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宠物对主人有一定占有欲和依赖,但这感情能否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就半信半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非常不安,非常担心,非常嫉妒,非常烦躁。明明也喜欢过那么多年的魏奎,但那份喜欢好像根本不及如今这样百分之一的敏感,凡是涉及到眼前猪的事情随时喜形于色,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那边的吴燕夏其实从听到“新娘”这词就一直紧蹙着眉。
他从昨晚就仔细回想了很多的可能性,把从迎回神灯开始的事情又从头琢磨了一遍,包括所有的细节。
德勤山人居然在自己和这条蛇之间,建立了古怪的婚契。在梁凉这种普通人眼中看来是,这种事情很可笑,像个侮辱的恶作剧,但这种密约,在玄学中确实存在某些束缚力。
德勤山人平常对自己不算差,指点良多。否则以吴燕夏再随意的性格,开玩笑的师父都不愿意叫出口。但这老头整日做事都暗搓搓的,一大把年龄总活在对未知的掂量当中,吴燕夏确实不乐意和他走得太近。
德勤山人这么做,肯定图谋什么。
难道自己的魅力这么大,德勤山人就想拿此事,要挟自己给他当徒弟?还是说,公寓情况真的非常凶险,德勤山人自己都解决不了,必须借助外力帮忙?
神灯真的存在意识吗?
吴燕夏目光最终落在地面上静静趴着的神灯和扭动的坦克上。过了会,他把梁凉从膝盖抱下来,笑说:“凉凉,我卧室柜子抽屉有个信封,你帮我拿来。”
梁凉立刻警觉他想支开自己,她不想走,即使听到再恐怖□□的事情也不想走。
吴燕夏无奈望她一眼,他现在真的对德勤山人有点恼火,也就没再继续管梁凉。
“都这样了还提拜什么师?”他沉下脸,“您到底是来帮我还是给我使绊子的啊?”
德勤山人依旧静静地往白胡子掩盖下的嘴里送瓜子,过了会,长叹了一口气:“新娘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害你。我平日对你如何,小畜生你心中自有秤砣。”
吴燕夏听了来气,心想要不是这点信任,自己也不会被坑得那么惨。
他沉眉说:“您刚刚也听她说了,公寓里发生这么多怪事情,我全蒙在鼓里。现在我需要一个解释。”
德勤山人不太喜欢梁凉,他倒打一耙:“我曾经告诫过你,饲蛇期间切不可携女眷回家。金蟒可通灵,大概是你当初见到小丫头,脑海里就起了什么邪念,惹得灵宠躁动,心神不定,忽地灵魂交换,唉,她真是祸害……”
“啧,又瞎扯什么。”吴燕夏不满打断,但下意识地看了眼神灯。它还在那里趴着,和梁凉互相瞪视。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梁凉,就单纯觉得她是个小女仆,哪有什么闲功夫起邪念。
“我不是小女仆!”梁凉很不喜欢这个外号,她小声嘟囔:“咱俩第一次见面,你都在提什么裸.照之类的,我都不敢跟你讲话。那天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事跟我无关的。”
静静地对视片刻,吴燕夏当场崩溃了。
难道因为自己当时正想着魏奎的裸.体,他脑海这点子不厚道想法被神灯感知,于是它吃醋想攻击魏奎,坦克为了旧主才打斗起来的?而神灯和坦克机缘巧合的互换身体?
吴燕夏目前真的不知道,他和魏奎谁更衰一点。
“唉唉,凉凉你现在少打岔。”吴燕夏头都大了,他皱眉,“德勤山人,您也别扯开话题,先说这公寓的事。您好几次信誓旦旦对我说,这里没有鬼。但昨晚有人说在我家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而现在黄金蟒的尾巴上,也一夜之间长出类似眼睛的图案。”
吴燕夏在这件事上留了一个心眼,打电话的时候没把细节告诉德勤山人。
德勤山人听到这里果然一怔:“眼睛?”
吴燕夏慢慢的,把坦克身上长出眼睛花纹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边暗中观察着德勤山人。
德勤山人是盲人,平常无法看到旁边的人反应,表情控制不如普通人好,现在的神情居然有点……老谋深算融合着大喜过望,再配上白发白眉,异常古怪。
吴燕夏不记得这像白化病附身的古怪老头曾露出这么激动的时刻,心中警惕。
“哈哈,放心。”德勤山人很专业地拍手,面色居然兴奋到有点发红。“蟒皮呈目是吉祥征兆。小子,你继续在这里住,再住满一个月就到了五年之约,万事妥备。我保证,这一个月你不会出危险。但是,你做事不可自作主张,需老实的听我嘱咐。”
吴燕夏盯着德勤山人,疑窦重重。
当初想改造这公寓,是因为无知者无畏。如今不愿意搬家,是因为懒得折腾。但,德勤山人为什么怕他搬家,还总是三番四次地强调让自己放心住在这里。
这公寓里有什么让老头忌惮又留恋的?是这条蛇,还是这公寓本身,还是自己?
吴燕夏面上却平常,他说:“德勤山人?”
“什么?”
“我吴燕夏是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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