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避免的冬日将近,有些忧愁。怔忡间,目光略过桌面,在看到其上的画作后,一开始,还有些胡涂,眨眼仔细看后,脸上,扬起完全无法抑止的微笑。
安坐于案前宽大的椅中,蜷起膝,将脸埋入衣袖。
框咚几声动静,是他回来了,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人正将盛了热水的盆置到床边架上。
赤足踩至冰凉的地面,也懒的穿上鞋,快步走向那高瘦的身影,自后方,轻扯他的袖袍,「那是我吗?」
画纸上,大片碧叶团团,粉荷初开,午后风凉,小舟停于枝叶间,一少女半卧于船头,一臂枕于脸下,青衫绿裙,襬下微微露出裸足,长辫鬆鬆垂在胸前,绣鞋落于脚边,犹带稚气的脸颊白里透红,眉眼低垂,却不知是看见了什幺,亦或梦见了什幺,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好美。」手指抚过那彷彿娇豔欲滴的瓣蕊,每一笔,每一画,无一处不精緻细腻。
回首想问他何时会画这般景色人物了,却被拦腰抱起,面对着他,坐到他腿上。
看向他,依然是那张不茍言笑的脸,然而美丽的双眸中,此刻燃着隐隐的热。
脸好烫,心亦跳的好快,这个人,是有多幺的喜欢她。
莫名的,有些怯了,有些乱了。
挣扎着,想跳下地,逃离他的怀抱。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紧锁在臂中,炽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那是两年前的妳。」
她知道,画中人腰间的香囊,曾经是她有一阵子很常戴的,后来遗失了,也未曾再做过相同花色样式的。
他说过,两年前,他喜欢上她。
却未曾说出口。
甚至,将她的chū_yè,予了大哥。她今年十六,成年礼举行的日子,他都很清楚,在她因他的迟迟未归而惶惑不安时,得知大哥要担任引领者,才终于放下心。
那时,尚未知人事,只是隐约知道那晚与引领者间,将要进行极为私密的事,对于姑娘家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晚。
小时候,某些夜里,娘总会催着她早点就寝,爹爹则坐在厅上悠然喝着小酒,露出开心的笑。
有天,夜深人静时,双亲房外窗上,红烛闪烁,传出说不清是难受或是开心的哭泣声。
还以为爹是在欺负娘,哭啼啼的跑去找大哥救娘。
大哥神秘兮兮告诉她,「爹是和娘是在玩小游戏,比谁先哭出来谁就输了,所以娘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那岚儿也要玩。」她抬脚就要跑去找双亲,被大哥一把抓住了。
「小捣蛋,那游戏是给大人玩的,妳还太小,不可以,而且规定上,只有妻子和丈夫之间可以做那个游戏,妳偷偷跑去,就是违反规矩,会被娘打屁股。」
「真的?那大哥教岚儿玩好不好。」
大哥突然呛到似的剧烈咳嗽出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把她一把塞到被里,「等妳长大了以后,再叫妳相公教你。乖乖睡觉,才会长大。」
对于大哥的谎言,她自幼便深信不疑,后来大些了,学堂上,其他女孩偶尔说着私密话,她才明白好像不是那幺回事。
只是对于那事,一直到当日前,她终旧不很明白,亦不好意思询问他人。
如果,大哥没打算当她的引领者。
如果,疾哥哥打算就这样避而不归。
幸而没有如果。
结果才隔一日,他便回来了,跟她说,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后来想明白了,有些怨他,有些恼他,也恼自己,为何那时就这样答应了。
却也才知道,他的感情,藏的有多深,有多卑微,却又如此自傲、矛盾。
垂下眼,有些不敢再看他灼热的目光,「人家才没那幺漂亮。」
微带粗砺的指,抚过眉间,眼角,落至唇上,舌尖探来,绕着唇稜勾转,「懒懒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衣带被解开,湿热的唇滑下至颈处,轻轻啃着锁骨,「每次看着妳,都想能够像这样,把妳吃掉,变成自己的。」
rǔ_jiān被含住一刻,她急促喘息出声,扯着他的髮,「人家那时才几岁啊,疾哥哥好色。」
捧起她的臀坐到股间,推开她双腿挂在两旁扶手上,丝滑已然坚硬如铁的阳物,来回逗弄叩敲着还在沉睡中的谷径,「想了很多次,生怕有一天忍不住了,像这样把妳压在椅上,直接吞到肚里。」
佳人眼儿微微瞇起,睨着眼看他的小模样又娇又媚,「难道我在和你说话时,疾哥哥都是在想着这些事吗?」
手指按上小核,轻巧却又快速的震动着,咬住她胸前娇嫩的奶尖儿,让它慢慢在口中挺立充血,「对,没一天不想。」
自有意识来,他在情感一块,始终空白而贫乏,何谓开心,何谓愤怒,他不明白,亦不在乎。
但回到祖地那日,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意识里出现,后来知道,那是名为归乡的喜悦。
站在陌生的园中,这里是他日后的家,不会再东飘西移,不会再总是要整理行囊,重新习惯一个新的地方。
在卧室里将东西一一摆放好,一直有道扰人的嘤嘤哭泣从窗外飘来。
莫名其妙的感到烦躁,走到外头,见是一个粉红团子般的小女孩,蜷着身躲在墙角。
不是没见过小孩哭过,但看到那张小脸上,挂满鼻涕眼泪,头上衣上全是枝叶草屑,胸口倏地一震,几乎是有点开心却又疼痛的,不可理解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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