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到了水坑边却没有马上给脏兮兮的蹄兔清理,而是环顾四周。他的目光经过郝嵩躲藏的灌木丛毫无停留,却定定的看着离郝嵩藏身处约50米远的一块沙地,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沙地刺穿,但是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冷笑了一声。
接着爱德华便把手中还在间断挣扎的蹄兔浸入水中。蹄兔入水后挣扎的幅度陡然变大,爱德华居然差点没抓住,但是他毕竟处于“亢奋”状态,这只兔子若非出其不意,完全无一丝可能挣脱。爱德华很快就一手抓住蹄兔略短的耳朵,另一只手开始挽水清洗。
期间蹄兔的挣扎越来越大,而爱德华在清洗了蹄兔的皮毛后,也发现了蹄兔身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伤口下的明显隆起的肌肉组织似乎在表达着什么。爱德华还没想明白,这时蹄兔已经开始全身渗血,挣扎也变得微弱,几分钟之后,蹄兔完全不动了。
爱德华面色铁青的看着提到眼前的湿漉漉的死兔子,他不知道这只兔子身上为何有如此多的伤口,心道,我在抓它的时候又没多做纠缠,一手抓耳朵,一手抓腿就逮住了。没理由会弄出这么多伤口啊......
一边思考一边下意识的看了眼之前沙地方向,见沙地附近并无任何异样,只得哼了一声,道:“我就不信每只蹄兔都是如此,不小心弄死的兔子我会赔偿的!”言毕身形一跃,迅速离去了,只留下蹄兔的尸体在水坑边。
待爱德华离去几分钟后,郝嵩呆滞的眼神突然恢复了神色,长吸了一口气,呼出之后面带潮红,看了眼爱德华离去的方向,微微得意道:“莫道士教的屏息敛神术还真是适合我,最难做到的敛神对我来说只是发个呆就行了,嚯嚯~”言罢缓缓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大摇大摆的向着水坑走去。
说到莫道士教的屏息敛神术,其实是道家修心者抱心守一的修行法门,只是用于隐匿气息也很有效。用科学一点的说法,就是通过大脑的暗示,使身体机能新陈代谢变缓,进入一种类似动物蛰伏的状态,同时将精神波动降到最低,达到无所思、思维迟缓近似停顿的状态,对外界事物的感应完全交给潜意识,不给予主观注意力。这样同境界的修心者除非直接看到你,不然就很难发现。甚至在红外线夜视仪的视野中,只要周围环境不低于30摄氏度,你也不会被发现。
而郝嵩说起来容易,其实屏息敛神术的掌握并不简单。屏息需要很强的植物神经操控能力,一般人的大脑是无法通过主动思考来控制植物神经的。但是我们知道有一些僧人可以几年不吃不喝入定,所以说屏息虽然难,可是普通人也是有可能做到的。修心者明心见性,通过唯心之念,做起来并不难。
真正困难的是敛神,特别对于精神强大的修心者来说,要把精神波动压制到一般普通人三分之一都不到程度,实在难于登天,就如同要把一头大象的存在感削弱到一株黄瓜藤的样子(为什么是黄瓜藤?)。而且修心者的潜意识波动也是强于普通人,容易被察觉,所以还得把潜意识进一步压制,才能达到满意的效果,这就更麻烦了,相当于要把大象醒目的象牙变成容易被人忽视的两根黄瓜(原来在这里等着啊!确定两根黄瓜不是像黑夜的明灯一般显眼吗?)。
但是对于常常发呆而且拥有“谋定后动”的郝嵩来说,这东西一学就会,一会就能用到最好,而且非常适合怂货使用,躲藏和偷窥必备,窃贼与狗仔首选......
郝嵩走到水坑边,并没有急着去检查那只死去的蹄兔和有些浑浊的水坑,而是沿着潜意识中爱德华的扫视方向,找到了十几米开外的那块沙地。郝嵩根据爱德华的表现可以猜出沙地肯定有问题,据他猜测,要么是有监控,要么就是有活物......
但是怂货是个不喜节外生枝的家伙,爱德华都没有去翻一翻的想法,郝嵩更加不会去多此一举。只留了一个心眼放在那里,然后就提起死兔子观察起来。
与爱德华的注意点不同,郝嵩从伤口的发炎程度来看,这些伤口的形成起码有几个星期了,难怪这只兔子又脏又臭。同时伤口周围的肉有些发白,伤口附近还遗留有一些未完全洗净的伤痂。郝嵩用一根小树枝轻轻拨开半脱落状态的伤痂,然后捏起一小片仔细观察起来。
这块伤痂除了一般的血小板和白细胞构成的棕黄色成分外,其内还掺杂一些别的杂质成分,使得整块伤痂呈深棕色。郝嵩看着这一块伤痂露出了然的神情,再看向水坑后,更是面带笑意,潇洒的打了个响指道:“看来我预料得没错,有一个细节被爱德华忽略了!”
郝嵩正在得意洋洋的在无处不在的监控前装逼呢,突然之前两人都很在意的沙地陡然隆起,沙土齐下有一米多高,怂货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水坑边,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蹄兔甩了过去,嘴里还声音扭曲的大叫道:“何方妖孽!接我暗器!”接着就连滚带爬打算跑路。
“咳咳,是我,你小子刚刚还挺有范的,就不能淡定点吗?”一个猥琐尖锐的声音从郝嵩后方传来。
郝嵩爬出了3米闻声才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塞萨尔教授正在系着白大褂的扣子系到一半,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你个露阴癖地中海教授!大中午的装什么鬼啊!”很明显郝嵩看见了半开大褂里的景色,马上捂着眼睛大骂道。
“年轻人,自然是美好的,而我们应该无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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