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短你一份口粮不成。这样,既然你能住过来,就是信得过我们,你拿我们当兄弟,我们自然也拿你当兄弟,我去拿几坛酒,晚上咱们兄弟三好好喝一顿。说起来,廉公子你应该跟阿勉差不多大吧。”
玄友廉道:“在下比李小公子小一岁。”
“啊,这样啊,小廉,你走近些说话,你也别李大公子李小公子地叫,生份,跟阿勉一样,叫我天元哥吧。”
玄友廉:“……”
李天元虽然私下里称玄友廉为女人脸,但其实对这漂亮小子的映象还是不错的。必竟人漂亮,哪怕什么都不做,看起来都赏心悦目。
李天元想着既然要喝酒,那肯定人多了热闹,让人架起了一个篝火堆,叫来骑兵队的几名领头,又将玄衣军的几名头领一起叫了过来,十几个汉子围着篝火堆酣畅淋漓地痛饮起来。
当兵的喝酒,就爱闹腾。骑兵队的人起哄灌起玄友廉的酒来,而玄友廉的部下也不甘示弱,直接拿起大碗,要与李继勉拼酒,李继勉与玄友廉相视一眼,各自来者不拒,拿过酒碗仰头便干,却都是悄摸摸的喝半碗倒半碗,谁都没有喝多,反而是一旁劝酒的李天元两边随酒,随着随着就喝大了,一头倒地酣睡起来。
等得部下们陆陆续续都喝倒了,只剩李继勉与玄友廉两人还坐得正身子。
玄友廉道:“继勉兄的酒量真是深不可测。”
李继勉道:“小廉你也是人不可貌相。”
玄友廉听到这个呼称脸就是一黑。那李天元这般叫就算了,必竟他大了他有一轮,而这李继勉竟也这般叫法,分明是仗着大他一岁,趁机压他一头。
他不动声色道:“夜深了,明天还要行军,若全都醉倒也不好,要不今夜你我就到此为止吧。”
李继勉挑挑眉:“也好,日后有的是机会,让咱俩拼出个高下深浅来。”
当下各自派人将喝醉的人送回去,李天元也被搬进了自己的帐中。玄友廉注意到李继勉是被一个哑巴骑兵扶进了营帐,他等了一会,见那营帐门再没有打开的意思,这才起身走进了隔壁的乌顶帐。
这几日他只要过来,李继勉就会借机将李五打发走,今天他来后,只见到了李五一面,其后她就一直未曾露面,似乎是一直呆在李继勉的营帐内,而跟在李继勉身边跑前跑后伺候的就变成了那个哑巴。
玄友廉躺在床垫上,心想,难不成李继勉觉察到他的意图了?
应该不可能吧,谁能相信他这样废尽心思接近这两人是为了那个小女奴?
夜越来越深,营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间歇的虫鸣之声与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玄友廉也睡意上涌将睡未睡,这时听到隔壁传来一丝极轻微的声响,立即睁开眼,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他此前跟李天元说的“睡觉喜静”并不是假话,他自小就没有安全感,无论呆在那里都会存着警惕性,自然睡眠也浅,无论多小的响动,都能将他从梦里惊醒。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掀开帐门一角,就见一个小身影从李继勉的营帐里跑出来,向外面跑去。
看那身形,除了小五那丫头,也不会是别人。其实这几日,他一直想单独与她见个面说个话,可是他来到李天元的军中,时刻处在两人的视线之下,根本没有机会与她独处,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对这女奴有过多的关注,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此时倒是个与她见面的好机会。
他立即起身,向外追去,刚走出营帐门,便见隔壁的营帐门也掀开了,李继勉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走出来:“廉公子,这么巧,你也起夜啊,咱俩晚上这酒都没少喝,要不一起。”
玄友廉:“……”
“都是大男人,你总不会不好意思吧?”
玄友廉:“……”
李继勉说着走过去揽住玄友廉的肩,拽着他向外走了几步。玄友廉忙道:“不必了,我只是有闷,出来吹吹风。”
还没说完,李继勉已经来到一棵树干边,坦坦荡荡地掏出东西撒起水来。
玄友廉脸一黑,转身要走。
李继勉扬着唇角,戏谑道:“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羞涩的,就算小廉那处短小些,哥哥我也不会嘲讽你的。”
玄友廉就算沉得住气,也禁不起他这般挑衅,转过身走到树边,解下裤带也朝着那树根尿起来。
李继勉低头瞧了一眼,吹了一声口哨:“嗬,看来还真是个大家伙。”
玄友廉冷冷道:“彼此彼此。”
两人暗暗较劲地撒完尿,又假惺地说了几句话,各自回了营帐,躲在一边的李五这时走出来,只觉得眼睛辣得厉害。
她出来方便,解决完回来,哪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两人简直有毛病,大半夜出来互晒鸟儿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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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钢铁直男1号李继勉:是男人就脱裤子尿,谁不尿谁怂。
钢铁直男2号玄友廉:尿就尿,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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