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是再不肯合作,我便让那小子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佐藤大人,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囚室门口,一身雪白的便服,却掩不住森森龙气,白靴碾过,踏碎尘埃,侧光滑过,白衣上的龙纹隐隐灼灼,他慢慢走下阶梯,每一步都带动着衣摆轻扬,清清淡淡的笑意,眉宇间带着些许疲色,眼神却足以让所有人惶恐……
只是,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来的,能是那个人……
那个嘴角带着邪魅笑意的男人……
佐藤一下抽刀抵住我的脖颈,冷声道:“皇帝陛下,怎么来了?”
话落,阎麒身旁突然多了几道黑色的身影,各个单膝跪地道:“陛下,屋外所有的杀手皆已正法。”
佐藤用手中的武士刀压迫我抬起头,冷道:“皇帝陛下,最好别轻举妄动,祈王的命,现在可握在我的手中!”
所有的隐卫皆已起身,阎麒一袭白衣立于其中,更有些超然脱俗之感,他看了我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得说道:“你若是敢伤他,我便要东阳一国所有人的命来赔!”
佐藤道:“皇帝陛下想吓唬我们?你们憬国会有这种实力?”
阎麒抬眼道:“有没有还轮不到你来评价,我只说一次,放开他。”
“放了他自然可以,请皇帝陛下先签了协议,再保我们安全回国即可。”
阎麒冷笑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
佐藤道:“憬国的皇帝不是一向注重金口玉言,一诺千金的么?”
阎麒笑道:“你错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利器刺穿人身体的响音,我低下头,看见一把沾满鲜血的剑直直悬于半空中,剑尖的淋漓鲜血不断滴落……
佐藤转过头,不敢置信得噎道:“你……”他的手从我身上滑落,眼睛睁得很大,眼球凸出,腹部中剑,虽不致命,却能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得倒在地上。
我离开几步,回头看着刺他那剑的人,没想到竟会是那名年轻的大夫!
刚想发问,他却突然朝我跪下道:“属下救驾来迟,祈王殿下受惊了!”
听到这声音,配上这模样,我才猛然想起,这不是当初在月殇城请还是太子的阎麒回宫的那名隐卫么!原来阎麒是安排过后才来救的人,难怪看见我被佐藤劫持时还可以那么镇定,佐藤防着前面就没顾及到还会腹背受敌……
余下的东阳武士知道大势已去,纷纷跪下求饶,阎麒道:“他们在小池身上抽了多少鞭子便割他们每人多少刀,少一刀都不行。”
“是!”然后那些隐卫押解着佐藤的手下走了出去。本书由(
阎麒朝我走了一步,看了我良久,才问道:“皇叔,可有伤着?”
我说:“我没事,你还是去看看小池吧!他流了很多血!”
阎麒将目光投向那名假扮大夫的隐卫,那名隐卫急忙回道:“启禀陛下,左丘大人虽然失血过多,但并无性命之虞,属下已帮他上过药了!”
我吁了一口气,蹲下身看着依旧昏迷的小池,他的眉头锁得很紧,一定疼得要命……
“皇帝陛下,即使是两国开战,也不得斩杀来使,你不会杀我的,你不会杀我的,哈哈哈哈……”佐藤面色苍白得笑了起来,那声音,宛如地狱挣扎的恶鬼。
我回头朝他看去,只见他一手握着剑尖,侧倒在地上,样子分外狼狈。
阎麒点点头,若有所悟得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当然不会让你这么死,我还会请最好的御医为你诊治……”
佐藤已然是满头虚汗,因为剑一直在他体内没有拔出的关系,他并没有流太多的血,只有剑尖上的鲜血缓缓滴落,仿佛诉说着时间的轨迹,他颇是骄傲得笑道:“皇帝陛下是聪明人,若是你杀了我,那就等于向我们东阳帝国宣战了!”
阎麒诡笑道:“你惹了一个最不应该惹的人,我当然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死去,我会治好你,啊,对了,你们东阳人不是一直自诩太阳之国么?想来,太阳一定是最受你们人民崇敬的,我就满足你的心愿,让你每日在烈日下暴晒,直到晒干为止,你看,如何?”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不敢相信阎麒会说出这种话来……
佐藤惊讶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阎麒道:“没有。”
“皇帝陛下若是这么做,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阎麒漠然道:“知道。”
佐藤又阴森森得笑了起来,他将另一只手也握住剑尖,然后扭动身体想要坐直,可是费了半天劲,却依旧直不起身子,他喘着粗气贴在墙上,双手紧紧握住插出他体外的剑尖,满手的鲜血让他笑容看起来更加奸邪……
他默默得仰起头,目眺远方,口中念念有词得说了几句日语,沉重,哀殇……
“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你羞辱!”话落,他两手握剑狠狠朝着身体右方划过,血肉缠连的响声,我忍不住皱起眉,仿佛听见内脏破碎时发出的喧嚣声……
是剖腹!
滚滚鲜血翻涌而出,佐藤狞笑着,双手又将剑尖从右方拉回中央,然后用力往下切去,惨烈,决绝,一直觉得这种自尽的方式很变态,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亲眼看见,曾经听说剖腹这种自杀方式是武士们挽回名誉和解决各种复杂问题的必要手段,日本的武士经常会在战败被俘或者对主人表示绝对忠心时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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