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向她道:“你和海连能活着,我跟十一当然也能活下来,哦,不对,现在应该尊称你们一声五殿下,十一殿下。”
刘玲儿浑身都开始发起抖来,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你要揭发我吗?告诉你,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揭发你?你以为你别人叫你一声五殿下,你就真成了五公主吗?担得起这皇室尊荣了吗?你是假的,不需要人揭发,你也是假的,冒充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李五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怒自威。
刘玲儿声音带着抖音:“不会有人相信你的!我是真的,我不是假冒的,我才是李平!”
李五冷哼一声:“我不过随口说一说,你就自乱阵脚,刘玲儿,就你这胆气与见识,真觉得冒充得了皇族公主?皇室的公主涵养与仪态没有人教你吗?就算没人教?你也算跟了我那么久,学都学不像吗?”
刘玲儿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李五按住怀里乱动的弟弟:“你想当李平,好,你当便是,我让给你当。”
刘玲儿怔住了,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俩的身份,只要你不说,我自然不会说。你要想当公主,先学会当个聪明人。”
刘玲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坐在他身边的海连小心翼翼道:“姐姐,我现在可以过去跟十一殿下玩了吗?”
李十一也晃了晃李五的手:“姐姐,不要跟玲儿姐姐吵架了。”
刘玲儿挺直了背,使自己看上去不露怯,板着脸道:“文治,说了多少次,你就是十一殿下,是李文治,哪来别的十一殿下。”
海连露出迷惑的表情。
李文治也疑惑道:“海连是李文治,那我是谁?”
李五将李文治拉进怀里,冷冷道:“十一,记住了,我们跟眼前这两个人从不相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这很重要,就跟隐瞒我们真实的身份一般重要,你明白吗?”
李文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是不是不跟能跟海连玩?”
“不能,连‘海连’这个名字以后也不许提。”
李文治伤心地低下了头。
而对面的海连也被刘玲儿教训了一番,知道不能跟李文治玩,委屈地几乎要掉下泪来。
刘玲儿与李五默契地不再说话,各自抱着弟弟各自怀着心思。
而海连和李文治伤心了一会,不知是谁先朝谁比了一个手势,两个隔着远远的距离,无声地比起手势玩了起来,一个比枪,一个比箭,一个比石头,一个比布,很快玩得忘记了烦恼,咯咯地笑了起来。
李五注意到了李文治的小动作,却没有阻止。无论她跟刘玲儿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海连和文治都是不懂事的孩子,还是真挚地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小伙伴。
这样的真挚难能可贵,只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谁都知道不可能保持多久
第039章
因是铁壁马车,虽然坚固,但颠簸起来,车内产生回响,声音便特别大,坐了一会,李五耳朵就被刺激得有些受不了,只觉得嗡嗡做响,心道玲儿和海连为保安全坐了这铁壁马车一路,也真算是难为他们了。
就在时,车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车身剧震,车顶瞬间凹下来一小块,车上的四人皆是被震得东倒西歪,摔在地上。
刘玲儿吓得大叫道:“简侍卫,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传来男人急促的声音道:“是匪贼偷袭,你们呆在马车上不要下来。”
李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怔了怔,这分明是徐敬仪的声音,她撑着车壁半跪起来,从狭小的铁栏窗向外看去,就见徐敬仪高大的身躯正拿着盾牌灵活躲避着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自在玄衣军中见到玄友廉,李五就一直在想徐敬仪有没有听他的话投奔他。因为玄友廉第二日就被玄凉派去洛阳,她并不确定徐敬仪是否来得及接近他,并且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在玄衣军中见到徐敬仪,所以心里也没底。
现在看到徐敬仪出现,明白他是果然按照他的话投奔了玄友廉,并且还恰好负责玲儿与海连的安全。
大大小小的石头砸在车顶车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过虽然声势吓人,这铁车倒真是坚固异常,再大的石头砸下来,也就瘪个小坑。
李五从车窗外看去,就见玄衣军和骑兵队一边躲避着落石,一边向峡谷两侧射箭,时不时有尸首随着落石一起滚下来。虽然场面混乱,但军队早有准备,并没有慌乱溃败。
在人群中,李继勉与玄友廉骑马狂奔的身影特别显眼。
两人策马穿梭,身姿若飞,搭弓引箭,箭势如电,乱石落下,几次险险砸向两人,两人或翻或旋,急停扭身,仰倒俯地,看得旁人都要出一身冷汗。
明明可以躲到士兵组成的盾队边,在盾牌掩护下射箭,这两人却偏要玩出花来。
李五额头滴汗,总觉得这两人分明是不服输的脾气上来,又较起劲来。
乱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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