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先别动怒,李将军与简将军怎么可能与邴文渊密谋造反多年,征北军中所有将领都背叛您,李将军也不可能背叛!要不是李将军果断带兵围城,劝降于我,我也不会认清现实,弃暗投明。”
玄友廉咬牙切齿道:“李五,李五……”
半个时辰后,一个看护城门的守卫被带到了玄友廉面前,战战兢兢地跪下道:“启禀陛下,昨夜子时,李将军说要出城,让属下打开城门离开了。”
申屠元建忙道:“你确定让你开城门的是李将军?没有认错?”
“小的十分确定,不然,也不敢开城门啊。”
申屠元建闻言还是不相信李五会背叛玄友廉,她若想谋反,为何要劝他一起助玄友廉夺位?这于理不通啊!
申屠元建面色复杂地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玄友廉,就见他定定地看着前方,随即突然大笑了起来:“好!好!好!”
这三声好叫得满殿的人心里发寒,都感觉到玄友廉情绪中的癫狂极怒。
申屠元建见状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劝慰,就见玄友廉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擦了擦唇角,本来淡色的唇却如染色了一般鲜红,落下的袖口上也隐现出斑红点点,然而脸上癫狂的表情却慢慢收敛住,面无表情,声若寒霜道:“传我命令,全国通缉征北军将军李五!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把她抓回来!”
半个月后,玄友廉在洛阳登基称帝,改元共平,尊玄凉为太上皇,追封生母秋夫人为善德皇太后。
而此时,李五正追赶着徐敬仪一行人,抵达了梁国边境,与汉唐交界处的一处小镇子,正在路边一个茶棚里稍坐休息,补充体力。
隔壁桌坐着的人正在议论新皇登基之事,说那新皇是在征北军中两位股肱之将的保驾护航下登上帝位。然而新皇登基后,这两位股肱之将的待遇却天差地别。一位受到新皇的厚赏,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另一位却不知何事获罪,被新皇下令全国通缉,画像贴得到处都是,悬赏的银子已经涨到了白银万两。
李五听着这些人议论,将帷帽又压低了些。听到这悬赏的银子她都有点心动了,白银万两要是能拿到手给十一他们充做军饷,足够支撑两千人数的军队大半年的军饷了。
将壶中茶喝尽,李五起来结了帐,出了茶棚牵了马正要走,恰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伙计,上壶好酒,再来两斤牛肉。”
李五抬头看去,就见五六名商人模样的人牵着马过来,正要将马栓上,进茶棚休息。李五觉得这些商人的白色衣服怎么那么熟悉,仿佛在哪见过,突然记起什么,心脏咯噔一跳,迅速扫了一眼这些用面巾捂住脸的商人,在扫到一双精光铄亮的眼眸时,只觉得头皮都炸了,想也未想立即翻身上马,直接撞开挡路的人向前奔去。
被撞到一边的正是那大嗓门,拍了拍身上的灰嚷起来:“走路不长眼啊!这都什么人!掌柜的,你没——”
“事”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被他唤为掌柜的人一个翻身上马,动作如风如箭一下子就冲了出去,追着那小矮子跑远了。
剩下的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下一刻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休息,迅速上马追赶起两人。
小道上尘土飞扬,一骑当先,身后一人紧追不舍。
无论李五多么用力地挥打马鞭,两人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对方骑的是沙陀战马,果然自己骑的寻常马就是比不上。李五回头,发现那人已追到了屁股后,面巾已经受不住剧烈颠簸滑了下来,露出唇线紧抿的一张阎王脸。
不是李继勉又是谁。
真是倒霉,怎么喝个茶都能撞见他。
李五头皮发麻,又狠狠抽了几鞭子,可是还是被李继勉反超了,李继勉拉近两人的距离,与她并驾齐驱,冷声道:“看到我跑什么?”
李五心里发虚道:“我没跑。”
李继勉挑眉看了看她跨下被她抽得半死还在狂奔的马。
李五更加心虚了:“我有急事,赶路呢。好巧啊,小将军你也顺路?”
李继勉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在马背上站起来,李五看他这高难度的姿势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下一刻,他下蹲发力,直接跳上了她的马,落座在她身后,一把环住她的腰,同时抢去了她手中的缰绳,拉停了马。
马停了下来,没有马蹄声,没有呼呼的风声,两人之间一下子寂静得可怕。
李五被他抱着,身子整个都僵住了。
李继勉极度不悦的声音从她耳后响起,再次道:“看到我跑什么?”
李五好不容易料理了洛阳那一摊子事,可以去往宿方与自己的弟弟会合了,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再次被李继勉带了走,目光迟疑闪烁道:“这不是战场,我们……只是偶遇,是相逢,不算是被你抓住落到你的手中,所以之前的话,不能算数。”
[好,五日,你若未孕,我放你走。但你若再次落入我手中,那么——]
[那么什么?]
[凤冠霞帔,打马游街,许为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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