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五弟讲,夕儿你喜欢兔子?”
“五皇子多心了。”在御花园里走着,郑林夕与宇文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远处下人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相配极了。
“御花园里倒养了些兔子,夕儿若是喜欢,朕派人捉几只养在崇德殿。”
“御花园里怎么会有兔子?”郑林夕讶然。
“朕闲来无事,便养着玩玩了。”宇文毓表情机械的笑了笑,显然没有说真心话,脸色有些尴尬,只是郑林夕没有发现。
“我倒更希望是皇上亲手抓来的。”郑林夕一脸期待的眼神望着宇文毓,澄澈的眼睛无害似的忽闪忽闪的,看的宇文毓难以拒绝郑林夕的要求。
“……那可真是难倒朕了。”抓兔子?没干过。
“皇上怕了……?”郑林夕朝宇文毓戏谑的笑了笑。
“让朕试试。”宇文毓见郑林夕嘲笑的表情,也不生气,脸上温和而又宠溺的笑着向兔子经常呆的据点袭去,郑林夕则好整以暇的双手抱着在一旁看着。
宇文毓不愧是应了他的名字,钟灵毓秀,虽然每每都扑个落空,但是其身形却一点都不显滑稽,极其君子。宇文毓不时还回头看一看郑林夕,向郑林夕置以温柔一笑,一点都不觉得此事没了其皇帝威严,脸上的笑容更彰显其大家风范,令人肃然起敬。
眼见着过了一刻钟,虽然宇文毓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但郑林夕清楚的看到宇文毓的额头已经渗出丝丝汗珠,本就是闹着玩,郑林夕也不希望宇文毓过分在意,于是郑林夕向不远处的身影喊道“皇上,如此大好时光浪费在捉兔子上岂不是亏了。”
听罢宇文毓直起身子,略有些懊恼的朝郑林夕走来道,“我很抱歉。”
郑林夕轻笑了下。“林夕可不想就一句抱歉放过皇上呢。”
“那该如何?”
郑林夕走近宇文毓附在其耳朵上悄悄说了句话,随即就见宇文毓脆生生的蹲了下去。
迎接宇文毓大皇帝的就是郑林夕的重量。
原来,郑林夕附在宇文毓耳朵上说的就是:罚你背我抓兔子。
待背上的重量呆的稳妥了,宇文毓才站起身子对身旁的宫女道“给朕拿几个纸鸢来。”
“奴婢遵旨。”宫女们盈盈一礼便低下头离开,有两个胆子大的抬起头艳羡的看着宇文毓背上的郑林夕,随即低下头退开了。
“毓郎,快点,再快点,风筝要掉了。”郑林夕左手攀在宇文毓的脖颈上,右手抓着风筝线望着天上高飞的风筝。
“夕儿,坐稳了。”宇文毓加快了步伐。笑声在两人之间传递,随着风筝线,让风筝托给天上的云彩,天更晴了,甚是明媚温暖。
这种日子,曾经的曾经,曾经度过,是郑林夕的幸福,如今的如今,如今再过,是郑林夕的追忆。郑林夕却假装不知道,以为自己这只是对宇文毓的惩罚,并无他想。
一些东西刻骨铭心的存在于记忆中,当其他的事情与其有相似之处时,甚至只有一点点,那么,很多人都会追逐这份虚无,去复制他,去重复曾经的幸福,明知二者不可相等,幸福也不可能相等,却仍想要傻下去,因为那份幸福,真的刻骨铭心。哪怕只是复制,也会因着曾经的感觉,而——再度幸福。
不知玩了多久,郑林夕只见宇文毓的额头上出现了密密的汗珠,郑林夕忙抽出一块丝帕来帮宇文毓抹去额头上的汗。
宇文毓不语,只是拿出了他的招牌君子笑。
“把皇上累到了臣妾可就罪无可恕了。”因为宫女将纸鸢拿过来以后就怕宇文毓背着郑林夕有什么闪失,便一直跟随在宇文毓与郑林夕身边,无奈,郑林夕只好干起了自己的工作,原本只是简单举手之劳替宇文毓擦汗,此时也得装的极暧昧无比。
“大皇兄!”一声听起来尊敬但实际威胁无比的话从身后传来,带着浓重的低气压。
宇文毓听到后转身,只见宇文邕已经到了御花园,脸色难看的吓人,宇文毓了然,温柔的眸子还未褪去刚刚的兴奋又染上了一层不甘与无奈,继而将郑林夕轻轻的放下来。
宇文邕走近,毫无感情的行礼,“参见皇上,参见——郑上媛。”
“四弟多礼了。”宇文毓看着宇文邕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一时倒有些尴尬。
“奴婢参见皇上。五皇子求见。”好巧不巧,宇文宪求见,倒把宇文毓给推开了这个低压界。
“让他在御书房等朕。”
“奴婢遵旨。”
“四弟,夕儿,你们聊,朕还有事,晚些过来相聚。”宇文毓神色复杂的说着,便转身离开。
“恭送皇上。”郑林夕与宇文邕齐齐行礼,抬起头时非常不巧的四目相对,宇文邕从郑林夕眼中看到了尴尬,郑林夕从宇文邕眼中看到了愤怒。
‘四弟。’
宇文邕见郑林夕的嘴型,知晓未发出音的话,不禁微微勾起了邪魅的唇角。
有些人,生气起来就如同疯子一样,有些人便会大喊大闹,有些人会黯然伤神,也有些人,会更加的冷静,这样的人,生起气来就如同地狱恶魔一般,说的就是宇文邕这种人吧。
“本是皇嫂与邕同龄还要略小些,但是皇嫂既已嫁予大皇兄,邕只好尊称一声皇嫂了,不过皇嫂辈分虽是大些,但容貌在外人看来十分姣好,难怪大皇兄如此挂怀。”宇文邕笑道。
此番话说的郑林夕的心像是被剑尖直直穿了个透彻,早在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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