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麽浪漫之类的。我,我没有送过‘她’花。‘她’,‘她’性格比较冷漠。”
老板的眼睛闪了闪,笑著问:“那公子可送过她什麽吗?”
“送过。”男子显得有些低落,“每年过节,还有‘她’的生日,我都会送‘她’礼物。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
“那他可会要?”
男子点头:“会。‘她’都会收下。”
老板低声笑了,眼中有丝回忆:“她呢?可曾送过你何种礼物?”
“没有……”男子失落地摇摇头,“从来没有。‘她’说买礼物很麻烦。”
“呵呵……”老板很过分的笑了。男子挠挠头,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伤感。
“那公子送与她的礼物,她可有丢掉,或不理会?”老板又问。
“没有。”男子有点欣喜地笑了。
老板道:“公子何须伤心呢?她一定喜欢公子送的玫瑰花。”
“真的吗?”男子不信。
老板点点头:“我认识一位同公子的情人极为相似之人。他也从未送过情人礼物,对情人总是冷冷淡淡的,甚至有时会对情人发怒,更从未对情人说过爱,就连喜欢,都很少会说。”
“啊!”男子低呼,怎麽和他那个这麽像。
“可是,”老板垂眸,继续扎花束,掩住眼中的情绪,“他却是用他的命来爱著他的情人。他不言爱,只把爱放在心里,为他的情人扛起一切,不惜永世承受痛苦。他宁愿自己疼死,也绝不会让他的情人受半点的伤害。这就是他对情人的爱。”
“老板……”男子的双眼湿润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情人,那个不苟言笑,冷冷冰冰,不许他打工,不许他读夜校,不许他吃泡面,不许他……的情人。
“老板,那‘她’现在怎麽样了?”见老板的神色有些激动,男子马上问。
“他……”老板抬起头,脸上的笑那麽明亮,“他和他的情人在世外桃源幸福地生活。”
“世外桃源?”男子惊讶,“真地有那样的地方吗?”如果真地有,那他是不是可以不必再藏著躲著,可以大声喊:他是我的!是我的!
“爱了就莫要顾虑,爱本无罪,只不过是世人强加在其上,为它定了太多的罪。”老板口气悠悠道,男子哭了。
“老板……我爱的人,我爱的人,是,是男人……”还是……男子忍不住哭了,哭得很伤心,长久以来埋在他心中的压力与惶然让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如今,有人肯听他倾诉,有人告诉他,爱无罪,他忍不住了,他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後在道德不容的逆海中继续沈沦。
老板还是温和地笑著,眼中是早已猜到的了然。“说出来好过了些吧。”递出一块丝质手帕,老板低声道。
“谢,谢谢……”男子不好意思地接过,一看这帕子做工精致极了,有些不敢用。
“用吧,这不过是身外之物。”老板推推男子的手,男子又说了一声谢谢,擦泪。
“老板,您呢?”忍不住想问,这麽温柔的老板,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老板很是诧异,没有想到男子会这麽问他。
“嗯。”没有用丝手帕擦鼻子,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擦干净自己。
“我……”老板的笑有些飘渺,“我,没有爱过。”
“啊?!”男子惊讶极了,这麽好的人怎麽会没有爱过呢。
老板还是那麽淡淡地笑著,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命定之人。懂爱时,错过了,永生也就错过了。”
“老板……”男子又想哭了,为老板的孤独。
老板的笑却没有半点伤感,把手上扎好的花束双手递给男子,道:“莫要轻言放弃,为值得的人坚强。”
男子又哭了,哭得像个孩子,语不成言地接过老板手上的花,微颤颤地掏出钱包,抽出里面唯一的一张百元大钞。“老板,请您,收下。这,这是我,我今天,打工赚的。你,你一定,要收下。”
老板摇头:“爱无价。我佩服公子的坚强和勇敢,这束花是我送给公子的。”
“不,不行。”男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拼命把钱往老板的手里塞。
“公子,他在等你回去吧。公子该走了。”好像变了个戏法,老板的手绕了几下,钱就进了男子的衣服口袋里,老板笑著催促:“公子若喜欢,今後无事可以到我这里来赏花喝茶,我这里平日也没什麽人。”
“谢,谢谢老板。”男子很是感动,“老板,您这麽好,生意一定会兴隆。”
老板但笑不语。目送男子离开,老板轻声叹了口气,回到花架後继续整理他的花盆。
番外 言诺(二)
第二日,男子又来了,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之後才走了进来,脸上带著红晕,有些难为情。老板见到他非常高兴,请他坐下,还端来了茶水点心。
“老板,谢谢您。”男子坐下後,腼腆地道谢。
“昨日的那束花,他喜欢吗?”老板问。
男子摇了摇头,眸中闪过失落,可马上又笑著说:“我送给他,他没有接,不过他让我摆在了客厅的花瓶里。”
老板还是那样柔和地笑著,给男子添满茶,道:“听你所言,他该是位十分内敛之人,花本就是柔情之物,有此等反应,实属正常。”
“老板,我叫陈晖。您呢?”想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男子忙说。
老板愣了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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