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白净西服终于试探地问:“你小子是不是隐婚了?还是说……我靠,你身上别得病了?”
“都快了,就快了。”
魏奎想起马上要送梁凉的戒指,不由扯着嘴角敷衍。他吊儿郎当的把公文包往车里一扔,招了招手开走车。
正好,今晚直接跟梁凉见面,直接要她戒指尺寸。这几天没收到她的回电,魏奎把这事都快忘了。
车开到马路上的时候,雨幕已经渐渐密起来,前方车速放缓,后视镜里的路灯柱以不规律节拍向后退去。魏奎无意识地吹着口哨,再想到梁凉的小时候。
以前,梁凉总是跟屁虫似得默默跟在他后面,魏奎借机敲诈了她不少零食和零用钱,还特别爱逗她。闹的最凶的一次,是他把梁凉的校服裙子整个掀起来,少女从平坦小腹到纤细脚踝,皮肤和白色底裤没有色差,像浑然天成的圣母雕像。魏奎目不转睛地盯着,梁凉却一下子痛哭起来,再后来的足足两个学期,她远远地躲着,魏奎托人送过去的纸条直接扔掉,一幅柴米油盐都不进的模样。
也忘了两人怎么和好的。
反正从小到大,两个人都是吵了再和好,和好再继续闹矛盾。
等魏奎走进吉兆的时候,梁凉正连名带姓地叫“陈炳国”,如同飘浮在奶茶上的泠泠冰块。
她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轻柔试探,是一种魏奎原本熟悉的,在他们童年时偶尔流露但如今已经越来越难见的“本小姐有点不爽你”的娇俏睥睨语调,然后,梁凉就开始流利的、大段地数落桑先生。
每说一句,精致的眉眼都一挑,弄得那黑熊样的料理长根本插不进话。
魏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简直像另外一个人。
像……一个更好版本的梁凉。
魏奎把信封递过去的时候,依旧非常新奇地盯着她。
这样直率发脾气而表达喜怒哀乐的梁凉,不同于平常委屈求全又温柔小意,带着一点陌生……和令人眼前一亮的生动。除了她还穿着那套累赘奇葩风格的lo服,整个人堪称完美。
这样比较好,他心里一动,不由想。原来小精灵又回来了,不,她一直都在。
梁凉在魏奎若有所思的目光,又看到他突然出现,很想撞死在台子上。
她今天梳着复杂的丸子头,戴了个雪纱带帽子般的发誓,但整个人不复方才的精气神,开始垂头丧气。
“你怎么来了呀?”梁凉想哭。
怎么难得一发脾气,魏奎居然就出现在店里,这是“萌萌哒夏夏占星”里说的水逆后遗症吗?哦,还有吴燕夏不是把餐费送过来,怎么杨雨薇又给她一次钱呢?
魏奎最初也不懂杨雨薇叫他过来抽什么风,但他想到,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梁凉嘴里听到吴燕夏这个名字。这时候,魏奎突然觉得有些事不对头。
他忽地问:“你说什么迪士尼?”
梁凉心一沉,还没说话,眼角瞥到桑先生正鬼鬼祟祟地想把那信封的钱偷走。
她迅速地拿起信封:“不行!”
桑先生愤愤不平:“钱是雨薇给我的定情信……”
才不是呢!
“杨小姐送来那晚的餐费,还不是因为,因为……”因为是怕他再继续缠着她吧!杨雨薇肯定忙不迭地想摆脱桑先生好吗?
梁凉说到一半又结巴起来,她到底会给人留面子,不肯在魏奎面前数落桑先生。
但魏奎很聪明,闻言皱眉扫了一眼桑先生。从走进来到现在,他一直没对桑先生打招呼,到现在,他审视目光才从挺直的鼻梁处居高临下的斜下来。
梁凉突然觉得,他这目光和杨雨薇如此的类似。
魏奎自己琢磨了会,突然乐了:“喂,你不会真的在追m?”
桑先生早知道梁凉有个俊俏竹马,但因为魏奎没来过店里,他只远远地一瞥,那天找杨雨薇都没认出来。不过,桑先生对小白脸的态度向来非常横:“关你屁事?”
这就是默认了,魏奎不由哈哈大笑:“是不关我事!”他幸灾乐祸极了,该啊该,杨雨薇居然招惹上这种人。
吴燕夏坏笑的时候,仅仅让人想往他脸上扔臭鸡蛋西红柿泼硫酸之类。但魏奎的笑,就是电视里播让人不舒服的漫长脱口秀,台上兴致勃勃,台下却很尴尬。
桑先生和梁凉的脸色都不太好。
魏奎笑了会,就感叹:“老太婆真够可以——”
砰地一声,魏奎险险地避开桑先生扔来的碗,接着被人拎起来:“不准这么说她!”
桑先生的爆脾气说来就来,但魏奎小时候就是大院里出了名的打架霸王,逞强也能斗狠。他手更快地拿起旁边的椅子腿就狠狠地砸桑先生背上,冷笑说:“你他妈是谁就敢碰我?”
桑先生那一拎他袖口只用了四分力,反而魏奎用椅子这全力一抡,直接把他砸倒在地半天坐不起来。吉兆几个厨工体型都不瘦,看桑先生受了委屈,当场就如狼似虎地扑向魏奎,几个男人迅速殴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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