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李五是不是他养的阉奴。当然,玄凉并不关心儿子玩得是男人是女人,还是阉奴,但是军营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军心要稳,他旁敲侧击,示意儿子不能因为跟某将领不清不楚的关系搞得满城风雨,军心动摇。
所以这别院李五就再也住不下去了。这别院是玄凉安置外室的地方,玄友廉将她安置在这里,别人能不瞎想吗?她遂拿着当禁卫将军一年的俸禄,买了一间足够自己居住的小房子。而十一并不跟她住,而是在玄友廉的安排下,成了皇帝伴读住在宫中。
李五当了禁卫将军后,本来就没多余的时间照顾弟弟,玄友廉将他安置在皇宫里反而是最好的安排,也算是在李五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都能见到。当然,十一那重“李继勉义子”的身份户籍已经被玄友廉悄悄毁掉了,而是将他以兵部尚书义子的身份进宫当的皇帝伴读。
兵部尚书就是荣碧月与荣承乐的父亲,李十一喜欢与承乐玩耍,这下与承乐一起入宫当了皇帝伴读也算是心满意足。当然除了这两人,不有三四名小孩也被挑进了宫。
李五回家换上常服后,跟玄友廉去了玄司马府。进门,门内来来往往许多将军,看样子玄凉此番设宴,宴请的不止是荆南归来的将领,还有他帐下的大小将领,分明是一场聚集玄族势力共欢的宴会。
两人来到设宴的湖边,便有人朝李五道:“李将军,这里这里。”李五闻声看去,正是申屠元建,而徐敬仪也坐在他旁边。李五向玄友廉道:“那我先去了。”
玄友廉点点头:“去吧。”
李五坐到申屠元建身边,立即被他拉着向围坐在一席的将领介绍起来道:“那,这就是传说中的李五李将军。你们可别听坊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跟李将军一起上的战场,亲眼看着他排兵布阵冲锋陷阵,有勇有谋,那是真有本事啊!”
众将领纷纷道:“李将军,久仰久仰。”
李五听着心中汗颜,申屠元建性情直爽,嘴巴说什么心里想什么,可旁边那些将领可不这么想,指不定嘴上说着“久仰”,心里不知道又把她跟玄友廉怎么编排了。刚才她跟玄友廉一起走过来时,这些人的眼神可都往他俩身上瞟呢。
申屠元建又道:“李将军,你与廉公子行得正坐得直,不该被那些污言秽语中伤,你别放在心上,我元建信你。”
李五尴尬笑笑,一旁的徐敬仪适时解围,给他道了一杯道:“元建兄,来,我先敬你一杯。”
“喝什么喝,宴会还没开始,别别别,你别拉着我,我要跟李将军说话。”
徐敬仪硬拽着他,灌了他三杯酒下去。
带兵的将领大多不拘小节,宴会没开始,基本上都已喝酒划拳起来,宴会里一片吵闹。就在这时,将领们吵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入口,李五也随众人一般朝入口看去,就见玄凉穿着一件黑色鸦羽编织大氅,沉稳大气,步伐如钟,气势十足往众人走来,而他身边走着的,是身披金凤羽衣、头顶凤鸟衔珠冠,雍容端庄的女子。
申屠元建道:“这就是长公主殿下?果然美丽端庄,配得上玄司马!”众将领也都纷纷看直了眼,点头附和。
李五心道,刘玲儿名义上是皇帝长姐,李唐唯一的公主,嫁一个大她两轮的老头子,明明是受尽屈辱的下嫁,在这帮只有玄凉没有皇帝的将领眼里,却成了她配得上玄凉,真是可悲。
民间关于公主入玄司马府那一夜猜测了许多,而李五却是原原本本地知道实情。
三年前,玄凉将李制赶回河东后,霸着洛阳开始做威做福起来,数次酒后进宫闯入刘玲儿的寝宫调戏与她。刘玲儿惊恐不安,不得已苦求左相再次帮她向玄友廉提亲,求玄友廉娶她,以免被玄凉所辱。然而玄友廉又怎么可能与自己的父亲为敌,连左相的面也没有见,就让左相走了。
民间所传的刘玲儿亲自登门恳求玄友廉娶她,也不是实情。事实上,那日玄凉又喝多了酒,闯进了刘玲儿的寝宫,欲行不轨,刘玲儿终于崩溃,推开他跑出洛阳宫,一路跑到了玄大将军府上。幸好玄大将军府就在洛阳宫旁的德立坊内,刘玲儿从宣仁门跑出来不消半个时辰就跑进了玄大将军府上,并被德立坊内的人看到,才有了“公主亲入玄大将军府求娶”之说。
其实这段话已经美化许多了,刘玲儿当时披头散发,形貌不堪,冲进玄大将军府,跪在玄友廉面前救他救她。而那时,李五正陪在玄友廉身边,看着刘玲儿泣血啼哭,求玄友廉救救她。
李五看着她的模样,记起了前世玄凉秽乱宫闱、羞辱皇室的记忆,若不是玄友廉求娶了她,玄凉无法对自己的儿媳下手,她的遭遇不会比刘玲儿好到哪里去。
刘玲儿抱着玄友廉的腿哭泣,然而玄友廉却无动与衷,只说了一句:“你本只是个卑贱宫婢所生的丫头,现在成了公主,弟弟成了皇帝,你嫁给我统领三军的父亲,不算委屈。”
刘玲儿彻底怔住了,脸上的表情从崩溃变成了绝望,她道:“廉哥哥,难道你就一点没有喜欢过五儿吗?”说完这句话,她终于注意到玄友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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