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抄起来举高高,桑迪开心的刚笑了两声,就忽然被埃尔文重新放回了地上。可是往常兄长这种举高高的游戏要进行很长时间的啊?疑惑的幼弟抬头看见的却只有兄长的背影。
“母亲,我回来了。”埃尔文注意到母亲手里拿的是一件宝石蓝的天鹅绒披风,银丝编制的流苏缀满了披风的下摆,这披风并非是扣在两边肩膀上的,而是半绕过肩膀,象是一个披肩一般遮住了左边的肩膀,用一片银色藤萝叶子般的链扣扣在右边的肩头,爱森博格夫人正在用银色的丝线绣出藤萝的枝蔓。
这披风的样式高雅华丽,但如果是他们父亲穿就略显轻佻了些,显然是给年轻人的,看披风的长短,在兄弟里,只有他的身高适合,瞬间,埃尔文的心情好了许多。
玛莎绣完了最后一针,在隐秘的地方打了一个结,咬断了线头:“埃尔文,来试试衣服。”
“是的,母亲。”埃尔文高兴的站了起来,可是玛莎并没有把那将宝石蓝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而是转身又拿了一件黑色的,同样是天鹅绒的质料,不过这件披风的样式中规中矩的多,或者说根本就只是军校礼服披风的华丽版而已。
“母亲……那件呢?”无论做工和化肥,这两件披风其实都差不多,可是埃尔文就是忍不住想要询问。
“那件是给你弟弟的。”
“……”埃尔文没说话,可是握紧了拳头,嘴唇也被他紧紧咬住了。
他的表现作为玛莎的母亲全部看在了眼里,玛莎拍了拍大儿子披风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的笑了:“我的儿子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希尔,你把小姐和少爷们带回房间去吧,快到午睡的时间了。”
婢女躬身,在叫走孩子们的同时,也带走了女主人的针线包。
“埃尔文,我的儿子,你有什么心事吗?”
“……”埃尔文咬着牙在犹豫之后,他还是说出了口,“母亲,那件披风可以给我吗?”
玛莎看着儿子显然是:“披风?”
“是的!”
“埃尔文,你对你的弟弟妹妹们都是那么的友好和关爱,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伊利亚呢?毕竟,你们可是双胞兄弟啊!”
“就因为他是我的双胞兄弟,所以所有人才那样拿我和他比较吗?”埃尔文苦笑着,“看到我人们就会想起他,想起他人们就会想到我是多么的失败!我恨他!”
“我的孩子,你怎么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因为那是事实,母亲。”埃尔文苦涩的笑着,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仿佛会随时流下眼泪。
“那么你听我说,不管别人怎么想,你都是我值得骄傲的大儿子。而且,埃尔文是别人觉得你失败,还是你自己认定了自己失败?一直看着你长大的我最清楚,你是个多么努力和认真的孩子。现在能够和那些大贵族的儿子们并肩站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说是失败者?”
“可是这一切,在面对一个龙骑士的时候,又有什么呢?”
“有谁规定龙骑士的兄弟就一定是龙骑士?!如果那样的话,整个世界早就已经被骑着巨龙的家伙覆盖了!”
母亲有些夸张的比喻让忧郁的青年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况且,埃尔文,你认为伊利亚就比你幸福吗?”
“嗯?”作为龙骑士的他又有什么不幸福?埃尔文没有正面回答,可是低头的他显然已经默认了答案。
“埃尔文,你该想想你能够在军校中奋斗到现在是付出了多少艰辛的?而那个和你同一起点,甚至比你还要虚弱的弟弟能够在二十一岁成为一位龙骑士又需要付出多少?埃尔文,你不应该只看到别人的荣耀,还应该看到荣耀背后的努力。”说着说着,玛莎忽然捂着脸开始哭泣,“埃尔文,我很后悔,非常非常后悔。因为在你和伊利亚诞生的时候我还只是个蠢姑娘,并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母亲。你应该想想,在你最初诞生的八年里,我总是将注意力专注在你的身上,而忽视了你的弟弟。一直到他忽然从我身边离开,才让我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失误。你在嫉妒和怨恨你的弟弟,可实际上确实在用一把利剑刺穿我的心脏。埃尔文,想想你有的吧,二十一年里,你一直能够陪伴在我们身边,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做的,当你回家还能吃到可口的点心,像现在有了苦恼你可以向我或者你的父亲倾诉,可是你的弟弟呢?!”
“母亲……我错了,请您不要这样!”埃尔文跪倒在玛莎身前,双手扶着母亲的膝盖。
“埃尔文,在你弟弟离开后,我曾经偷偷看过那些讲述圣城训练的书籍,你不知道我多少次从睡梦中被惊醒,我多么害怕有一天会得到来自圣城的传书,告诉我我的儿子已经死了,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了,如果幸运的话几天之后会有人送来他的尸体,如果不幸,那么我就练他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埃尔文,你被我和你父亲宠坏了,在玫乌,你的生活比不上那些名门世家的孩子,可是要知道你比你弟弟要幸运得多,你比他得到的也更多……”
玛莎在离开的时候把两件披风都留给了埃尔文,埃尔文则一个人看着两件衣服一直在凉亭里坐到晚上维恩回来。
“埃尔文,你在这里干什么?仆人说你已经坐了一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关系,埃尔文猛然发觉父亲老了很多,事实上对方只有六十多岁(注:这地方普通人类平均寿命两百,二十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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