了,那是你母亲的遗物,太过贵重,不便随身佩带。”
玄友廉的脚步有一瞬间停顿,此后一路上,他不再言语。
李五将他送回房间便要离开,玄友廉再次抓住她的手:“小五,如果你和你弟弟最初遇见的人不是李继勉而是我,你现在是不是就是我的女人了?”
李五怔了怔,答道:“廉公子,你醉了,别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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