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一脸得意道:“看到没,这才叫放炮仗,别总带你弟弟玩那些小家子气的玩意儿,越玩越没出息。”
李五:“……”
李继勉放得来了劲,又抓着李五的手连点七八个响天雷,就听一连串如雷霆般的轰隆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院子里有人渡劫呢。
李十一被声音吓得哇哇大叫,直到被达木赫抱在怀里捂住耳朵,才镇定了下来。
末了,李继勉放开李五,露出一脸玩得尽兴的表情:“嗬,这动静,好玩吧!”
李五被这一连串的响天雷震得头皮发麻,只想对李继勉说一句:小公子,你要玩自己玩去,别硬跟我们小孩子凑到一起玩好吗!
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了。
然而就在这时,长安城传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大年夜晚上,皇帝李旦在太极宫宴请在京的文武百官。宫庭盛宴本是一团喜庆,哪知李旦酒后失了智当着百官之面辱骂成王,被喝醉的成王当场一剑捅死。
一朝宫庭盛宴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成王瞬间酒醒,意识到自己弑君后,立即派兵封锁皇宫以及长安城门,血洗太极宫,将那些当时在场的官员以及宫女太监全部灭口,随即对外宣布皇帝突发重病暴毙而亡。可这样惊天动地的弑君之行怎么可能瞒得过去,消息传出,朝野内外,举国震惊。
那成元水连弑两任君主,实在是灭绝人性,引得不少学子书生义愤填膺,纷纷做诗写文,谩骂讽刺。
那些侮辱他的诗文传到他的耳朵里,气得他暴跳如雷,下令将长安城的读书人全部抓到菜市口砍了头,正月里本该红红火火,长安城也确实红红火火,太极宫以及菜市口流淌下的鲜血被冻成坚硬厚实的火红血路,整整三月未曾融化。
成元水弑君的消息传到绛州时,是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天。
李继勉正带着李五姐弟俩逛花灯会,一个骑兵急匆匆地驾马冲进了满是人群的街道,找到李继勉,与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李继勉神色一变:“我们现在就回王府。小五,十一,走了。”
李文治看到满街的花灯,哪肯回去,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哥哥,你答应我今天放我跟姐姐出来逛花灯会的,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李继勉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明显也不愿意的李五,遂道:“那达木赫你留下,陪着他们俩逛花灯会,戊时一到必须回来。”说完,便随那骑兵先回王府去了。
等得李继勉走了,李文治疑惑道:“姐,你说发生什么事了,哥哥连花灯会都不看了,要那么急的回去。”
李五刚才站得近,隐约听到那骑兵说什么,“长安,成王,血洗,太极宫,皇上”这几个字眼,虽然没办法完整联系起来,不过看李继勉如此匆忙的神色,一定是长安城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先不管了,咱们玩咱们自己的。”
李文治点头:“嗯。”
街道两边贩卖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李文治攥着李继勉给他的压岁钱,底气十足,非常慷慨地给李五买了一个莲花灯笼,给自己买了一个青蛙灯笼,还顺带给达木赫买了一个兔子灯笼。
李文治将兔子灯笼塞到达木赫手里时,李五能看到达木赫的表情明显松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十一会给他买灯笼,身子僵硬在原地,手下意识地伸出去了,却又缩成拳头,迟疑着不敢接。
李文治大大方方道:“达木赫,这是送给你的,你拿着呀。”
李五看着那呆萌的兔子灯笼,好笑道:“十一,为什送我莲花,送自己青蛙,送达木赫却是兔子?”
李文治摇头晃脑道:“姐姐是一朵漂漂亮亮的花儿,我是叽叽呱呱的青蛙,而达木赫刚是只安静可爱的乖兔子。”
达木赫:“……”
达木赫接过兔子灯笼,虽然表情上没什么表示,但肢体动作透露出的细节,表明他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小男孩给收买了,看他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李五真心觉得,虽然不是刻意为之,但自家弟弟确实招人喜欢,挺能收买人心的,无论是李继勉还是达木赫,对他都发不出脾气来,那李继勉更是还破天荒地给了他压岁钱。
说到这压岁钱,李五又心塞了一下,李继勉给了十一压岁钱后,李五以为他肯定也会给她,等了几天却没有等到一分钱,仿佛忘了除了十一,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一般。
李五有在偷偷地存钱,平常李继勉让她买一些东西,多余的钱都不会要回,便当是赏她的,她就一并存着。她与李文治现在年幼,没有自保能力,不得不依附李继勉,等得再过个三五年的,两人都长大了,便可寻找机会离开,虽然钱银之物肤浅,却是以后生活万万不可短缺之物。所以要是能得到一笔压岁钱,李五会非常开心。
可惜李继勉完全没有给她的意思。
李五又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压岁钱只给十一不给她,就只能自己郁闷。
正想压岁钱的事呢,李文治突然眼尖地指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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