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
许父笑道:“我就说嘛,婚姻和独立根本不冲突,你看我们家,你阿姨当初辞职当了几年家庭主妇,现如今不也是响当当的商界女强人?”
大家被逗笑,廖若彤低头含蓄喝汤,她是知道许家底细的,蒋怡华如今所谓的成就只是花架子,更多还是依附在丈夫身上。
吃过饭,许劭陪廖若彤在楼下书房看书,楼上书房,许家夫妻也在聊天。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一口一个独立?结婚和独立有什么关系?”许父不解。
蒋怡华道:“潜台词是说,她工作同时不能或者不想承担家庭。”
“那她来干什么?”许父更加纳闷,父母没跟女儿交代清楚?不想结婚来相亲做什么?
“老廖这届就退下来,他老婆急着给女儿找出路。”蒋怡华心知肚明。
许父好笑:“所以送到咱们家来独立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她想怎么独立?和农村小媳妇一样,进门就分家另过,只要丈夫不要公婆?”
蒋怡华摇头:“不仅仅,恐怕是和改制时候一样,老树嫁接,另开新枝,必要时候你儿子也可以下岗。”
“她能有这本事?”许父不信。
蒋怡华将双腿放到踏凳上,取出香烟,拿一颗点燃。
“我听老姐妹们讲,以前娶媳妇最怕儿子找个花瓶回来,好逸恶劳不事生产,现如今人人高学历,女孩子们也精乖。婚后讲独立讲事业,丈夫支持婆家做后盾,今天开个画廊,明天投资个艺术品,财会专业就敢涉足金融领域,用婆家资源发展个人事业,蚕食鲸吞,华丽转身就成独立女强人。”
许父思索片刻,道:“二十岁的小姑娘,人芸既芸,不见得有主见,还是再看看吧。”
蒋怡华吐出个眼圈,摇头轻笑,没有说话。
当年她大学毕业追随爱人来到新南市,分配到事业单位工作,结婚生子,恰好赶上政策变动,丈夫辞职经商,脱离单位后各项福利都和他们没了关系。
她至今记得当年送儿子去市公立幼儿园,校长和老师的各种刁难,市医院总也比不上矿务局下属诊所来的方便。丈夫整天在外忙碌,她一个人上班带孩子,忙得不能喘息,几年后生意上轨道,经济宽裕,家务刚刚脱手,越来越多应酬又迎面而来。
辞职多年,等她恍惚想起自己的学历和专业时候,已经人到中年。
她不是坐享丈夫成就的家庭妇女,她也有自己的所学和专长,在丈夫支持下创办自己的投资公司,旗下各地会展中心、奢侈品商厦和星级酒店都经营的有声有色,但是除了自己公司的人叫她一声蒋总,更多的人还是称呼她许太太。
许家家业有她打下的半壁江山,她至今不敢声称自己独立,廖若彤何德何能?
她的未来儿媳,不能是花瓶和生育机器,更不能是拿许家当垫脚石,成就自己事业的功利女子。
转天,廖若彤母亲派人来接她回家,许劭轻松告别,今天难得清静,在自己房间里想事情。
新南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去吃个小笼包都能遇到沈沫妈妈,父母公司的员工不少都认识他,被发现实属平常,廖若彤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父母究竟想做什么?
许劭正在百转千回,蒋怡华敲门进来。
“妈,你坐。”许劭让出主位,在旁边位置坐下。
蒋怡华落座,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毛毛,你觉得廖若彤怎么样?”
许劭毫不掩饰欣赏:“高中时候的校花,现在越长越漂亮了。”
父母一向开明,不会强行干涉他的选择,但没弄清楚他们真实想法之前,他不会主动说出沈沫,这种双方家长暧昧不明的撮合,以前不是没有过,提前探明父母态度也好。
蒋怡华皱眉:“她爸爸省办公厅主任,妈妈银行行长,这种小官僚家庭的女儿,门户太低!”
“哦,那我以后少跟她联系。”许劭表情不见波澜,语气却是抗拒,他已经隐约明白父母的意图,门户之见也许并非只针对廖若彤,还另有所指。
蒋怡华无奈:“妈妈不是封建家长,不会干涉你恋爱,只是把婚姻的弊端给你讲清楚,决定权在你。”
“我没打算太早结婚。”许劭依旧戒备。
“女孩子家长可不这么想,廖若彤那样的家庭,女儿大学没毕业就打包送过来,防不胜防!”蒋怡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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